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东坡没明白,看着他,“什么”
叶遇白冲着离开的服务员一扬下巴,“我这礼拜的午餐,全记住了。”
东坡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又露出了那蜡笔小新式的笑,“哈哈还行,主要是太馋了印象就深刻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东坡看到叶遇白似笑非笑的对着他,手指头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他瞬间就噎住了。
“好吧,我是在跟着你。”东坡小心的瞄他一眼,但那眼神里绝不是怯懦而是兴奋,“我也不是跟踪你,我就是想和你多接触接触,让你多了解了解我”
敲击声一停,叶遇白立马不问了,下面的内容他都想到了,什么结婚一类乱七八糟的。
正好服务员这功夫上菜了,俩人的问题就被打断了。
虽然东坡没感受到霸道总裁每样都点的豪迈场景,但叶遇白一礼拜的午餐也够把桌子放满了。
他看到食物两眼立即冒光了,一是因为真的馋,二是因为他可以试试叶遇白每天吃的东西了。
东坡吃的很快,虽有风卷残云之势却没有狼吞虎咽的感觉。
叶遇白喝着水看着他,心想着这小子要是不犯病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白白净净挺招人喜欢的。
“你刚真看到什么胎灵了”说这个词的时候叶遇白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觉得害怕,而是这种超现实的只有影视剧里才能听到的词让他各种别扭。
“嗯,”东坡点了下头,叉了块苹果放到嘴里,“胎灵有好有坏,好的只是跟着,有执念但不会伤人。她不一样,她堕胎次数太多了,胎灵都被怨念积成了黑色的,再这么下去,她命格就会发生改变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她再不做点什么,很容易发生不好的事情。具体程度看胎灵的怨气多深,但生不出孩子是肯定的了。你没看那些胎灵趴在她身上的样儿,啧啧”
东坡咧着嘴摇了下头。
东坡这话说的条条世道,叶遇白研究了会儿,没从东坡那儿感觉到神神叨叨,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像听个猎奇故事一样。
他天生胆儿大,再加上本来就不信,所以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也没像有的人,一提到这些东西就觉得避讳。
“你说你是灵媒师”叶遇白问。
“嗯。”东坡又开始吃他的东西,“这年头灵媒师不好赚钱,很多人都不做了,灵媒师这职业差不多被人忘干净了,平时说出来就会被人当精神病,用着我们的时候就叫大师,我都习惯了。”
叶遇白咳了声,心想着您可真有自知之明,继而换了个一直困扰他挺长时间的话题,“我挺好奇的,你上次是怎么回来的还走在我前面。”
“别提了。”东坡嗨了一声,“您可真会挑,直接把我扔坟圈子里去了,到处都是鬼吓死我了,然后还没车”
叶遇白心里点头,我当然知道没车,那地方几个小时都不会有一辆车经过,他是特意为他精心挑选的。
“所以我只能拜托小鬼儿了”东坡嘶了声,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拿了块面包,撕开之后没有放到嘴里,看着叶遇白说,“正好里面有个刚死不久的交警,我拜托它帮我鬼打墙弄了辆车过来,它熟悉路,我们抄近道走的,那司机吓坏了,走时候我还免费送了他一个符呢。”
叶遇白:“”
“我守护灵”东坡指了指四十五度角的空气,“它能追上你,我跟着过去就行了,啊,对了你看不见,它就是一团烟,我也不造它本体是什么,它现在在上下动,和你打招呼呢。”
叶遇白看了看空气,煞有介事的配合着一点头。
守护灵上下跳了跳,当然叶遇白看不到。
怕让人发现自己这愚蠢的行为,叶遇白立即转向东坡,“你这门手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从小啊,”东坡继续吃他的东西,“力量是祖上传下来的,就和基因差不多,只有灵媒师有这能力。你知道,有的人也会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是因为他们身体中带着灵力,也许几百年前和灵媒师结`合过,或者和其他有这种能力的人有过什么特殊接触,力量太弱,和灵媒师根本没法比。”
