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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在网上又闹了一把,剧组的日常倒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工作人员有时候看到她不喊小乔了,打趣喊会长,盛乔跟他们闹惯了,也就由他们喊。

拍戏的时候,张文均和她演对手戏。

律师受伤了,张文均让盛乔去医院看看他,盛乔不去,张文均眼眶通红神情激烈,大吼:“聂会长你就不能把你所谓的大爱分他一些吗”

导演:“咔咔咔咔”

张文均委屈回头:“为什么咔我这情绪正饱满”

导演:“你喊的什么东西”

张文均:“聂会长警官”

全场爆笑。

霍希坐在导演旁边看戏,镜头里的盛乔情绪状态一气呵成,比起刚进组时的略显生疏,现在已经能非常自然地入戏了。

王导叼了根烟,侧头说:“年末拿这部剧去参加金视节,怎么样”

霍希皱了下眉:“她”

王导笑笑:“对。”

霍希摇摇头:“起得太猛,不好。”

王导吐了个烟圈:“你就是再护着,也堵不了外人的嘴,还不如早点站稳脚跟,有奖傍身好走路啊。”笑着拍拍他的肩,“你一起,拿个双杀,美得很。”

霍希笑笑没说话。

王导又说:“诶,那剧本,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改了这么几次,牛”

霍希点头:“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杀青后我想出国进修一段时间,后半年行程都推了,你如果等得住,这本子我想放到明年。”

头一次听他松口,王导激动坏了,烟灰都抖在了裤腿上,“就等你这句话”

电视剧导演转电影,多少还是有障碍的。转型之作,无论是挑本子还是挑演员,那都得谨慎。王导这种在电视圈里闯出来的导演,一般明星看不上,直接找电影咖,对方要么不敢跟他合作要么漫天要价。圈里挑了个遍,演技名气咖位档次都能撑住的,只有一个霍希。

王导这人属于天生一根筋特别执着,他看到了霍希身上的潜力,也察觉了他想转型的苗头,伯乐识马,非千里马不肯屈就。认准了霍希,本子就是搁那不拍,投资赞助全部泡汤,那也非得霍希不可。

如今得到霍希的首肯,他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

这头聊得起劲,那头张文均绝望地大喊:“王导,过了吗我胳膊都要被会长拧断了”

镜头里的盛乔拧着张文均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两个人顶着大太阳,汗水滴了一地。

导演:“再来一次”

张文均:“我刚才那遍情绪真的特别到位,要不王导你再看看。”

导演:“费什么话你看小乔说什么了”

张文均:“”

于是两人又来一次,情绪憋到位,一遍过了。盛乔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丁简:“我中暑了快给我买个冰淇淋解暑”

霍希忍住笑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刚走到遮阳棚下面,小蛋捧着一盒藿香正气液屁颠屁颠地来了。

“喝。”

盛乔:“干啥”

小蛋:“你不是中暑了吗”

盛乔:“”

霍希:“中暑只是她的借口,她就是想吃个冰淇淋。”

小蛋:“”

想讨好未来老板娘,怎么就这么难。

第101章

时间趋近夏季,天气一点点热起来,剧组的第二批演员杀了青,拍摄也接近尾声。导演留了一些感情戏在后面拍,男女主角磨合好之后,拍感情戏会更自然些。

夏季江边,这一场拍聂倾和许陆生的定情戏。

夜戏,外景,江边的路灯下面全是飞虫蚊子,整个片场都充满了花露水的味道,导演让主演注意点,千万别被蚊子在脸上咬个包,影响观感。

霍希就位,坐在江边的台阶上,手边搁着几瓶啤酒。镜头推入,盛乔从身后走近,手上提着一袋药。

听到脚步声,他侧身看过来,看见她,淤青的嘴角微微勾起,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不说话,沉默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低头打开袋子,将消毒水和棉签拿出来,一点点沾好。做这些事的时候,霍希就拎着一罐啤酒手背撑着脸看她。

她沾好药水,转身,手指托住他下颌骨,给他唇角和颧骨的伤口消毒。

霍希低笑:“聂倾,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她捏着棉签在伤口上来回轻轻地摸,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误会什么”

他笑:“误会你喜欢我。”

她不说话,消了毒,又换棉签,裹上药水,重复刚才的动作。离的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花露水的味道,半晌,她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垂了垂眸,勾唇笑了下。等她上完药,拎着啤酒罐又要喝,盛乔握住他手腕。

他看了她一眼,笑:“好,不喝了。”

她这才松手。他把啤酒罐顿在地面,看着江面夜色,半晌,低声说:“进孤儿院的时候,我才三岁。”

盛乔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无声望着他。

“没有父母,没有名字,受了苦只会哭。我从小就不喜欢笑,所以没人愿意领养我。也对,谁会喜欢一个整天不说话不爱笑的小孩。”他好笑的叹出一声气,“一直长到八岁,我学聪明了,知道来福利院的人喜欢什么样的孩子。那年,我被许家领养了。”

说着话,他又拎起地上的啤酒罐,这一次,盛乔没有阻止他。

“许家很有钱。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门面,以及女儿的童年玩伴。我假扮着他们喜欢的样子,一步也不敢踏错。聂倾你知道,有些被领养的孩子,还会被送回去吗没人愿意再回去,我也不愿意。我就一直让自己活在那个模子里,活着活着,装着装着,后来,就好像真的成了那个样子。”

他垂眸,将双手伸在眼前打量,像厌恶似的。

“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本该是什么样子。”

她轻声喊他:“许陆生”

他指骨都颤抖:“都在维护所谓的身份,脸面,做出一副子孝母慈的假象,其实又有几分真情在里面为了许家的名声,让我给凶手辩护,说什么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谁是我的家人哪里是我的家”

他情绪激烈,像厌恶自己到极致,手中的啤酒罐都捏瘪,朝着远处狠狠砸了过去。

盛乔俯身抱住他激烈颤抖的身子。

他下巴搁在她肩头,半晌,低低地笑:“聂倾,你喜欢我吗”

她只是抱着他,不说话。

他勾着唇角,嗓音却涩:“聂倾,不喜欢我,就不要抱我,不要给我这些虚无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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