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还养了些牛羊，用于吃肉的时候宰杀，吃不完的也有冰块镇着，数量不多，也不会等着腐坏了白白浪费掉。

船夫们也都很守本分，没有人总窥伺着那个一出来就带着斗笠的青衫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当然，这其中也有北堂凌霄威压的作用。

船上的人都知道，凌霄公子最在意的就是荣安公子，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只有在面对着荣公子的时候会化作爽朗的笑意。

厨娘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长得不美，但是水灵可爱。每次见到北堂凌霄的笑容都会看红了脸。虽然她觉得凌公子冷俊的样子也很好看，但还是笑起来更有味道，不过也只有在荣公子也在场的时候她才能有幸见到。

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荣公子的长相，不过厨娘觉得荣公子一定是一个很好看的人。即使看不到样子，就在荣公子的身边都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过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孤冷的疏离。就好像在你觉得荣公子平易近人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他。他是温和，却是冷漠的温和。

咕噜咕噜咕噜

沸腾的水声拉回了厨娘的思绪，慌忙红着脸将药坛端了下来，掀开盖子将药水倒进准备好的瓷碗里，浓苦的药味呛得她直流眼泪。

这药是给荣公子熬得，荣公子似乎有恙在身，每日药水不断，还都是极苦的。虽说良药苦口，可是这药她光闻着就想吐，真不知道荣公子是如何喝下去的。

想着也许是凌公子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也未可知。每次把药端过去后凌公子都会叫她退下去，过一会药喝完了才唤她回来将药碗端出去。

用手试了试瓷碗外壁的温度，有些烫手，去除了另外一个碗，将药水折了进去，再试试，恩，这次总算不烫手了。每次药熬好后小厨娘都会这样做，就是担心碗壁太烫，会烫疼了荣公子的手。她曾经远远地看过，那样一双好看的手，烫疼了她都不舍得。

在小厨娘眼中，南宫千华就是身体欠佳的斯文书生，北堂凌霄就是保护着文弱书生的大侠，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格外地般配。

每次产生这种想法小厨娘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是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用般配来形容可是小厨娘就是有这种感觉，觉得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巾帼英雄，都不适合站在那两人的身

边。

端着已经不烫手的药走出厨房，现在凌公子和荣公子一定就在船舱休息，每次到喝药的时候凌公子都不让荣公子出去的。

船分为上中下三层，最下面存放着粮食以及养着牛羊，中间是船工们休息的地方还有厨房。上面是北堂凌霄和南宫千华住得地方，小莲因为是唯一的女子，也就跟着住在上层。

从厨房走到上面两人的房间，药的温度就变得正好，一口喝下去也不会太烫，这些都是小

厨娘在过去的半个多月中总结出来的。

轻轻扣了扣门，“两位公子，药煎好了，小莲能进来么”事先敲门是必须的，这不仅是因为两位公子是她的主子，更是因为要给荣公子戴上斗笠的时间。

“进来。”

说话的是北堂凌霄，小莲能够感觉到，凌公子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比和别人说的时候语气要柔和一些。

她知道这是因为凌公子有几次看见她给荣公子凉药的情景，所以从来不会因此而奢望什么，况且她是真的很想对荣公子好，而不是为了得到凌公子的特别对待。

第八十五章煎药

得到了允许，小莲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北堂凌霄和南宫千华正在棋盘上对弈。为了保证每次吃药的时候南宫千华不出去，北堂凌霄总会用各种理由将他留在船舱内，而用的最多的就是

对弈。

“公子，药好了，先趁热喝了吧。”

小莲将药碗递到南宫千华面前，她从来不怕打断两人下棋会被苛责。小莲冰雪聪明，知道什么事情在凌公子和荣公子的允许范围内，什么事情不在。

南宫千华将手中的白子放进棋盒内，虽然下一步该他走，但他并没有想着先走完再吃药，因为这一步落下，就胜负已分了。他可以给北堂凌霄时间考虑，让他想想还有没有对策。

正当南宫千华抬起双手准备接过药碗的时候，船身突然一个大幅度的晃动，小莲一个不稳，身子向一旁斜去。

南宫千华准备接过药碗的手转而扶住了小莲，否则那一摔定要撞到桌角。北堂凌霄则是一步跨过方桌，一手扶住南宫千华的肩，一手揽上后者的腰身，将人从后面稳固在自己的怀中。

他熟知南宫千华少用内力稳住身体，刚刚扶住小莲也是情急之下的动作，定然还没有调起内力，弄不好很可能会两人一起摔倒。

还好船只是大幅度地晃动了那么一下，后面只是轻微的摇晃，不足以再使人摔倒，不然以三人现在的姿势也维持不了多久。

虽然无人受伤，不过那一碗药算是一点不剩地全洒在了地上。

“糟了，药全撒了。”

南宫千华松开手后，小莲看着地上的药汁，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看着就要红了眼。

“好了，不过是一碗药，没了再熬就是。你去准备午膳，我自己去煎药就可以。”

轻轻推开身后的北堂凌霄，南宫千华拿过小莲手中空着的碗，向外走去。小莲低着头跟在身后，还是一副很愧疚的样子。

北堂凌霄也不想南宫千华亲自去煎药，不过小莲确实要弄午膳，没有时间再看着药，交给别人做也不放心，万一这船上混着别有用心的人，难保不会在药里动些手脚。

小莲专注一样还可以，要是同时弄着药和饭，就很可能顾此失彼。他自己又不懂得药里，也就只能让南宫千华去了。

不过他也不会闲着，这船这么大，现在外面也听不到多大的风声，没理由会有刚刚那阵晃动，应该叫人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南宫千华和小莲一起下到厨房，还好处理好的药材还有多余，只要往药坛里一丢，加上适量的水，小心把握着火候，等到两碗水熬成一碗，也就弄好了，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幸好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不然总是戴着斗笠，不热坏才怪。尤其是在厨房这种地方，到处热气弥漫，就是现在也不凉快。

小莲在那边忙乎着午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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