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呢?他万分嫌弃地看着她,余怒未消地打开手里的油纸包。
一包京安堂蜜饯。
墨色的瞳孔滞了滞,汹涌澎湃的怒意终于消退了两分,李景允没好气地道:“拿这个干什么?”
“公子心情不好之时常爱吃这东西,奴婢去拿膏药的时候顺手就捎带来了。”她将另一个油纸包也打开递过来,“公子晌午也没吃多少,这个肉干能垫着些。”
伸手接过来,他恼道:“爷是来这林子里吃东西来了?”
花月拍了拍脑门,连忙将那一大捆气根搬过来:“公子是不是在寻这个?”
梁朝人常以榕树气根织网猎物,她割来了好大一捆。
“您先吃会儿东西,茶也在这竹筒里,奴婢会做猎网,待会儿您就能带上山去。”她有条不紊地将事情都安排好,然后拿出了药膏,“劳烦公子伸手。”
李景允下意识地将拿着剑的右手背去身后,手腕一翻,软剑没入袖口。
花月以为他是闹别扭,叹一口气将他的手拉出来,仔细打量虎口上的伤。没什么碎瓷,但也没结好痂,微微一张就能看见血肉。
“这药膏是温御医给的,您尽管放心。”指腹抚着药膏贴在他伤口上,花月拿了白布给他绕了两圈,打了个蝴蝶结。
“真难看。”他嘟囔。
花月温柔地笑了笑:“管用就成。”
火气消了大半,李景允叼了一枚蜜饯,含含糊糊地道:“你为什么还背着这个包袱。”
往自个儿肩上看了一眼,花月无奈:“不是您让背的么?”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睨着她:“不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