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是有灵魂的 分节阅读 57(1 / 2)

d吗我一个人已是够了,楚家的血脉万万不能就此断送。”楚歌咬牙切齿说,“都是那姓项的害我等至此。我苟活至今,就是为了等这一日。上天定是听见了我的请求,才叫我遇到陛下。我纵是粉身碎骨,也要那虚伪小人,将往日亏欠的,都奉还回来”

邱季深说:“楚姐姐,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不要问我,二郎,我不想同你说这些,叫你讨厌我。”楚歌摇头,又望着她说:“我想到我前几日看见的项氏公子的模样,再想到你如今的处境,便是如何也忿忿不平。你本该是无忧无虑,同他一般光彩夺目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有两个孩子,一家和乐了。可如今你何时才能是个头啊你岂能继续过这样的生活。”

邱季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却并不惋惜地说:“可我不羡慕那样的生活,我现在就好。你不觉得我现在多了两分潇洒跟自由吗”

“不要自欺欺人,我就是个女人,我能不明白吗”楚歌挽起她的手,上面是粗糙的老茧,以及尚未好全的几条伤疤:“看看你如今住的地方,再想想你如今的生活。这本不是你该受的。再看看那项公子,他父亲的无耻,为他博来了今日”

邱季深说:“项信先吗他其实不是一个坏人。”

楚歌放开她,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邱季深迟疑了下,点头道:“算是。”

“你不要和他做朋友。”楚歌说,“你若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定也会痛恨他的。他不是个坏人又怎样天下间有多少人是大恶之徒他今日的地位,享受过的生活,他活着的每一日,得到过的每一件东西,都跟他父亲有脱不开干系。既然如此,他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不无辜啊”

邱季深听出了她话中的涛涛恨意,问道:“姐姐,那你是打算怎样做”

“自然是报仇。”楚歌说,“为老爷为夫人,为您,还有我那过往不堪入目的十几年。不能这样过去”

“报仇这两个字真的好可怕。”邱季深半真半假地说道,“整日念着报仇,母亲甚至险些掐死我。若真要报仇,要死多少人呢这究竟算是错呢,还是不是我一细想,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歌说:“二郎,你不明白。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你居于弱势,别人就可以对你任打任杀。就算你不报仇,他们也要对你赶尽杀绝。你没有旁的办法。”

邱季深心绪复杂,知道她说得是对的,是无可奈何,也是走投无路。

“等太后知道我是谁,她是一定要杀我的。而若是你露了风声,只会比我危险百倍,你对她心软,她会对你心软吗”楚歌垂下眼眸说,“陛下也救不了你,他们就是能如此轻易地伤害你。害怕是毫无用处的,我受够了,宁愿叫他人来怕我。这就是世道啊。”

邱季深讷讷道:“我能明白,能明白你”

“那个人呢”楚歌又问,“他还活着吗”

邱季深告诉她道:“他活着,参悟大道去了。”

“求道去了”楚歌嗤笑一声,“他自己的大道悟清楚了吗装作若无其事,不负责任地离开,求的是什么道苟延残喘之道”

邱季深不得不说:“我苛责不了他,若是只能在逃避与满手血腥上选,我也选逃避。”

“可他从未选过他甚至从未去拼过他早早就做了抉择,逃了。”楚歌激动说,“一切是因他们而起啊,他怎能袖手旁观呢他怎能如此”

楚歌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活路也没有,死路也没有,强撑到了今日,他怎么能这样呢我不同意”

邱季深只能抱住她,给她些许安慰。

“楚姐姐,你既然知道内情,那请你告诉我,父亲母亲,究竟是否如昭告的罪名那般,起了图谋之心”

“二郎你该相信他们,老爷夫人是无辜的”楚歌说着撇过头,“楚家根深叶茂,人丁兴盛,楚贵妃就是旁系的人。就是他们做错了事,怎能算到老爷的头上”

邱季深追问:“譬如是做错什么事”

窗户叫人敲了下,似乎是石头弹在窗柩上。

楚歌慌忙说:“二郎,时间不多,我要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见你。其余的事你不要阻我,我心意已决。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叫你活下去的。”

她说着戴上幂篱,用白纱遮住脸,径直走到门边。

邱季深跟在她身后,送她出去。直到她拐过小巷,不见了踪迹,才回到院中。

抬起头,见叶疏陈就坐在墙头。

叶疏陈手里抛着一块细碎的石子,目光落在巷道深处,说了一句:

“她很危险。”

第67章坦诚30号更新

什么危不危险,邱季深差点就能听到了,只给叶疏陈坏了事。

她跺了下脚,抬手指向墙头那人。

叶疏陈轻巧跳下,一字一板道:“邱季深,我且问你。你若真要报仇,要找谁去报仇假使一切尽如楚歌所说,你双亲是被迁怒的,是被冤枉的,项古山忘恩负义,是罪魁祸首,然后呢你要杀他吗”

“我没有这样说。”邱季深避开他的目光,“但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我也只能说他一句活该。”

叶疏陈紧盯着她:“若真是如此,他是活该,可你们要报仇,不能只杀一个,因为当年作乱的,不独独是他。背后怂恿他的人,从旁协助他的人,他们不会允许你去杀他。你要报仇,只能连他们一起杀。楚歌有一个道理说得没错,有些事遇上了,就是不死不休,届时纵然你想喊停,他们也会赶尽杀绝。”

邱季深轻叹一气:“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明白。要说道理,人人都懂得,只是不一定会依道理行事罢了。”

“我不是故意要说她坏话。”叶疏陈先行声明说,“但是楚歌这般肯定不行,她心中苦涩,只想着发泄,如今一无所有,可以全然不顾。你最好不要离她太近,受她影响。”

邱季深拽着自己的衣袖,闷闷往屋里走,小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分辨不了是非,还是觉得我会因为冲动而意气用事都没有,我只是想求个明白罢了。”

“我是觉得你会折磨自己。”

邱季深回过头。

叶疏陈面露一丝怅然:“我太懂你了,邱季深,我太明白如今这样的感受。”

gu903();他往前走了一步:“我曾每日都想报仇,却又明白不可以,所以不停说服自己克制。时间长了,我已记不得我母亲的模样,也不记得她曾经对我的疼爱,唯有那股恨意跟无奈刻骨铭心,一旦听见她的名字,那恨便不断滋生,叫嚣着要让我失控,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乐趣,他人的关心、求好、妥协,我都看不进眼里,我只想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自私是本能,可圣人却要我克己复礼,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