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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执行官 罪化 2330 字 2023-09-28

gu903();他一把抱起小雅,一边用力抓住铃兰的胳膊,用尽浑身力气将两人从重围之中拉拽出来,沿着走道往朝候机大厅的方向奔逃。

在他们身后,植物人们依旧锲而不舍地尾随着。狭窄低矮的空间里充斥着血腥味以及含混不清的嘶吼声。

宋隐心跳如擂鼓,脑海中所有的念头逐渐凝聚成了反反复复的一个坚定信念

快点再快点快到安全的地方去

就在这种渴望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宋隐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迅速变得轻盈,就好像皮囊中的血肉在一瞬间全都化为了空气。有了过去数次的经验,他立刻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天赋即将发动。

但此时此刻,他却并不是孤身一人。

时间短暂得容不下任何理智的选择。而他所做出的唯一决定,就是继续死死抓住身旁的两个女生,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绝不放手。

下一秒钟,他看见自己的身体中飞散出了无数只蓝紫色的蝴蝶。那些闪着磷光的、美丽而又可怕的翅膀很快遮住了他的视野,就像是魔术师用黑色天鹅绒布遮住了百宝箱。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一股冷风又吹散了他眼前的阴霾。

顾不上观察闪现后的自己身在何处,宋隐首先确认了铃兰与小雅的情况谢天谢地,自己的瞬移功能也顺便将她们两个捎带了过来。此刻铃兰正一脸惊讶地拽着他的胳膊,而小雅依旧妥妥地趴在他的肩头昏睡着。

谢天谢地。

宋隐定了定神,这才开始打量闪现之后的位置。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差点没笑出来。

原来他带着两个女生一起“飞”上了候机厅顶棚的钢结构屋梁,此刻距离地面足有二十米的高度,完美地避开了一切纷纷扰扰。

“铃兰、铃兰你听说我,待在这里看好小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下去。拿好这个”说着,他塞给了她一枚黑洞手雷,想了想又叮嘱:“看准了没咱们的人再投啊。”

正说到这儿,就听见脚底下传来一串流利的咒骂声大丽花被一个植物人的藤蔓缠住了,而就在她努力脱身的时候,从女厕所里冲出来的那支“植物人突击小分队”竟然将她团团围住了。

而且这一次,那些家伙显然吸取了刚才包围铃兰时的教训,毫无半点迟疑地就展开了围攻。

“小心”

就算宋隐直接跳下去救援也已经迟了。大丽花在这个副本里的生命已经宣告完结,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赶在血量清零之前及时退出副本,保住性命。

然而现实的发展却再次偏离了宋隐的判断。

只见无数如同太阳光芒一般的金色箭枝升上半空,瞬间照亮了候机厅的一角,又化作一阵黄金雨点,向着大丽花所在的方向齐刷刷地落下。

下一秒钟,包围着大丽花的那些植物人纷纷倒地,唯独只有大丽花一人,脸色惊愕却毫发无伤。

短暂讶异之后,宋隐很快找到了那一阵黄金雨的源头。

狂花浪蝶战队的队长紫藤,半跪在遍地的碎石与玻璃之间,支撑住身体的长弓上,残余的金光正在慢慢消退。

由于施展出了身体所无法承受的天赋,她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右手护臂以及半边战斗服都变得破破烂烂了,却依旧气质凛然,如同不可侵犯的战斗女神一般。

不,与其说是战斗女神,倒不如说是为了保护队员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炼狱队长。

可是宋隐的心脏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里,因为站在离地二十多米的高处,他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白蜡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紫藤的身后,白袍之下探出了如手术刀一般的长而锐利的指甲。

奇迹总是发生在人们猝不及防之间,而悲剧则往往在众目睽睽之时上演。

第54章住院部奇妙夜

冒着瓢泼般的血色暴雨,郁孤台战队向着住院部突进。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十几个在血雨中游游荡荡的“植物人”。由于得到持续不断的营养浇灌,它们的行动力和攻击力都异常旺盛,但对于郁孤台而言,处理掉它们依旧不费吹灰之力。

五人精英小队在队长的带领下截弯取直。穿过一片小树林后,一座十五六层楼高度的灰白建筑物,在漫天腥红中逐渐现身。

住院部大楼的前后环绕着大花园,供病人们日常散步休息。也就是在这里,队员们发现了新一波的“敌人”。

那是一群臃肿肥胖的怪人,在血雨中的花园里缓缓漫步。

不,并不是“漫步”怪人的下半身没有腿,而是类似于蜒蚰那样的腹足。它们缓缓地贴着地面蠕动着,所过之处拖出的不是银色粘液,而是一串串银色的硬币。

“兔子。”齐征南点了鼠兔的名字,“你怎么看。”

“不是感染者。”优秀的安抚师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只是梦境主人潜意识的一部分。”

本次超级副本共有37个子副本,其中36个副本的主人都是女性。唯有no1号子副本的创造者是一位年仅14岁的少年“小斌”。他因患有严重的慢性遗传疾病需要长期治疗,是住院部里的常客。

按照副本档案中的描述,小斌是一个黑瘦矮小,外表有些缺陷的男孩。由于长期住院,与家人的关系算不上亲近,身体健康的弟弟分走了父母绝大多数的宠爱。

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小斌需要独自处理好与护工、护士、医生乃至与其他病人的微妙关系,时不时地看人脸色行事。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使他的外在与内心发生了割裂,成了表面上乖巧讨好,内心阴沉晦暗的矛盾集合体。

“花园里这些蜗牛人全都是现实中的老年病人吧。”真赭记起了档案里提到过的琐事,“因为老年人早起喧哗,打扰到他的休息,就要在梦里这样丑化他们,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梦是无法被道德和理智所控制的嘛。难道你就没做过醒来之后面红耳赤、羞愧心虚的那种梦”鼠兔倒没那么在意,“再说了,蜗牛人并不都是在影射老人,也反映了少年对于自身病情恶化、身体机能丧失、还有治疗经费的恐慌。”

“老大,接下来怎么走。”野牛打断了没什么意义的学术讨论。

齐征南问鼠兔:“能不能确定梦境主人在几楼”

“楼层与楼层的间距太近,判定起来有点难度。”但鼠兔还是指出了大致方向:“应该是六到九层之间,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还可以更精确。”

“不用了。”齐征南仰头一看,立刻就有了答案:“七层。”

队员们立刻抬头朝七楼望去,这才发现那里的窗外飘浮着一大片鱼卵状、像是气球的东西逻辑上完全说不通,但也因此显得尤为可疑。

将锁定在七楼之后,鼠兔紧接着又补充:“我能感觉到大楼里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怪物,单纯爬楼的话太浪费时间。”

“那就从外立面上走。”秘银建议:“我先上去做好固定,你们再跟着上来。”

“可以,你自己小心。”齐征南显然对秘银的能力充满信任。

缓缓蠕动的蜗牛人似乎没有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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