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明明已经在微博上高调宣布分手,连分手费都给了,可任彦东还是不要脸的穷追不舍,想想都不可思议。
沈凌消化半晌,跟闵瑜说:“我去那边找烟抽。”
闵瑜:“那我管不着,反正我不会给你烟。”
沈凌找朋友要了烟,然后去找任彦东。
任彦东今天来的迟,这会儿刚到楼下院子里。
沈凌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包间外的休息区找他。
任彦东:“什么事?”
沈凌:“找你聊聊。”他就挂了电话。
突然窗玻璃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下雨了,不过雨势不大,只有雨点。
闷了一天,这会儿凉风刮起。
沈凌望着窗外,感觉自己有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可又不想盛夏那么单纯美好的小女孩把感情耗在任彦东身上。
即便,任彦东是他的发小、朋友,有时跟家人差不多。
任彦东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家人,都没得说,偏偏在男女感情上,曾经薄情,渣出了天际,就连他都看不过去。
当初任彦东喜欢夏沐时,他苦口婆心,劝任彦东别招惹夏沐,放过她那么努力又不容易的女孩。
那时,他是这样劝任彦东:夏沐的敏感和虚荣心,只有纪羡北有那个耐心去满足和包容,而你做不到。
你有钱不错,可你没那么多耐心,等感情的新鲜期过去,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三个月就分了,那时夏沐会很可怜。
他也忘了他以前劝过多少次任彦东,有时连冷嘲热讽都用上了。
还好,最终任彦东放弃了。
那年,知道任彦东要回纽约,不在北京这边打扰夏沐,他总算松了口气,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因为只要任彦东想,大概没有他拆不散的情侣...
“什么事?”任彦东走近。
走廊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怕吓到沈凌,他便远远就发生了声音。
沈凌回神,侧眸,“找你喝酒。”他下巴对着桌上的酒杯努了努。
任彦东今晚心情不错,便拿了酒杯听沈凌唠叨,“说吧。”
沈凌也没看他,还是望着窗外,这会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你前年就跟盛夏在一块了?”他问了句。
半晌,任彦东‘嗯’了声,慢慢品着酒。
沈凌:“盛夏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我们小时候看着一点点长大,从不会走路,到喊我们哥哥,天天跟在我们身边玩。”
顿了几秒,“她还是盛叔叔的掌上明珠,也是夏阿姨用几十年的单身一直宝贝着的孩子。”
任彦东瞅着他,“你喝多了?”
沈凌晃晃自己的杯子,“一杯酒,半杯还没喝完。”
他说:“老三,你放过盛夏吧,那么好的女孩儿,你怎么就忍心伤害她、欺骗她?她甩你,我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你太渣。”
任彦东:“......”
沈凌:“你想要结婚,你就找个跟你一样薄情的,各玩各的,还不影响两家联姻的利益。”
他说起支教:“你竟然跟盛夏在一块了你还去。”
任彦东用力捏着酒杯,小村,支教,她的演奏会,还有字画,成了他最不想提及的话题。
他没吱声,喝了几口酒。
品不出酒的香醇,只感觉嗓子辣。
沈凌点了烟,把烟还有打火机给任彦东,任彦东没接,沈凌又顺手丢在桌上,他深吸了一口,很快喷出烟雾,“你心里要是还没放下夏沐,我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但你别再找盛夏呀。”
他好生相劝:“老三,及时回头吧,别再伤害盛夏,就因为她名字有个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不然,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能让任彦东在心里还想着夏沐时,被盛夏高调分手、踹的那么干脆、又给了分手费的情况下,还是纠缠着盛夏不愿放手。
任彦东觑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说了句:“烟都堵不住你嘴!”沈凌‘呵呵’两声,摇摇头,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任彦东知道沈凌误会了,沈凌不清楚这两年他和盛夏之间的细枝末节,不解释也不行,哪天让盛夏听到沈凌这番话,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刚要跟沈凌说:晚上派对结束,去楼下喝酒,顺便聊聊。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沈凌侧脸看着另一方向,眼神惊讶、不知所措。
沈凌懵了,头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盛夏有没有听到,听到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哪怕任彦东真的把她当个替身,他也不想让盛夏听到,她那么骄傲,这一刻,他都感觉,她所有的尊严仿佛被踩在了脚下。
盛夏缓了半分钟,眼前还是虚的,耳朵像是失了聪,她手里拿着项目合同,来找任彦东,结果就撞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