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楼梯也不低,平时房客们上上下下的都得看着步子,实在不是很方便。
所以从这种高而陡峭的楼梯上摔下去,哪怕是运气好,没有撞到身体要害,也是不好受的。
房东太太本就身子笨重,又以那样的姿势被狠踹下来,端的是摔得不成人形,身上厚厚的一层保护脂肪也没能让她好受点。
她都不确定自己被摔死那次跟现在比起来,哪次比较疼。毕竟当时摔下来脖子拧断一会儿就没了知觉。
哪儿像现在,因为成为了鬼,带着致死伤却仍然保留清醒得意识。
房东太太顿时心中火气,她摔下楼时本来脸朝外,这会儿干脆脖子在后脑勺转了一百八十度,对准了站在楼梯口的祝央。
先前看着还慈眉善目的表情变得嫉妒怨毒——
“你们这些浑身发骚的婊——”
话没说完,只见祝央三两步已经下了楼梯,看了她一眼,然后提脚一踩,跺在了她脸上。
踩着房东太太的口鼻碾了碾:“啊?大声点!你叫我什么?”
“婊——呜呜呜~”
艰难脱口一半的字有被祝央的脚生生踩了回去。
“咬字要清晰啊,说句话都这么含含糊糊的,怎么开门做生意?”
老板娘这下说不了话了,但一双眼睛仍透过鞋边瞪着祝央。
祝央嗤笑一声:“说实话,你比上一个女鬼要聪明一点,目标明确下手狠准,知道自己没什么逼本事,还懂得利用暗示和惯性。”
“不过脑子大概是被你的肥肉给夹住了,你要是真聪明,就不会找我下手了。”
“那样的话,没准儿你还真能撞上运气弄死一两个人呢。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说着祝央收回了脚,弯腰揪住女人的头发,拖麻袋一样把人拖着往一边走去。
房东太太被摔得七荤八素,难忍的疼痛占据了心神,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消失。
她没料到这个小婊子这么狡猾,一时不察竟反着了道。不过做鬼虽然暗无天日,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生死在鬼魂身上不再具有意义。
所以等她缓过劲来,有的是机会重新整死这小婊子,她能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
于是女人破口大骂道:“贱人这次就算你运气好,老娘这会儿身上有几道伤你给我明明白白记着,我到时候一定十倍还你身上。”
“我要把你的手脚折成十节,抠出你那双骚眼睛,拔出你的舌头再踩烂你的嘴,看你们这些年轻的小贱人还敢成天勾引人。”
“勾引谁?你老公?”祝央声音漫不经心,语气讥诮道:“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对自己没有逼数这点你和你老公倒是一样一样的。”
“自己捂着堆癞蛤蟆臭肉当宝贝,还当别人也跟你一样重口,成天忧心忡忡有白天鹅会来叼你那块蛤蟆肉,放心啊,自己捂好了,没人跟你抢。”
说着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种满嘴尸臭的肥婆错觉,认为咱们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品位会跟你一样?该不会就是想借着由头强行碰瓷和咱们这个高度扯上关系吧?”
“没用,告诉你没用,啊!就你这体重,给你机会你也跳不上来啊。”
说着这种话,但她拖着快两百斤重的肉倒是挺轻巧的。
房东太太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跟大多数老公惯常花心出轨,却忽略本质将过错全怪在同性身上的女人一样。
生前她就三不五时和跟她老公有牵扯的女人撕打吵闹,总之都是外面狐狸精的错。
后来继承了别墅做起旅馆生意,也是对来来往往年轻漂亮的女房客心怀厌恶,因为她老公的眼珠子永远黏在那些女人身上。
可一旦有女房客投诉受到了骚扰,只要她老公倒打一耙说‘是她勾引我的’,房东太太便会深信不疑化身斗士,凭借一股泼辣无赖声音震天的架势把人家反喷得狗血淋头。
一般人出来旅游的,在当地也不会想着惹事,吃点亏一般也就息事宁人,几年下来在他们夫妻这儿,先是被骚扰,完了还反被倒打一耙自己勾引人不要脸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这些都还算小事的话,直到有一天,她那借着她的泼辣屡次手口花花占便宜而从来没吃过苦头的丈夫,终于有天肚子里灌多了黄汤,干出了他们兜不住的事了。
房东太太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一点,顿时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等她恢复——
还不等美事畅想开来,就突然被塞了长什么东西在嘴里。
紧接着是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她做人做鬼都没感受过这种疼,刚刚摔下楼痛得五官变形那种痛楚和这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房东太太整张嘴开始灼烂,脸上也因为连锁反应起来一个个烫伤般的脓疱。
祝央‘嘶’了一声:“居然这么有效?早知道该问陆辛再要两颗糖果的,啧啧!这恶心的。”
但实际上那糖果效用还挺持久的,她下午吃的现在看着这重口画面居然感觉还好,没怎么想吐。
新手大礼包里面那两张各能抵御鬼怪一次伤害的符就这么被祝央毫不客气的用了一张。
这玩意儿实际打在鬼的身上就能造成不小伤害,何况直接塞进嘴里,个中滋味的酸爽恐怕只有房东太太一个人知道了。
确认这婆娘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后,祝央才终于在前台桌子下面找到一条绳子,是一台大风扇的电线,被祝央毫不犹豫扯了下来。
然后她将已经不成人形的房东太太脖子栓了起来,直接拖到了一楼房东的房间门口,然后将她整个鬼吊在门梁上。
也亏得她强化了这么多力量,要是换进游戏之前的体质,她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力。
没多耽误,她吊好了人就哐哐哐的敲房东的房门,急促又响亮,跟催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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