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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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讲不要再威胁我了哦,再威胁也不会加更的QAQ

第32章第二只小可怜

谢蝉衣曾经以为,她在报仇之后,或是会喜悦,或是会释怀,然而实际上,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无法原谅,亦无法释怀,但曾经的事,却又不再那么重要。

现如今,她心中所思所念,皆为阮轻一人。

而心中各种思绪如浪般翻涌的李修然还未来得及想清,谢蝉衣便已经带着昏迷过去的阮轻离开。

只是回到之前买下的小院之后,谢蝉衣却没有找到承诺在这里等她的阮轻。唯有一封信笺,孤单的被留在木桌上。

谢蝉衣拿起信,手指有些颤抖,读完信后,脸色已然苍白下去。

她双眸死死的盯着信纸上的最后一行字,心中竟不知该作何感受。

谢蝉衣嗓音沙哑,一字一字低低念道:此生,恐再难有相见之日......

她字字艰涩,不自觉中便聚了一层水光的墨色双眸中一片茫然。

不是已经答应她,待此件事了,便与她去找李修然为她治伤的么?

一滴泪蓦地落了下来,正巧晕染了信纸上那伤重难愈四字,谢蝉衣握着信纸的手愈加颤抖,比之当初被商藜陷害还要更深的绝望在心底一丝一丝蔓延开来。

她脸色苍白,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谢蝉衣苍白的唇微微开合:阮轻,你又骗我。

她嗓音低哑,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绝望。

谢蝉衣不知晓阮轻的伤究竟是何缘故,只是...连那个为她炼制出能够重铸丹田的再生丹之人都毫无办法,即使去找了李修然,他又真的能够想出办法么?

可是,泪水滑过脸颊,谢蝉衣低声自语:阮轻,你以为,你离开我,我便不会伤心了么?

即使你寿命将近,即使你现在会死,那我也宁可,你是死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死在我不知道的任何地方。

可你却自作主张,直接便离开了我。

倘若那日,我便下定决心,而非等到如今,你还会离开么?谢蝉衣弯了弯唇,墨眸中泪水不断滑落,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温柔缱绻,阮轻,我早就...爱上你了啊...

她温柔缱绻的声音中含着深沉的爱意与执念。

被扔在地上,意识稍稍转醒的阮轻听得心中一惊,还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无奈。

与谢蝉衣相处那么久,阮轻即使是再迟钝,从谢蝉衣那日的举动来看,也该看出谢蝉衣的心意了。只是这份爱,阮轻不能要,也要不起。

她是商藜啊那个害得谢蝉衣堕为魔修,逐出师门,受尽污蔑的商藜。

听到谢蝉衣蜷起食指,一声一声敲击那块自己最初给她的那块传讯玉符,阮轻心中复杂难言,这一刻,她竟有些难以清楚,自己心中,对谢蝉衣抱着的,难道仅仅是怜惜与同情么?

闭着的眸中有些湿润,阮轻强行控制住自己那似乎难过悲伤的情绪。她心中茫然的想,或许,她不该编造那个所谓一见钟情的理由的。

还在敲击与阮轻通讯的那枚传讯玉符的谢蝉衣完全没有注意到商藜已经醒了,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那一声一声,又仿佛敲击在阮轻心上。她甚至想睁开眼告诉谢蝉衣,让她不要再试了,她是不会收到传讯的。

只有阮轻自己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那枚储物戒内,传出的灵气波动。

可是,她不能拿出那枚玉符。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即使闭着双眸,阮轻都能感受到已近傍晚,耳边依旧是谢蝉衣那手指敲击玉符的声音。

阮轻心中煎熬,她睁开双眸,在看清谢蝉衣时,几乎是一瞬怔住。

谢蝉衣苍白的脸颊上还有晶莹的泪珠不断滴落,而她只似毫无所觉,依旧沉默的在敲击着那枚传讯玉符。

是了,谢蝉衣根本不知晓关于阮轻的任何事,除去这枚传讯玉符,更没有其他能够寻找阮轻的方式。

阮轻心中酸涩难言,见谢蝉衣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冰冷又嘲讽的开口:谢蝉衣,你竟然也会哭?

她语气惊奇,说完后还啧了一声。

而阮轻话音刚落,谢蝉衣食指敲击在玉符之上,那枚玉符却蓦地裂开了道道碎纹,直至彻底碎裂。

阮轻僵了一瞬。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但毁了也好,免得谢蝉衣继续这样下去。

下一刻,阮轻却感觉脖颈一阵疼痛,难以呼吸,她不自觉的想要掰开谢蝉衣掐住自己脖子上的手,却因为被封了修为根本难以撼动。

商藜,你想死?谢蝉衣语气冰凉,往日温柔的声线在此时只剩彻骨的寒意,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她说完,松开了掐住阮轻脖颈的手。

阮轻剧烈的咳了几声,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喉间还感觉到了一阵腥甜,五脏六腑内的灼烧感仿佛涌了上来,阮轻紧紧的咬住牙,控制着自己没有吐出血来。

谢蝉衣垂眸,她张开左掌心,沉默片刻,才将碎成几瓣的玉符收回了储物戒内。

阮轻还脸色惨白的蜷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泛起了青紫色。

她意识模糊,只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谢蝉衣握住,但下一刻手腕上传来的却是几近蚀骨的剧烈疼痛。

阮轻脸色越加惨白,她的双眸疼得睁大,眼泪不自觉的滑落眼眶。

整个人都在颤抖。

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待到手腕脚腕上的经脉皆被划破,阮轻整个人都如同从被水中捞出来一般。

意识也陷入了半昏迷中。

若是还有修为,这伤或许根本算不得大伤,然而阮轻现在修为被封,又身受重伤,比凡人还要不如。

谢蝉衣眸光冰凉,面容冷漠,她轻声道:是不是很疼,可这点疼痛,却比不上你当初亲手废掉我丹田时的疼痛。

原本,得知阮轻离开,谢蝉衣有心想将商藜交还清玄宗处置,然而现在,她要商藜,在她面前,生不如死。

感觉到谢蝉衣离开,阮轻才低咳一声,任由鲜血从唇边流出。

一夜都未能复原这枚传讯玉符,谢蝉衣攥紧右手,心中的怒火与绝望根本难以压制。

她静坐许久,才终于将那种情绪压制下去。

将碎裂的玉符收拢,谢蝉衣离开屋内,打算寻人,看看能否修复。

只是霂仙城内,寻问了数个符修,都毫无办法。

这枚传讯玉符制作粗糙,碎成这样,几乎是绝了修复的可能。

谢蝉衣走在街上,脸色一片苍白。

蝉衣!你果然还在霂仙城。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谢蝉衣回眸,是李修然。

何事?谢蝉衣嗓音低哑,还带着些许倦意。

李修然沉默片刻,说道:关于你的丹田是怎样好的,我有事问你。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说出丹田究竟是如何治好。谢蝉衣语声淡然,修然若只是想问此事,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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