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gu903();阮轻心微微一跳,她恍惚一瞬,仿佛被蛊惑了般微微低下了头,就在即将碰到白芨的唇时,阮轻墨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她装作不经意的将白芨又搂进了怀中,没有错过白芨眸中那显而易见的失落。

这个白芨,果真有问题。

她明明对白芨没有丝毫爱意,刚才被白芨深情望着时,却忽然对她动了心,想要吻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轻放开白芨,与她进屋坐下聊了近乎一个时辰,才假装有急事离开了这里。

她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总觉得再与白芨待下去,接下来的画面就要被和谐掉了。

只要一想到进屋后没多久,白芨看她那又软又媚的眼神,还有白芨那一直搂在自己腰上柔弱无骨的双臂,阮轻便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仔细回忆了遍原身的记忆,阮轻脸色难堪,原身居然还真的和白芨做过,不止一次。

怪不得白芨见她时,便做出那种姿态。

赶紧屏蔽了脑海中的画面。阮轻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只是,一个从小便父母双亡,生长在凡人村庄,没有一丝修为的少女,皮肤怎么会那样白皙细腻?

还有白芨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明明看似单纯澄澈,却又时刻都透着魅惑勾人的气息。

阮轻眯了眯双眸。

她运转灵力,操控着原本去往清玄宗方向的飞剑调转了方向,重新去往白芨所住之处。

白芨不知晓她会突然回去,或许,她能看到,这个少女,在原身不在时,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这种行为算不上崩人设,毕竟到时她完全可以找个借口对白芨说为什么回来。

不过这一次阮轻的运气实在是好,她走之后,眼看太阳垂落,月亮升起,即将入夜,白芨便利用之前从原身那里得来的灵石布置下了阵法,然后便在屋内安心的修炼起合欢宗的功法。

当然,因为心中还念着谢蝉衣的天木灵根,白芨每次修炼合欢宗功法,也不过是为了将灵气引入体内一遍又一遍的洗涤体内杂质。

时刻保持着她精致漂亮的容貌,甚至一次比一次更美,加之她天生媚骨的缘故,即使容貌还未完全长开,也依旧惑人心弦。

而原身之所以没有发现白芨是天生媚骨,完全是因为白芨用秘法将之伪装起来。

现在,没有压制媚骨的白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诱惑勾人的韵味,完全没了先前在阮轻面前时的单纯澄澈。

原本便想着尽快结束原身与白芨这种关系的阮轻看着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心中感叹,简直是天赐良机。

商藜自己便伪善,心狠,疑心自然也重。她最最容忍不下的便是有人欺瞒她,尤其当她发现白芨是天生媚骨的时候,那么按照商藜的性子,必然会怀疑自己究竟是怎么爱上她的,白芨又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还在修炼的白芨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天生媚骨的事被发现了。

不过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了自己之前布置下的阵法被毁,白芨止住修炼,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一脸阴沉的商藜。

白芨脸色霎时苍白,一双眸子也瞬间盈满了泪,与商藜相处许久,又心知肚明商藜对谢蝉衣所作之事,白芨自己清楚商藜的性格,她甚至来不及去想商藜为何会突然回来,现在只期望着商藜对自己还有爱意,舍不得对她下手。

不然凭她如今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之躯,白芨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从元婴后期修为的商藜手中逃走的。

阿藜,你信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白芨哀求的看着阮轻,泪珠从眸中滚落,你知道...正道修者向来认为天生媚骨者是妖孽祸患,我,我只是不敢......

不等她说完,阮轻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眸色阴鸷,冷笑一声:白芨,你连我都敢骗?!

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其实吸引我的不过是你的天生媚骨罢了。

看着她喘不过气来的模样,阮轻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一些。

不是的,不是...白芨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眼神朦胧哀求又魅惑的看着阮轻。

她确实对商藜动了感情,只是没有商藜爱她那样深刻罢了,但却想不到,商藜真的那么狠心。明明之前还肯为了她陷害谢蝉衣,可现在却要杀了她。

阮轻冷冷的看着白芨,直接出手封了她的媚骨,然后松开了手。

没了支撑的白芨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察觉到阮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白芨眸中控制不住便生出了恨意。

看在你取悦过我的份上,阮轻语气冰冷,从今往后,便老老实实的做个凡人吧。

说完,也不看白芨什么反应,阮轻便离开了这里。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和露出的表情,阮轻简直整个人都尴尬了。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离精分不远了。

不,不对。

想到自己以伪装身份在谢蝉衣身边的表现。

阮轻面无表情的想,她怕是早就精分了。

第28章第二只小可怜

处理完白芨之事,阮轻没有立刻回到谢蝉衣身边,而是先回了趟清玄宗。

虽然她曾经说出的谢蝉衣是被陷害的那番话已经传遍修仙界,李修然借机提出了九幽花与祈生花的存在,并有半株祈生花为证,但也不足以说明谢蝉衣真的是清白的。

何况,直到现在,谢蝉衣自己都未出现辩解。

所以,修仙界虽已有大部分人怀疑当初那些事是否当真是谢蝉衣所作,但清玄宗与衍月宗都未放弃追查谢蝉衣,与救走她之人的下落。

只不过,此次的命令中多加了一条,活捉回宗,暂时不许伤及她们性命。

加之虽未有人见过,但李修然手中的祈生花完全能够证明九幽花真实存在,虽然谢蝉衣还有很大的嫌疑,但清玄宗也不得不怀疑,倘若屠戮凡人村庄,杀害本宗内门弟子的人当真不是谢蝉衣,而那个人还在清玄宗内,那可便麻烦了。

谨慎之下,清玄宗如今正在秘密进行一次宗内清洗。目前已经找出了数个卧底在宗门内的魔修。

只是这些魔修大都是外门弟子,只有少数几个内门弟子,以他们在清玄宗内的修为和地位,按理讲并没有陷害谢蝉衣的实力与机会。

这是阮轻回到宗门后,师尊对她讲的,且还谈到,若是她想,可以接手负责此事。

不过被阮轻推脱了。

她苦笑道:若谢蝉衣当真被人陷害,弟子只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露出破绽,从而打草惊蛇。

当然,最主要的是,阮轻若是接手此事,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有时间陪伴在谢蝉衣身边,而清玄宗与衍月宗还在追查谢蝉衣,有之前衍月宗弟子发现谢蝉衣的前车之鉴,阮轻可是放心不下。

其次,则是反噬,阮轻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反噬的疼痛加强,且反复无常,明明已经吃了不少灵药,还以灵气压制着,但最近却还是总会突然间便吐血。

最可怕的是,在吐血时,或许是因为压制着反噬的缘故,阮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她担忧久在宗内,体内的伤势迟早会被师尊看出来,难以解释。

当然,此次回宗,依旧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这个消息让阮轻有些不知该无奈还是该庆幸。

阮轻在清玄宗内待了几日,查看了些有关反噬之类的古籍,便回去了如今谢蝉衣所在的那处凡人村庄。

她回来时,月上柳梢,已经入夜。

只是刚一进入屋内,便忽然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仿佛不断的从唇齿间流出,阮轻捂住唇,不知为何,下意识便看了谢蝉衣一眼,见她还在修炼,心中莫名便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阮轻松了口气的下一刻,还在修炼中的谢蝉衣便缓缓睁开了那双似点漆般的墨眸。

见谢蝉衣忽然睁开眸看向自己,猝不及防又咳出一口血的阮轻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眸,她墨色的双眸在微微睁大时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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