叶遇白听不懂,就配合着点头。
他们聊了一顿饭,叶遇白这小半辈子第一次聊天脱离了酒色财气,听着悬乎,倒也没觉着反感,挺好玩的。
“您可真能吃。”东坡吃完了,叶遇白惨不忍睹的看着那一桌没剩多少的食物,他一星期的午饭,这小子一顿全吃了,他之前可真是谦虚了,这可不是“有点”能吃。
东坡不好意思的揉揉胀起的胃,“馋么”
“您这么能吃怎么不胖呢”浑身的营养不良。
“我妈说我吸收不好吧哈哈。”刚笑完他突然一卡壳,惨兮兮的看向叶遇白,“所以我妈让我赶紧滚她养不起我了”
叶遇白:“”
东坡哭丧的表情让叶遇白一乐,他对服务员招招手,乐着说,“您节哀。”
服务员来结了账,叶遇白冲着门口一指,“走吧,还是您再消化消化”
“出去消化吧,在饭店里看什么都馋,吃不下去太痛苦啦。”东坡说着拎起他的帆布包。
吃货。
叶遇白正乐着,就看到了他手里的包,“你怎么总拎着它”
第十一章千载难逢的恻隐心
到他家小区门口蹲点的时候拿着,在快餐店趴玻璃的时候也带着。
东坡那包不小,赶上一个小号的行李箱了,看他拎都觉得沉,他还天天带身边。
“那什么”东坡不好意的捏了捏包带,“我不是和我妈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么”
“什么意思”
“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我都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回去啊,我爸妈该担心了你造老人么,我这么回去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小两口吵架了,就得来找你聊,我造你工作很忙,我怕他们打扰你”
叶遇白在心里抽了抽嘴角,合着您还挺体贴,挺知道为我着想。
叶遇白又坐下了,东坡看他坐也跟着坐回了位置。
“我终于知道你精神不好随谁了,特么的是遗传的啊。”叶遇白侧棱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盒烟,点着了,把烟盒往桌上一扔,“您从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说要结婚了,您家里就能真把人放出来,我特么的真是服了。”
东坡看到的叶遇白都是文质彬彬的,他突然这流氓腔调把他弄的有点懵,除了跟着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特么的还以为你家人放你出来犯完病能接回去呢,这一看,得甭指望了,他们还不知道谁管呢。”其实东坡也没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就背后跟了个小尾巴呗,叶遇白合计着过两天家里人就能给他带回去了,所以他就来了个迂回,晾他几天就差不多了。这种人也没必要吓唬,万一真出事儿了反倒麻烦,他特么的真是失算了。
“我是认真的,我”
“您打住吧。”夹着烟的手一划,打断了东坡的话,“我要信您就是我脑子有病了,咱现在不说那没用的,你现在是赖上我了呗”
“我没”东坡想说没,又觉着不对,立即特别严肃的补充了句,“我不会放弃的。”
“真特么的有病。”叶遇白骂了句,“跟我玩过的要都来这么一出,我特么的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再说我没招您没惹您也没睡了不给您钱,您这是何必呢。”
看着东坡那小眼神,叶遇白就知道,自己这些话白说,再难听的在他那儿都没用。
于是往后一靠,稍微平静了点,“你没回家,那天之后你一直睡路上”
“没。”东坡摇头,“我找了个旅店。”
叶遇白哼了声,“还特么的没傻透,知道找个店,有地方住还特么天天背个包装个屁流浪儿童啊。”
“不是啊,我走时候没带多少钱,住不起太好的地方,就找了个小旅店,二十块钱一晚上的那种。一个大屋分隔成好几个小屋,没有墙,中间都是木头的隔断,我要是把包放那儿了我怕丢,我全部家当都在里面呢。”
“您全部家当里什么都有就是没钱吧。”
东坡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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