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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多久。

一行人坐着滚梯上了第五层,高层们这一边引路一边还殷勤地表功,用场面话来委婉地表达自己对于这家店的照顾,直到店面就在眼前,这才停下嘴来。

景轩在前面推开门,进去之后,看到这是一个左边有一个小吧台,右面被木栅栏装饰的围栏围着,里面是座位和猫爬架。

“您好,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家不营业。”穿着围裙的服务员小妹走了过来,刚有点歉意地开口,就看到他身后挤着一堆行政管理层的领导们,顿时愣了愣。

景轩向里面走了几步,他看向围栏里,顿时扬了扬眉毛。

就见初景渊坐在里面,面前的咖啡桌上放着咖啡和蛋糕,他一身西装,却坐得懒洋洋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西服会不会弄皱。

而且,他的身体周围围着几只猫,左边一个右边俩,怀里还抱着只美国短毛猫,他一会儿摸自己怀里的猫,一会摸身边的猫头,肃然一副皇帝宠爱众嫔妃的势头。

不,初景渊对猫可比对人温柔多了。

景轩站在围栏外面,太阳穴直跳。

“哥,你在这里干嘛呢”

仰头放空自己的初景渊这才从撸猫的美妙世界中回过神来,他侧过脸,看向景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如你所见,撸猫。”

景轩身后的领导们大惊,汪沐泽年轻有为,普通人出身,所以他身后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圈里无人知晓。他竟然还有一个哥哥那怎么会一直籍籍无名呢。

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回事,一听到俩人是兄弟,顿时就觉得老总和里面坐着的这个人长得真挺相像的。

景轩头疼地叹了口气,感情景渊非要霸王开店,就是为了随时关门来满足自己的撸猫瘾

初景渊穿着西服懒洋洋撸猫的样子,简直就是在sy教父,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他懒散地摸猫,看见景轩还在哪里,开口道,“你不是在微服私访吗为什么还不走”

没救了这个人。全家上下除了江时凝能治他,真没有别人能管了。

景轩无奈地摆了摆手,带着人撤了。

“把门锁上。”景渊跟服务员小妹说。

“好的老板。”

看着服务员小妹锁了门,没有人能再打扰自己,他这才愉快地继续又抓过一只猫,两个抱在怀里一起揉。猫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和甜腻的叫声,景渊十分愉悦。

这才是人生啊。

想当年他当皇帝时连猫都不能撸,真是太惨了。

其实这些儿子里,景渊的这个老板是当得最轻松的那个了。他开的保镖公司没有企业集团那么多事,有订单的话派保镖们去就行了,他除了江时凝也不给别人做安保,所以每天公司比较多的是训练看看学员们,正常来说他不来上班都没事。所以才有那么多时间闲着等江时凝下班。

景渊安静又满足地撸了一下午猫,真是神奇,当和猫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感到既平静又安详,并且时间也会很快就过。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景渊才觉得应该走了。他从围栏里出来时,身上的西服沾上了不少猫毛。服务员小妹看见了,很有眼力价的拿来粘毛器,来帮景渊粘身上的毛。

景渊习惯性地伸开手让她帮忙,过了几十秒才想起来自己在现代,而不是古代。这才反应过来,拿过服务员小妹手中的东西。

“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

他一边自己给自己粘毛,一边懒洋洋地踱步出来,开上自己的哈雷回家了。

今天到家的时间还挺早,连景轩都没到家,估计视察之后又去忙别的了。景渊顺手把自己西服搭在沙发背上,打算等晚上时让秦骞处理一下。

他向着屋里走去,正好和瓦伦打了个照面。

瓦伦顿时哼了一声,扭过头离开了,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刚撸过猫心情愉悦,景渊竟然觉得今天的瓦伦也没有过去那样讨厌了。

瓦伦扭头就往楼梯上走,景渊就在他身后跟着。瓦伦回到自己房间里,刚想狠狠一关门,就听咚地一声闷响,景渊把门给撑住了。

“你要干嘛”瓦伦顿时警惕地质问。如果他真是狼,估计都要炸毛了。

“真奇怪,昨天是你来主动找我的,今天怎么就躲着我走了”景渊似笑非笑,“难道你怕了”

“你以为我会中这种激将法”瓦伦冷哼。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景渊问。

景渊这个人真是极其不要脸,他昨天晚上还一副反派神态把瓦伦威胁了一遍,搞得瓦伦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补交时又做噩梦梦见初景渊用计谋把他赶走,能对初景渊态度好就怪了。现在初景渊倒是假装忘记了这件事。

瓦伦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孤立无援。他引以为傲的实力消失不见了,就是一普通小孩,和外人还能拼一拼,这重组家庭里他异父异母的兄弟们都是变态般的实力,打也打不过。

原来他就和普通孩子一样,丝毫不怀疑自己和母亲之间的关系,现在也被初景渊打击得不行,开始怀疑自己和江时凝之间的母子情。

最给他自己安全感的两个存在都前后摇摇欲坠,瓦伦精神有点崩溃,所以才显得病恹恹的。

就这种状况下,瓦伦怎么可能给初景渊好脸色看

“你到底想干嘛”少年侧过脸,低声道。

这句话已经没有多少气焰了,前后对比显得这句话说得十分苍白。

景渊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瓦伦一定是非常难搞的那种性格,说不定他还得多下几次绊子才能灭掉瓦伦多余的嚣张气焰。所以,他本来这次上楼是为了挑刺的,磨磨这个小刺头。

没想到,他只是昨天威胁了一顿,就已经对瓦伦产生这么大反应,而且小少年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可怜样的,虽然眉眼间还倔强,可嘴唇都有点苍白,看起来就没休息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幅样子忽然让景渊想起自己小时候。

江时凝当年生景轩的时候,景渊就开始精神不好。他那时敏感阴暗,特别怕江时凝和当时的皇后一样,本来先收养了五皇子,各种细心体贴照料。可是自己后来生了八皇子之后,五皇子就变成了一个透明人,再怎么努力讨好皇后,皇后都懒得召见他了。

景渊早熟,那时才五岁左右,已经懂得人情冷暖,所以极其害怕。一直身在黑暗里不可怕,就怕有人带你走入阳光,却又将你抛下,只能眼睁睁等待黑暗再次来临。

瓦伦现在已经没有超乎常人的高武力,和江时凝的关系又被他那样刺激,估计整个人都在怀疑自己了。他这幅样子,真像景渊小时候。

景渊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挤兑别人一拿一个准,可活到这么大根本不会安慰人。

他伸出手,想学江时凝一样摸瓦伦的头发,瓦伦飞快地躲避,然后愤愤地瞪着初景渊,好像他在欺负他一样。

景渊双手环胸,干巴巴地说,“你不用那么敌视我,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昨天跟你说那些话,也不是为了赶你走,是为了让你快点融入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