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十五岁放弃古典音乐,沉迷摇滚乐,曾自组乐队,因词曲过于粗鲁,影射社会,咒骂长辈,被家人强制送往国外,回国后放弃所有有关音乐的一切,二十六岁为了跟家里斗气捧红莫妮卡,成立唱片公司,三十六岁成为全国最大的影视音乐娱乐公司,四十岁时与莫妮卡结婚。”
薛琳仰望天空……“你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二十天零四个小时前系统正在升级中。”
“呵。”这个破系统有什么可升级的?“你升级出了什么重要功能吗?”
“人家一直很努力的!是你从来都不多看人家一眼,人家不说话你都很少主动关心人家,人家功能其实很多啦!”
“你都有什么功能,听听看?”
“本系统拥有完备的历史记录,收录名人自传,公开网络信息,影像、声音资料。”
“嗯。”薛琳漫不经心的点头。
“新升级的功能为人材雷达。”
“你可以检测到专业人材?”
“是的。”
“已经被证明是未来成功人士的专业人材吧。”完全是利用历史记录作弊啊。
“大姐,你觉得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真正的人材真的会怀才不遇吗?”系统吊儿郎当地说道。
沈樾倒是一直说自己是怀才不遇,想想看他又为自己做了多少努力呢?工作的时候连班都不好好上,在家的时候连家务也不做,要不是她催促着,连基本的个人卫生都懒得搞,一本专业的书不看,除了抱怨别人做得不够好之外,一点正事不做,这样的人又有多少未来可言呢?
“算你作弊成功。”薛琳笑了起来,丁昱……是个有趣的人啊。
钱多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权力多了,又会把人扭曲成什么样子?
明明已经都是一群成年人了,还因为早就已经被普通大众抛弃的所谓家族捆绑在一起,彼此忍受,彼此伪装,假惺惺把这一切都包装为亲情。
丁昱在家族的定位是败家子,他认为自己以后也会是败家子,一个那么“完美”的家族,那么多“优秀”的后代,要是连一个败家子都没有,缺憾得有多大啊!
必须有一个人让他们觉得无奈,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觉得余下的孩子无比的可爱和成功。
丁昱在上午10点钟端着鸡尾酒,坐在空荡荡的酒吧卡座里等人。
酒保无聊地擦着酒杯,清洁工小心翼翼地打扫着卫生,他们都知道不要惹这位丁少,他脾气很不好,暴发起来砸店都有可能。
他们好奇这位丁少等的人是谁或者说他们好奇,是谁敢让丁少等。
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女人出乎他们的意料,女人穿着色彩柔和的丝绸长裙,黑色的及腰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脸上未施脂粉,清秀可人。
“丁少。”薛琳坐到了丁昱对面。
丁昱瞧了瞧她,今天的薛琳和上次见到时的职业并不相同,看起来很休闲,他更欣赏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一看就是那种会认真的人,他真想追一追,不过也就是想一想罢了,这样的女人一看就难追,追上了一定会要求结婚,呵。“你来晚了。”
“对不起,我不熟悉这边的路。”薛琳在确定会长驻之后,就买了一辆奥迪代步,上牌的过程出奇的顺利,薛琳又有一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丁昱没说什么,他抬手指了指酒保,让他过来“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给这位女士一杯冰水,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酒保很快送上来一杯冰水和一杯长岛冰茶。
丁昱懒洋洋地端着自己的酒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他敲了敲沙发背,“你知道我之前是想自己做唱片公司的。”
“知道。”
“我出国前真的想要放弃了,回国前一周又改主意了,去见了我的一个在美国的朋友,他是留学生,毕业之后就留在美国了,一开始就在滚木唱片的一个工作室打杂,现在也算是混出来了,可他在老外那边呆得不习惯,早就说过想回国做点什么——我挖他回国,他同意了,还答应带一班人马回来,现在……”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们已经签约二十多天了,当时你就没有想过给他打电话?”
“我以为他是骗我的。”
“没人拿这种事骗人。”他的朋友得有多倒霉才相信这熊孩子啊,不管丁昱未来有什么成就,这个时段的丁昱就是个惹人讨厌的小屁孩!薛琳露出了暗黑姨母笑,小孩子太熊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丁昱自灵魂深处颤抖了一下,好像有点可怕的样子啊,薛琳明明是在笑啊,“那个,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边还缺不缺人。他们都是专业人才,我朋友如果不是因为是亚裔,早就提升做高管了。”
“你让他们来我公司一趟,明天之前我不会离开帝京。”
“能问一问你,你跟莫妮卡的关系吗?”
“你想问莫妮卡是青歌赛的第一名,为什么跟我签约?”
“嗯。”
“因为从一开始我跟她谈的时候就告诉她,我们不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是合伙人的关系。唱片公司有一半是她的,跟别的公司合作,她只是艺人,跟我合作,她是老板。”
“你很会做生意啊,目前莫妮卡是你们公司唯一的签约艺人吧,她是明星,一半的收入却是你的。”
“莫妮卡只需要唱歌,余下的所有事都由我负责,无论是钱还是事务。我认为一半非常公平了。更不用说公司目前已经步入正轨,下个月之前我将会至少签约三名艺人。”有了“人材雷达”,薛琳信心满满,“相比于被你坑的朋友,你更在意莫妮卡啊,这么喜欢她?”
“她是个好姑娘。”
“你觉得你哥哥委屈了她?”
“我哥哥是个懦夫。说起来也是什么最有前途的年轻干部之一,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之一,未来前途无量,三十岁了,却连自己的婚姻都不敢自主。他就是个傀儡罢了。”
“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