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知道这事后,被气的五脏六腑都疼,后来小腹隐隐也不舒服,她就没敢在电话里和鲁凡发飙,怕气到自己,不值得。
鲁凡回国后,因为没有人脉资源,在圈里混的很累,在公司也暗中受排挤。
而余泽因为自己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鲁凡,她看在余泽份上,就找家里的关系帮助鲁凡。
鲁凡想认识的人,她尽量找人牵线。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鲁凡想认识的人,跟字画行的老万,还有楚董关系都不错。
原来鲁凡真正的目的是通过那几个人搭上老万和楚董这层关系,然后再通过老万和楚董接近任彦东。
商梓晴越想越气,“你这样做,任彦东会以为是我暗中唆使,是为了破坏他和盛夏的感情,为了报复他以前那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后果是什么!”
鲁凡喝着浓咖啡,始终没吭声。
商梓晴喝了半杯温水,顺顺气。
她跟盛夏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是因为闵瑜,她跟盛夏的关系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要不是余泽那么多次喊错了名字,喊她时喊成了闵瑜,跟她在一起之后,他还又三番五次缠着闵瑜,她想,她也不会那么痛恨闵瑜。
昨天,任彦东给她打了电话,他说:你还不知悔改?
那时她才知道真相,她向任彦东保证会跟鲁凡断了联系,不会再给鲁凡介绍人脉资源。
任彦东只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鲁凡把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嘴里的余味全是苦涩,她看了看商梓晴,最后什么也没辩驳,更没解释,至于道歉,就更没有。
商梓晴站起来,“我已经跟我朋友说了,我识人不清,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用意,也让他们别被你利用了,别最后得罪了任彦东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鲁凡用力握着空杯子,脸上毫无血色,这时她手机响了,商梓晴扫了她一眼,抬步离开。
鲁凡长长吁了口气,这才拿出手机,是公司总监的电话。
“鲁凡,你新闻选题,这边过不了。”
鲁凡一愣,“什么意思?”
总监反问:“你说呢?”
电话里安静的让人心慌。
鲁凡眼前有瞬间的空白,什么都看不到。
总监直言不讳:“你以前对远东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向秘书没说,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总监叹口气:“向秘书委婉说了,你若是从偏离的航道上回来,既往不咎,你还年轻,前途无量,给你个改错的机会。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给任总带来困扰,新账旧账一起算。”
即便隔着电话,鲁凡也是无地自容。
一年前,为了利益,她出卖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帮余泽给任彦东在海外的业务使绊子,不过那时候她对任彦东并不了解。
就是在那半年的暗中交锋时,她感受到了任彦东应对麻烦时的魄力与魅力,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她就突然陷进去了,等她明白那种情愫后,已经无法自拔。
她知道她的喜欢有可能是飞蛾扑火,可就是想得到。
电话里,总监的声音又传来,肺腑之言:“鲁凡,听我一句劝,一个人的能力只有和她的眼界、底线匹配了,才能在职场上走得更远。别一叶障目,自毁前途。”
鲁凡声音发哑,“谢谢总监。”
窗外,明明风和日丽,在她眼里却云层很厚,阴沉沉的。
......
今天周末,任彦东休息。
早上六点多他就起床,锻炼后,开始给盛夏做冰淇淋,一直到中午十一点钟,盛夏还没下楼。
他给盛夏发了消息:【还没起床?】
盛夏没回,过了几分钟,楼上传来声音:“你打扰到我看书了,知不知道?期末考不好,你负责?”
任彦东循声看去,盛夏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姿态慵懒,即便是在家里,她也是穿戴讲究,化了精致的妆。
他脱了手套,走到客厅那边,看着楼上,“看书也不能不吃早饭。”
盛夏:“喝了瓶酸奶,不饿。”她问:“我的冰淇凌呢?”
任彦东下巴对着厨房那边微扬,“在冰箱了,晚上就能吃到。”他把鲁凡那事的结果说给她:“都解决了。”
盛夏把下巴抵在手臂上,没吱声,不过表情轻松,还带着愉悦。
任彦东就没多说中间的各种曲折,接着之前的话题,问她看什么书。
盛夏:“看了些案列,有些不是很懂。”
任彦东征求她意见:“寒假陪你从墨尔本回来后,你跟着我做项目吧。”这个项目跟下来,应该就没有她看不懂的案例。
“什么项目?”说着,盛夏从楼梯下来。
任彦东:“ce收购案。等这个项目结束,你也差不多快毕业,了解了资本市场是怎么回事,你就去音乐学院深造。”
盛夏还挺中意ce项目,前几天她给厉炎卓和沈凌牵了线,两人谈的还不错,有初步合作的意向,不过项目复杂,也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投行那边的事情,要促成三方的合作。
“你也要具体参与?”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