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故意在那家点东西,想问问情况的。
所以,欧巴最好了嘤。
东坡睡着了。
再一睁开眼睛,他站在了郭乐家门前。
东坡愣了愣。
做梦
他抬头,没看到总在他周围漂浮的守护灵,玉葫芦挂在胸前,但树精不知所踪。
梦里么
东坡没有害怕,他左右看看,这就是郭乐所经历过的么
郭乐家的真相要揭开了
走廊和他来时一样,东坡试着去开门,他轻轻一拽,门开了。
屋里很黑,没有开灯,但他能看到屋里的摆设。
东坡向里走去,他的步伐很轻,专注着四处打量。
屋里保持着他进门时的样子,就连树精用来关灯的玉葫芦都保持着歪斜的动作。
说到玉葫芦
东坡猛然转身,看向沙发。
石质茶几紧挨着沙发,沙发上面的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他们身上盖着的,是叶遇白的衣服。
东坡往前走去,他看到了叶遇白的脸。
叶遇白睡着了,和平时一样。
他踮起脚,叶遇白怀里,那个被衣服遮住的半张脸,正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属于他自己的脸
尽管已经想到,但亲眼看到自己的样子还是让东坡不舒服了下,他想继续往别处走,可一转身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这是
寿衣
再看两手,和刚才开门时完全不同,手掌干枯满是褶皱,上面还带着许多老茧和伤口。
伤口很新,鲜血淋漓的感觉。
一看到血,东坡感觉到了疼。
要命的疼。
他痛苦的甩了甩手,想要醒来,可他越动越疼,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突然,身体不再受他控制。
他扶着茶几慢慢蹲了下去,直到半张脸被挡住,只留一双眼睛。
东坡感觉到他的眼睛在睁大,睁到眼睛的极限,甚至冒出血来。
他就这么蹲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沙发上的“他”和叶遇白。
东坡感觉到他在看人,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就那么看着。
他想动,想找那视线的主人,但都不行。
莫大的恐惧涌了上来,东坡拼命想要清醒,可是他怎么都做不到。
沙发上的人动了,叶遇白把“他”又往里面搂了搂,他下意识的往“他”身下摸,估计是怕“他”冷着。
叶遇白还在“他”脑袋上亲了下,感觉到叶遇白的亲吻,“他”还在他身上蹭了蹭。
东坡从来不知道他睡觉是这个样子,他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看着自己睡觉。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些迷茫,到底现在的这个是他,还是叶遇白怀里那个才是。
他企图召唤守护灵,用了许多力气仍旧无法办到,注意力一分散,余光忽然扫到,在他后方的窗台上,似乎坐着个人。
那人在远处看着他和他正在盯着的两个人。
东坡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就是在发现那人的瞬间,浑身冰凉。
他屏住呼吸,提起全身力量,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晃动,一直睁着的眼睛突然闭上。
东坡闭了一会儿,慢慢睁开。
他回到了叶遇白怀里。
可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还在
想到刚才的注视,他立刻看向梦中他所在的方向。
他刚转过去,一个几乎全秃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东坡啊的叫了声,迅速召唤树精,但在树精出前,那脑袋突然一乐,七扭八歪的牙齿缝隙中全是血,他这一咧嘴,血顺着嘴流了一地
东坡一哆嗦,猛地坐起。
沙发和茶几有个不算高的差距,他直接坐到了茶几上,轻轻摔了一下。
他这一动叶遇白也醒了,叶遇白奇怪的看着坐在茶几上的人,“怎么掉下去了”
东坡摸摸脸,他有点弄不清楚,他在梦里,还是已经醒过来了。
“哥”
“嗯”沙发睡着不舒服,叶遇白本来也没怎么睡熟,这一声就和正常说话一样,没多少睡意。
“我”东坡盘腿坐在茶几上,“刚做了个梦”
“梦”
“嗯,我梦到”东坡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他猛地往放置灵位的暗门看去,话没说完他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你”叶遇白看到他把暗门打开,将里面的遗像拿了出来,遗像这东西看着本来就膈应,东坡相面似的举动让叶遇白一咧嘴,“你看它干嘛”
“我梦到他了”
“谁这老头”
“对,我梦到他了,梦里我变成了他。”东坡不知道自己梦中的脸是什么样子,但他就是确定他梦到了这老头,他抬头,守护灵就在他头顶,“小明,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灵体浮动”
“没有。”
“没有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郭乐家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这个梦和郭乐失忆有关么
不管有没有关系,这个梦绝非单纯的梦境。
只是,梦里他为何变成了遗像里的老人,老人穿着寿衣为何又浑身的伤口和血,还有后面那个看着他们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和守护灵都没感觉到灵体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这种影响
他从没听说过。
东坡抱着那个遗像到天亮,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东坡把遗像放了回去,门关上就看到叶遇白在看他。
“到底怎么回事儿,您在一惊一乍前能先和我说声什么”
叶遇白没睡好,眼底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东坡歉疚的看着他,“早知道不住这儿了。”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梦到这个人了。”东坡指指暗门,把事情和叶遇白说了。
包括梦里那两双注视的眼睛。
“我有点分不清楚,刚才那些哪个是梦哪个是醒着,还有现在,我都有点分不清楚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东坡说完,还没等深沉一下,就让叶遇白一把把脸掐住了。
叶遇白掐的很用力,东坡的嘴都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