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啊
害他跟着瞎紧张。
他试着动了动,腰上的胳膊立马就松了,只是象征性的搭在上面而已。
东坡没把他的手挪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先叶遇白睡着的,就算是他醒了叶遇白也很快回醒,一起睡了好几次,还从没有过能这么安安静静看他的时候。
叶遇白睡着了,还睡的很沉,因为感冒呼吸带着特有的鼻塞的声音。
他的鼻子和脸都有点红,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叶遇白的帅。
他长的真好看。
特别特别的好看。
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经常看着看着心就跳乱了,脑子也乱。
特别是叶遇白碰他的时候
对这个男人,他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只是
东坡的眼神黯淡了下,又很快恢复神采。
他红着脸,悄悄的一伸脑袋,在叶遇白嘴唇上亲了口。
亲完了他整个人就跟爆米花似的直接炸了,再也不敢多看,红着脸就从他被窝里钻了出来一身的汗接触到空气东坡浑身一冷,那股子热也跟着散了散,他回头看看床上的叶遇白,笑了下。
一个特别温和也平静的笑。
叶遇白平时就是个大爷,趾高气昂的让人伺候,生起病来就变成了少爷,还是未成年的小少爷。
下午他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就开始这顿闹腾,东坡安抚解释了很长时间,表示他没去别的地方只是给他做饭,这位小少爷才算消停。
东坡给他熬了点瘦肉粥,直接端床上来了。
“就吃粥啊。”叶遇白嫌弃的看一眼,用带着浓浓鼻音的语调说,“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就给我喝粥啊。”
“粥容易消化啊。”东坡好脾气的说,“再说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吃点软的吧。你尝尝看,我熬了挺长时间呢,肉丝是我一条一条撕的,保证你能喜欢。”
叶遇白披着衣服缩成一团,勉强看了那粥碗一眼,最后挪了挪位置把衣服又裹了裹,摆好姿势后看东坡还端着碗,又开始喊,“喂我吃啊,我发烧呢不知道啊一动就冷不知道啊”
“我造”东坡要被他闹腾哭了,他是想喂他来着,可这要是喂了叶遇白再说他折损他大男人的尊严,他屈不屈啊。
东坡舀了勺粥,吹凉了送到小少爷嘴边,后者不情不愿的吃了口,发现味道不错,咽下去又开始看粥碗,东坡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直到叶遇白把那一大碗粥都吃了。
东坡看着干干净净的碗,心想着这病了也不影响食欲哈。
叶遇白吃饭又睡了,再次睁眼的时候东坡就在他边上。
“好点了么”见他醒了,东坡赶紧摸摸他脑袋。
叶遇白应了声,他看到东坡手里拿着毛巾,他想动,发现自己一点力气没有,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和脱水了似的。
“你刚发烧了。”东坡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和之前的故意闹人不一样,叶遇白不停的哼唧,他好像是做噩梦了,眼皮一直在跳,黑眼珠来回晃,光是看着东坡就觉得他挺难受,“怎么病了呢今早上还好好的”
叶遇白咳了声,嗓子哑的这声咳嗽闷在喉咙里,都没个具体的声音。
东坡是真心疼了。
叶遇白一直是装可怜,可真倒难受的时候他反倒什么都没说。
他没提昨晚在医院的事儿,也没说自己是为了带他回家大半夜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才受了凉。
费了半天的劲儿,叶老板终于从他那破锣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儿,“哪特么的那么多废话,病就病了呗,你还不让我生病啊”
这一宿叶遇白反反复复的发烧,情况看起来十分不怎么样,可在东坡的精心照料下,第二天他再醒的时候,除了有点虚之外,那股子随时都能死的感觉没了。
最难受的阶段过去了。
东坡给他量了量体温,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松了口气,“不热。”
“嗯没事儿了。”东坡一直看着他的体温,这一早上量了好几次,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叶遇白知道他好多了,就算发烧也不可能再像昨天那样。
“没事就好。”东坡松了口气,他把体温计收好,回头将水和药递了过来,“昨天才病成那样,要好也不可能这么快,要么你找个人来陪你吧,这么把你放家里我也不放心啊。”
正喝水的叶遇白一愣,“你要出门”
“嗯,我得去中介上班了,这都好几天没去了,不能让项老板一直自己看店啊。”
叶遇白一听立刻就不高兴了,“我这还病着呢你就要走啊。”
“我也不想去,可是”东坡一脸为难,“我答应他过完元旦就回去,这都耽搁好几天了,而且坤哥给我的钱我还没分”
“那钱啊”叶遇白沉吟,他嗓子还哑着,这意味深长的尾音如今一半就断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说的人难受听的人更难受,“和他不正直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东坡自己出门赚的不是。
“是没关系,”东坡知道叶遇白要说什么,“但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六四分,不只是卖房,所有所得的钱都是,既然是合作伙伴还是得讲诚信,哥你说我说的对不。”
叶遇白看看他,须臾点了下头,“对。”
做生意得往长远了看,不能只看这一时,眼下看着像是项正直占东坡便宜,但东坡也从他那得到了不少利。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东坡那脑子没个给他把门的不知道被骗多少次了,有项正直那小狐狸在边上盯着东坡肯定不吃亏。
而且东坡只负责驱鬼,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项正直在做,包括网站的一切打理都是他和付宁他们联系的。
要不东坡不得忙死。
他忙死了谁来伺候自己。
所以这钱嘛,也算物尽其用了。
“项老板没和我提这事儿,估计钱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开口,他不说我不能装不知道啊,他当初给我结账的时候那么痛快,我也不能这么吊着他。”
时越给他打了288万,一个挺吉利的数字,也是个天文数字,赶上一个小制作电影的投资了―但对过去的东坡来说,二十万也同样是天文数字,项正直不也一点没含糊么。
“我今天怎么也得过去一趟”东坡用央求的语气和叶遇白说,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就差抓着他的袖子摇了。
“看我干屁啊。”看他那样儿叶遇白没好气的瞪了眼,“你要去就去呗,腿长你身上了我又没绑着。”
“我不是担心你么”东坡说,“病还没好利索,让你一个人在家”
“滚滚滚。”叶遇白一摆手,“死不了。”
“要不叶哥你找个人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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