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里皱了下眉,他继续往前走。
从病房到医院门口这不算长的距离,牧千里愣是把所有羞辱人的话学了一遍。
“这种人怎么没撞死他啊我感觉他一出来咱医院这空气都变差了。”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护士小心的拉了拉边上的同事。
“听到听到呗,本来就是么,让人膈应的死贱人。”被拉的一抱胳膊,从鼻孔里喷出相当不屑的音量。
“别说了”护士看到,牧千里站住了,她胆小,又狠狠的拽了拽同事的衣服。
“你怕什么,垃圾就该回到垃圾的位置,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出来膈应人呢。”她说完,扫了眼边上的垃圾桶。
下一瞬,那垃圾桶被人一脚踹飞。
俩护士及这走廊的人同时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到,一时间走廊里鸦雀无声了。
那俩护士受惊吓程度最高,俩人下意识的就抱一起了,再一抬头,刚才还在那边的牧千里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
他一脚踩着踢翻的铁皮垃圾桶,单手撑着曲起的膝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俩姑娘。
“刚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来,当着我的面儿,再说一次。”
第五章打女人是不对的啊
刚气焰特别高不停在骂人的姑娘看着牧千里,嘴巴一抿干干的咽了口唾沫。
牧千里黑着张咄咄逼人的脸。
俩人对视了几秒,那姑娘一点没怂,她瞪着眼睛回了句嘴,就是气势没刚才足了,声音也小了不少,“我我、我说你呢怎么着”
牧千里又往前一伸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你说我呢,说什么了没听清,再来。”
不知道是牧千里这无赖气质还是什么原因触动了她,本来已经老实一点的姑娘瞬间又炸毛了,“我说你是垃圾是不要脸的贱人是该找个阴暗角落把自己藏好免得出来丢人现眼的蠢货你不要脸,别人还要呢。”
牧千里的眼睛猛地圆了。
这位姑娘骂上瘾了,下一句紧跟着就出来了,她看了眼牧千里脚底下的垃圾桶,“我要是你,我就钻进去,垃圾就该回到应有的位置。”
牧千里就觉得耳朵嗡的一声,脑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一拳就挥了过去。
邵原一直在旁边看情况,眼见着牧千里要打人了,在他拳头扬起的时候他一把把人给抱住了。
牧千里没站稳,垃圾桶被他踢的老远,发出铁皮特有的骨碌声。
一时间尖叫四起,其中属那位胆小的护士音量最大,拉警报似的差点把邵原吓的撒了手。
牧千里的拳头是擦着女人鼻尖飞走的,但他没打到。
女人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再一睁开就看到邵原抱着牧千里的腰不停的往后拽。
虽然牧千里把她吓了一跳,但看这情况她心里就有数了,女人往后挪了挪,站在一个牧千里够不着的位置,冷笑着看他,“人能贱到什么程度呢,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连个最起码的做人的底线都不要的人”
邵原也是降魔师,牧千里挣扎了几下没挣开,“邵原你放开我张口闭口垃圾桶,既然这么喜欢我就成全她,看我不把她打进垃圾桶省得她没事儿就挂嘴上”
“少爷你冷静啊你千万别冲动,打女人是不对的,这不是男人的所为啊少爷”邵原一边拉着他一边喊。
牧千里瞪着通红的眼睛指着那女人,扭头对身后的邵原喊,“那她骂我就对了她就是女人了”
“这个你让我怎么和你解释啊”邵原顿了下,他说的那个男人和牧千里嘴里的女人不是一码事,可现在他哪有时间说这些,于是又把牧千里搂紧了,“那也不能打女人啊,男人不能和女人动手,这是我们从小就受的礼教懂得道理啊”
“从小就知道么”牧千里沉吟了下,然后猛地又看向那女人,他一本正经的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失忆了,就当我不知道好了。”
邵原:“”
所有人:“”
“没品的男人,就你这种既穷酸又差劲的人怎么会”女人停住,从言语到表情满满透出对牧千里的鄙夷和不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网上把你骂成什么样儿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这样若无其事的招摇过市,我说真的,我要是你我真没脸见人了。”
“行了你闭嘴吧”邵原看那女人没完没了,气的一嗓子就吼过去了。
女人让他吼的一激灵,她也知道要不是邵原抱着,牧千里早冲过来了,反正骂也骂完了,要说的也说完了,女人冲着牧千里呸了一声,一边嘟囔着打女人都不配当男的一边就跑了。
牧千里见她走了就要去追,最后让邵原连拉带拽弄出了医院。
“啊啊啊啊啊”牧千里一脚踹医院院里的花坛上了,一道裂痕清晰的从他脚下延伸开来,“气死我了你等我再看到她的”
“得了得了,别生气了,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
牧千里回头又踹了两脚,邵原心想着可别把这花坛拆了,这时候牧千里突然不踹了。
“邵原。”牧千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了。
这严肃的嗓音让邵原分了分神,他似乎听到了过去少爷的声音,但又不是那么像,怔然间他下意识的应了句,“什么事儿少爷”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骂我”牧千里眯了眯眼,继而眼珠突然转向邵原,“这总是有原因的。”
邵原一愣,回过神后第一个感觉就是,被烈日烤灼的自己,似乎出了很多的汗
那汗水从头顶一瞬间就爬满了后背。
第六章两个让人惊悚的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牧千里眯着眼,头偏过来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邵原。
邵原直挺挺的站在那被他审视,几秒之后邵原突然问,“少爷你不头晕么”
牧千里让他这个问题弄懵了,不过邵原一说他还真的发现,他头好像真有点晕
说晕,就要倒。
看他俩脚发软,邵原赶紧把人扶住,“你刚喊了那么长时间又在太阳底下晒,头上还有伤你不晕谁晕啊”
牧千里扶着额头,“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邵原把牧千里扶到出租车上,转而问他,“我们是回牧叔那里,还是咱俩那屋”
“咱俩”
邵原回身关上车门,“你很久之前就搬出来住了,我们俩在外面租房子。”
邵原已经介绍过,他也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了,牧千里想到他那可怕的父母,一打哆嗦,“回咱俩的地方吧。”
邵原介绍过,说自己是牧千里的徒弟,因为叫师傅显老,直呼其名又冒犯,所以就叫少爷了,牧千里原本是不乐意的,但邵原坚持,他也就不管了。
邵原跟了牧千里几年,在他拜师之前牧千里就离开家了,邵原背井离乡,也是自己一个人租房住,后来俩人索性一起租了个两居室,共同生活方便牧千里授课,节省开支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们住的地方不大,但位置挺好。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回到熟悉的环境了,邵原觉着应该对牧千里有点帮助,所以赶紧试探着问了句。
牧千里摇摇头,“没有,不过心里总觉着有什么事儿要说,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别着急,慢慢来。”在家里神经就下意识的放松,邵原乐呵呵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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