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倘若确实是夺舍,我们又皆看不出,那么她生前修为定然高深,甚至可能已至渡劫期。

只是,且不说近千年来,无论修仙者或是魔修,都未有渡劫期大能陨落的消息。即使真的有我们不曾知晓的大能陨落,夺舍商藜,那她又怎么可能来赴今日之约,被你打败。

蝉衣,你又为什么会认为,商藜被人夺舍?

李修然每说出一句,谢蝉衣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已称得上是惨白。

谢蝉衣闭了闭眼,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是,她宁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蝉衣睁开双眸,原本似点漆般的墨色双眸沁染了点点血色,她没有回答李修然的问题,而是道:救救她,修然...你救救她......

李修然满腔的疑惑都被谢蝉衣透出的悲伤与绝望堵住,他嗓音微哑:我也没有把握,这种反噬,是天道之罚,我只能尽力,把她体内的反噬,压制的更久一些。

他沉默的看了谢蝉衣一眼,取出一个小玉瓶交给她,说道:这里面还有三粒丹药,三月一次,你喂给她,我便先回药宗,想些办法......

好。谢蝉衣低声道,多谢。

李修然叹息一声,拿着记录了那个秘法的古籍离开了这里。

谢蝉衣倒出一粒药,喂进阮轻的口中。

处于昏迷中的阮轻却根本咽不下去。

谢蝉衣一双似是染了血色,又蒙了层薄薄水光的墨眸凝视着阮轻的面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灵力自口中渡入,那粒丹药也终于被咽了下去。

谢蝉衣微微抬眸,却见阮轻的眼睫轻颤了下,她原本已经分开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于是阮轻甫一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谢蝉衣与自己近距离的面容,还带着些茫然的墨眸微微睁大,直到谢蝉衣试图撬开她的唇时,阮轻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还来不及推开谢蝉衣,双手便被谢蝉衣一只手压制在了头顶。

谢蝉衣墨色的双眸还晕染着点点血色,见阮轻醒来,那血色才渐渐消退。

呜......刚刚苏醒的阮轻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搞不清谢蝉衣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双腕被锢得很紧,谢蝉衣的吻也愈加凶狠。

阮轻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愈加喘不上气来,她努力聚起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谢蝉衣的压制。

不知不觉中便聚了层水光的墨眸也狠狠的瞪视着谢蝉衣。

然而修为被封的阮轻这点力气,完全挣脱不了谢蝉衣的压制。

心中想要对谢蝉衣说出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轻动了动唇,松开了紧紧闭着的唇,然后狠狠咬了谢蝉衣一口。

唇边传来尖锐的疼痛,痛的谢蝉衣从一片混乱的意识中惊醒过来,她抬起头,一滴泪却蓦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滴在了阮轻苍白的脸颊上。

感受着脸颊上的温热,阮轻更懵了,她还没有委屈,谢蝉衣哭什么?

只是即使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却怎么也不敢想自己会这样早便暴露了身份。

阮轻微微抬眸,谢蝉衣唇边还晕着鲜红的血迹,她有些心虚,苍白的面容毫无变化。

谢蝉衣!你疯了啊!她的双腕还被谢蝉衣锢在头顶,阮轻语气冰冷愤怒,放开我!

但听起来,却更像是色厉内荏。

谢蝉衣嗓音低哑:是,是我疯了,在知道你就是阮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似乎是为了让阮轻能听的更加清楚。

不敢确认的猜测变为了现实,阮轻脸色更加苍白。

明明按照推测,即使这身份隐藏不住,也不会这么早便暴露出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在乱说什么?!阮轻笑了声,她厌恶道,谢蝉衣,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这神情,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谢蝉衣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让阮轻以为自己的下颔骨都近乎碎掉。

耳边却是谢蝉衣沙哑中略带着温柔的声音:换回你阮轻的容貌好不好,商藜的样子,我不喜欢。

明明是温柔的嗓音,阮轻却只感到一缕寒意从心底冒出。

她脸色愈加苍白,清透的墨眸却冰冷又不屑的看着谢蝉衣,这模样,似乎是根本搞不清谢蝉衣在说些什么。

谢蝉衣却好似不在意的温柔笑道:是我的错,忘记之前封住了你的修为。

她松开阮轻的双腕,运起灵力的右手自阮轻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直到阮轻的容貌变回她自己原本的模样,谢蝉衣才低眸吻了吻阮轻右眼角下,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

谢蝉衣!苍白的脸颊蔓不自觉的上一层绯红,阮轻伸手,想要推开谢蝉衣。

伸出的右手却在还未触及到谢蝉衣时便被紧紧握住,谢蝉衣眼睫轻垂,直视阮轻的墨眸温润又柔和,她轻轻开口:阮轻,你告诉我,你不是商藜。只要你说,我就信。

那双墨眸太过温柔,仿佛只要阮轻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商藜,在谢蝉衣心中,之前种种,便一笔勾销。

她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阮轻嗓音冷漠嘲讽的微哑:我是不是商藜,你不清楚?还是你认为有人能够夺舍我?

谢蝉衣,别搞笑了。阮轻语气淡漠又坚定,唇边还勾出了抹略带恶意的笑,我不是商藜,又能是谁?!

谢蝉衣温柔的墨眸仿若霎时结冰,她抬手便要打在阮轻脸上。

阮轻只感觉耳边一道劲风划过,便闭上了双眸,然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谢蝉衣温柔又狎昵的轻抚。

她的眼睫颤了颤,重新睁开了双眸。

谢蝉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阮轻强自镇定,她道,你!

谢蝉衣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另一只手却不知道在做什么。

察觉到衣袍被逐渐解开,阮轻顿时哑了声音。

她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怎么也没想到,谢蝉衣真的会对她那么做。

她眼睫不停的轻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谢蝉衣的举动。

慌乱下的阮轻不知怎么便想到,原身与谢蝉衣结为道侣近百年,虽人人羡艳,看似恩爱,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谢蝉衣!阮轻再次色厉内荏的吼了她。

谢蝉衣却轻易按出了阮轻挣扎的双腕,她墨色双眸隐隐泛起了血色。

解她衣袍的手指一顿,谢蝉衣凑近阮轻红欲滴血的耳边,她低声道:乖一点好不好,我不想伤你......

她的嗓音又轻又哑,还带着深深的克制。

阮轻怎么会乖乖任她施为,她挣动自己被谢蝉衣压住的腿,想要将谢蝉衣从自己身上踹开。

也未注意到谢蝉衣那隐隐泛起了血色的墨眸。

gu903();只是还未踹出去,腿骨便感到中几近断裂的疼痛,阮轻脸色煞白,右腿已经完全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