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杨睿发来的,的确问的是她有没有带伞。
林小倩看了看窗外,思考了下逻辑的可能性,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句奚落,比如看到了北市的天气预报,然后邪笑着准备一个笑话,就像那天晚上给她上了一晚上的生物课一样。
她要是回个没带,杨睿可能会哈哈哈地说两个字,活该。
林小倩瘪瘪嘴,还是回了个:没带。
那边输入了挺长时间,但回过来还真是只有两个字:等我。
林小倩的心跳声一下子盖过了雷电的轰鸣。
第60章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杨睿撑着伞下车以后,站在写字楼前,仰头看着被暴雨冲刷得锃光瓦亮的玻璃,觉得自己有些蠢。
这会雨已经跟被榨干了似的,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几滴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却早已经湿透了,湿乎乎地全贴在身上,淌出来的水,比伞上的都多。
哎杨睿长叹了一口气,她现在也不能转身就走,来都来了,而且是花了这么大代价来的,总得拿回点报酬。
她撸了把脑门,把贴着额头的几缕湿发拨到一边,给林小倩发消息:我到了。
也就两三秒吧,发完消息她刷了下朋友圈,头还没抬起来呢,就有人跟颗炮|弹似的,撞进了她怀里。
杨睿愣了愣,她这会身上透凉,而怀里的人,温香软玉,又干又热乎。
杨睿低头看了眼:我路
过北市三个字没能说出口,林小倩已经把她的嘴封住了。
这人是个疯子,虽说这会天黑了,但城市的天黑哪里会是真的天黑。
四周灯火通明,雨停以后的行人和车辆都越发地流量加大,她们这样就在大街旁拥吻,跟光天化日之下,没什么区别。
杨睿将伞压低了些,尽量盖住林小倩的脸。
但这人压根不领情,一抬胳膊把她的伞给撞飞了,双手揽上她的脖子,就跟磕了春|药似的。
刺激,太刺激了。
杨睿羞的热度和爽的热度叠加在一起,仿佛一只巫婆,被架在火上烤。
行,行了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抓住了林小倩的腰,硬把人拽开了点。
林小倩仰头看着她,大圆眼睛闪亮,看起来纯真又无辜。
这人生得真是格外地表里不一,每次看见,所有的记忆和印象都会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地颠倒,没个定数。
不在这儿。杨睿道。
嗯,林小倩的声音百般顺从,轻轻低低,跟抹了蜜似的,你说了算。
不能上我。杨睿继续道,火烧到耳际,红烧猪耳。
你说了算。林小倩依然这句。
什么都不算。杨睿这句说得迅速又艰难,嗓子眼里冒着烟。
你说了算。林小倩并无异议。
附近有酒店吗?杨睿问。
有比酒店更好的地方。林小倩笑得像只狐狸。
哪里?
这里。林小倩指了指身后的写字楼,指尖挂着一串钥匙。
韶昔泡完了澡出来,雨已经快停了。
她裹着浴巾,露出来的肩膀粉嫩嫩的,跟用画笔上了色一样。
冉星夙正站在窗边,听见响动转头看过去,美人娇艳,比北市的夜景旖旎得多。
韶昔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香薰很好闻,差点睡着了。
浴缸也舒服吧。冉星夙走过去,轻轻揽住了她的胳膊,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挑的,浴缸我全试了一遍,才挑了这一款。
嗯,很舒服。韶昔道,比你的手法好多了。
冉星夙皱起眉:那可不行,我是最好的,什么能比上我呀。
韶昔晕乎乎的,有些困,也不跟她争:对,你是最好的。
渴吗,喝点东西?冉星夙盯着她的脸,看向她的时候,神色总是最专注的。
好啊,把你的好酒拿出来。韶昔轻轻推了推她,将人推开,径自走到巨大落地窗前,晃了晃顶上钓着的摇篮椅。
冉星夙边往酒柜走,边道:坐上去试试,也很舒服。
韶昔踮了踮脚,坐了进去,低估了摇篮椅的灵活程度,被旋了半圈。
她笑起来,抬手抓住了两边的吊绳。
这才晃晃悠悠地平稳下来。
冉星夙将酒醒好,端了过来。
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在韶昔脚边,递给她酒的时候,手背擦过韶昔的小腿,凉丝丝的。
韶昔抿了口酒,冉星夙道: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嗯?韶昔不明所以,望向她。
冉星夙突然抬手推在她的吊椅上,韶昔的身子便猛地荡了出去。
她一只手还握着酒杯,吓了一跳。
这吊椅实在是过于灵活,韶昔真怕它把顶给晃塌了,或者自己人飞出去,撞到对面的墙上去。
冉星夙咯咯咯地笑,跟个坏事得逞的调皮孩子似的,边笑边道:你放心吧,没事的,就跟小时候玩秋千一样。
酒要洒了。韶昔晃到了冉星夙跟前,道。
冉星夙抬手给她加了个速:洒了就洒了。
酒杯要碎了。韶昔退得远远的,道。
碎了就碎了,我来收拾。
韶昔冲向冉星夙,抬头猛灌了一口酒,然后伸直了胳膊,冲冉星夙喊:接着!
好勒。冉星夙的指尖在她的指尖擦过,漂亮地完成了交接。
韶昔终于可以双手握住吊绳,放开了胆子玩:再快点。
冉星夙当然顺从,她就站在一旁,开心地笑看着她,给她助力,也护她周全。
韶昔望向窗外,繁盛的北市万家灯火,这套房子的位置高,俯瞰下去,就像银河的星星都落在了地上。
星星不动,她动,于是星星化成了长长的线条,来回打转。
好晕啊。韶昔喃喃地道。
嗯?冉星夙没听清。
我说好舒服啊。韶昔加大了声音,冉星夙,你这里好好啊。
我以为你不喜欢。冉星夙道,我以为你只喜欢深山老林。
怎么会,我又不傻。韶昔笑着道,山有山的好,城市有城市的好,知识有知识的魅力,金钱有金钱的诱惑。
那我呢?冉星夙问。
gu903();韶昔看向她,笑得眼睛都弯了:你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