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花月已经有些累了,看着他那带着怒气的背影,很想就这么让他自己走吧,但考虑到今日之事的确是自己做错在先,她无奈摇头,还是追了上去。
“公子可有什么要罚的?”打量两眼他的神色,花月决定主动一点,“罚妾身禁足府中,亦或是手抄经书,都可以。”
李景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前头:“罚你有什么用,该跑出去见人,还是会跑出去。”
干笑两声,花月道:“以后不乱跑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的心事已了,往后可以安心在府里养胎。
然而,李景允的心情差极了,黑着一张脸道:“你别给爷说这些,没用。”
他料到她会想进宫,也猜得到她想做什么,可是,真这么逮着人,他还是觉得烦。
“气大伤身。”花月十分温软地道,“妾身给公子认错,任凭公子处置。”
“你怀着身子,谁敢动你?”他冷笑,“也就是仗着这个,净做些沉湖的勾当也不怕。”
得,还是想沉她的湖。花月耸肩:“妾身不曾越矩。”
“是不曾,不过就是又跟人搅合在一块儿,又同乘一辆马车。”李景允很是大度地摆手,“不算什么大事。”
做派是潇洒,但话听着怎么都有点别扭,花月看他一眼:“您怎么还在意这个。”
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宫,就得沈知落来安排,不坐人家的马车她怎么进出?虽然给迎面撞见了是有些尴尬,但是在他那儿,她浑身上下也就个肚子值钱,哪里还会在意别的。
“不在意,你别多想。”李景允白她一眼,继续大步往前走。
他步伐太快,花月觉得腿酸跟不上,没一会儿就落在了后头。抬眼看他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她也不较劲,就坐在路边的大石狮子旁歇一歇脚。
李景允站在街口,定住步子扭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