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了。
实际上从起来闹哄到现在,所有人连脸都没洗,只是祝央脾气不好,也不敢让她等,只得先打好饭,等一旁凉着再先洗脸吧。
祝央自然不是多勤快的人,还耐得伺候这么帮玩意儿吃饭,只是她的眼见一一扫过剩下几个人的手,其中一人指甲缝里那未消失的青渍让她心里本已经八成确认的事盖上了石锤。
吃完饭让众人将家庭主妇的尸体埋了,祝央又悄悄跟徐骁说了什么。
他点头离开了营地,倒是祝央没有出去的意思,反倒在空地上喂了小黄鸡吃了鱼虾后,教它走路。
这肥鸟还想撒娇,祝央便道:“你是在这儿学,还是我带你去山崖上学?”
魏江离抽了抽嘴角:“就算你这么勉强,它也不可能这么快——”
话没说完,就看见小黄鸡摇摇摆摆站起来了,最后几个字生吞了回去。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鸡哥!”
“所以说这到底什么品种啊?该不是真是鸡吧?鸡能把窝搭那么高?可别的品种又不像。”
祝央倒是对这事毫不关心:“管它呢,养大就知道了。不过不能长得丑,长得丑就撵出去自己搭窝,赖着啃老是不能够的。”
小世子鄙视她:“跟了你真是造孽啊。”
小黄鸡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个颜控妈,还因为学步成功扑扇着翅膀傻乐呢。
到了快中午徐骁才回来,回来就让大伙儿跟他一起去,说是在一处地方发现一种树,树周围没有一只蚊蚁,应该是比驱蚊草药效果强得多的昆虫天敌。
就是那玩意儿跟桂花似的,太小太杂了,他一个人带不了多少回来,便让大伙儿一起去采。
这连续两天又是蚂蚁又是蚊子的,虽说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是那人没被逮出来之前,确实只有先从杜绝昆虫踪迹的方向入手。
便齐动身和徐骁出了去,除了祝央。
这会儿小黄鸡还不适合到处跑,要把它放山洞里自己出门,这货又一张喙死死叼着它妈的衣服不让离开。
祝央只得留下来看守营地。
不过其他人也没去成就被逼回来了,据说是在半道遇见了蛇。
他们心有余悸的跟祝央形容——
“老吓人了,咱们走着路呢,远远的就看见一颗树上面挂着颜色花哨的枝条。”
“跟柳树似的一条条垂下来,远看着还挺漂亮的。咱以为是什么不认识的水果呢。”
“结果走进准备去摘,妈呀才发现那玩意儿开始动,那什么树条啊,分明就是树上面挂满了倒垂下来的蛇。”
“那颜色,铁定有毒的,见了人就往下掉,还好咱们逃得快,不然被咬一口,这地方又没有解毒血清,神仙都难救。”
祝央听他们描述便能知道其惊险,说是最后还是徐骁挥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兵工铲,一路断后,才从毒蛇大军下保住一伙儿人的。
经历这出之后,其他人说什么也不敢出营地了,反正这边有吃有喝,主要得想办法把杀人犯抓出来。
他们不动,祝央和徐骁他们也不勉强,吃了中午饭过后,几人在里面用树叶做的扑克打牌,祝央继续在外面踹着肥鸡学步。
这家伙也是快,一天下来竟能稳稳的走了,可见生长速度不能以常识论之。
下午徐骁抓到一条变异的鳝鱼,倒也没变异到蚯蚓那种夸张的地步,个头只比鳗鱼大点。
祝央便干脆从调料大礼包中拿出那瓶一直没排上用途的照烧酱,做了个照烧烤鳝鱼,别说,吃着和照烧鳗鱼还挺像,只是脂肪没有鳗鱼厚,吃着有点柴而已,还是好吃的。
吃饱喝足自然就得琢磨睡觉,但鉴于连续两晚出了人命,先不说家庭主妇死因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至少老头那案子还没破呢。
所以其他几人便有点不敢入睡,可睡意岂是这么好抵挡的?成天虽然没干什么事,但精神时刻紧绷,提防并担惊受怕着,要大家一起熬夜还好,等旁边传来熟睡的鼾声,自然也就感到困了。
高管和浓妆女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尖嘴猴腮,啐了一口:“他倒是心大,也不怕明早醒不来。”
不过话这么说着,受他印象没一会儿两人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最后还是无奈睡去。
夜深人静,除了屋内的轻微鼾声,此刻便是丛林外时不时传来的虫鸣。
大伙儿都已熟睡,这时却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他坐起身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身上掏了掏,竟掏出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只是那毒蛇嘴巴被一种树皮纤维紧紧的缠住,两颗毒牙暂且没了用武之地。
那人就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掐着蛇头,小心翼翼的将丝线解开,毒蛇立马就是大嘴一张,露出狰狞的尖牙。
但被掐住了头,却是拿面前的人无可奈何的。
那人心中满意,将毒蛇放到了地上,毒蛇一离地就想攻击他,但再度被一把抓住七寸,连着两次,才意识到这人啃不下。
于是毒蛇只好放弃眼前的目标,往另外的方向滑行而去,嘶嘶的信子通过热感应了解到猎物的方位。
转眼间,毒蛇便滑到了浓妆女面前,张开大口正要咬下,却从不知何处飞出一把尖刀。
那刀精准无比的将蛇头钉在地面,蛇已经死去身体却还摇摆了好几下才没了动静。
那人一惊,顿时心道不好,可为时已晚,插在山洞两边的火把瞬间被弹出的两根火柴点燃,整个山洞顿时亮如白昼。
谁在大厅里的几个人也被这动静吵醒,醒来便看见地上那条色彩鲜艳的蛇,顿时脸色煞白。
浓妆女离得最近,立马就尖叫起来:“啊——,这玩意儿怎么溜进来的?咱们不出去都不安全了吗?”
gu903();祝央听了这话,便嗤笑一声:“这就要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