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点头,她研究生时就领了证。
后来话题又回到考研上,夏沐说起自己,她是上了半年的班,才决定要去读研究生,大四那会儿那么多人劝她读研,她都放弃了。
盛夏:“跟我那会儿一样,就想赶紧毕业。”毕业了她要巡演。
夏沐笑着:“哪能一样,你是为了完成梦想,我是因为穷,想早点赚钱,也想跟纪羡北之间的距离再小一点。”
后来她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因为一年就可以毕业。
她问盛夏:“你怎么不申请国外的研究生?”
盛夏的原因正好跟夏沐相反,夏沐是急着毕业,想跟纪羡北结婚,而她呢?她是用读研去逃避一些东西。
她要是直接工作了,家里人肯定会催婚。
要是她上研究生,结婚这事仿佛有了理由,可以拖拖。
她不知道任彦东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没提过,她更不想催。
不过盛夏没说实话,她跟夏沐是这么解释的:“在国内读研的话,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可以随时看到我,在国外没那么方便,他们年龄也大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来站着说累了,都穿着高跟鞋,脚疼。
夏沐提出,“回包间?”
盛夏点头,两人推门进去。
跟夏沐聊了那么多,盛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女士对夏沐会不吝赞美之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的接触,她都觉得夏沐好。
夏沐身上有种坚韧的、努力的美,大概男人都会欣赏这样的女人。
回到包间,盛夏又加入到牌局,夏沐则坐在纪羡北边上看牌。
牌桌四人,盛夏跟沈凌坐对面,纪羡北和另一位朋友。
盛夏已经很久没打牌,牌技直线下降,就算有沈凌护航,他们俩还是输给了纪羡北他们。
三局下来,都是输。
今晚可算是巧了,熟人扎堆凑一块。
包间门口再次热闹起来,沈凌抬眸,原来是任彦东跟几个人饭局散了后,直接来了会所。
他有些日子没看到任彦东,不知道他忙什么。
“老三最近忙什么?”沈凌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纪羡北:“你问谁呢?”
沈凌把烟拿下来,他也没点着,就是烟瘾来了。
“问你,不然还能问谁?”
纪羡北也不知道,他跟任彦东合作的项目结束,有几个月没看到任彦东。
沈凌就没再多问,也没喊任彦东过来打牌。
当初任彦东暗恋夏沐,之后算是明恋,因为夏沐也知道了,不仅夏沐知道,纪羡北也知道了。
后来夏沐和纪羡北领证,任彦东便远离,这段三角感情就翻了篇。
当然,商务场合,或是私下聚会,免不了有遇到的时候,彼此打声招呼,也没影响到关系网。
但任彦东为了避嫌,尽量都不会再跟他们夫妻俩同框出现。
今晚算是个例外,大概谁都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了一起。
盛夏扭头看去,另一边的娱乐区,任彦东正跟人聊天,他慵懒的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
那样漫不经心的状态最迷人。
盛夏老是输牌,她跟沈凌说:“我让三哥来替我打,给你赢一回。”
沈凌笑了,“你要是能请得动老三过来,我输你什么。”
不仅仅是因为夏沐在这,平时不管哪个女人,谁让任彦东帮忙打牌,任彦东就没接过茬。
那些女人也都是世交家的,任彦东也没给过谁面子。
至于盛夏,自然也不例外。
盛夏对着沈凌浅笑,“你打算输我什么?”
沈凌:“条件随你开,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盛夏从来都不会不好意思,她真就敢提要求,“我马上要考研究生,等我考上了,你送我个项目。”
沈凌:“.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应下来。
盛夏转头,看向任彦东那边,“三哥。”
包间里很吵,他们离的又远,不过任彦东还是听到了有人喊他。
他以为自己是幻听,因为他听出是盛夏喊他。
盛夏每次喊他三哥,都是又柔又软,还带着几分撒娇。
直到第二声三哥传来,有人示意他,“老三,盛夏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