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又被朋友偷亲了 高玄 2411 字 2023-09-28

顿了顿,他的声音越加亲昵,六哥。

要是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他闷闷说着,缓缓俯下身,缠绵而又小心地用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蹭着男人的脸颊,好像一只幼犬那样寻找着慰藉,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

傅津捧住秦野的脸,沉沉地看着,目光聚焦在男人勾起的嘴唇上。

六哥。他又喊了一声。

我要亲你了。

傅津垂下眼皮,喃喃说:六哥答应了。

青年冰冷的面孔逐渐柔和,眼底染上一丝忐忑的羞涩,耳根通红,他喘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轻轻地碰着男人的嘴唇。碰了一下还来一下,确认对方不会醒来,便探出舌尖,细细描绘着、轻舔着男人的唇瓣。

秦野隐隐有了知觉,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梦见自己养了一只奶狗,那团毛球凑在他脸上使劲蹭,然而他并不喜欢动物,小时候被狗咬过,那会儿打针的经历让他永生难忘。他试图把这只奶狗揪开,但睡梦中却没有什么力气,挑了挑眉,火气上来,索性猛地把它勒住。

舔我?

六、六哥

傅津蓦地一惊,倏然被男人压在床上。

他惊得心跳都快停止,然而下一瞬,男人忽然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他被迫仰起头,吓得眼眶泛红,但他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吻便压了下来,凶暴地撬开他的唇舌,不像情投意合的接吻,反而像一场气势汹汹的侵占,暴力地掠夺他的一切。

好疼。

傅津痛楚地蹙起眉,身体某一个角落却疯狂地传来一阵雀跃的快感,叫他目眩神迷,神魂颠倒。

他哪里会挣扎,甚至乖乖承受,搂住秦野的肩膀,仰着头任他侵略。

睡梦中的秦野感觉这只毛球安静了点,这才心满意足放开,警告它不要打扰他睡觉,然后再次陷入睡眠。

傅津抱住瘫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红耳赤,嘴唇红肿,眼神却十分慌乱,一动也不敢再动,他已经知道秦野没有真的清醒,但更糟的是,因为刚才的亲吻,他下面的那根东西已经绑儿硬

要是秦野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就彻底完蛋了。

但秦野到底没有醒来,一夜过去,窗外的天一片乌暗,片片白雪落下,天地朦胧。

怀里有个东西热腾腾地散发着热量,秦野不适地皱皱眉,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脑袋凑在他怀里,又硬又刺的头发戳在他颈侧,痒得很。

小时候也没少跟傅津睡,没想到他长大了还是这么粘人。

秦野拍拍他的脑袋,喂,醒了,太阳晒屁股了。

傅津偏还使劲往他肩膀上蹭。

秦野痒得不行,受不住了,坏笑着威胁道:快起来,再不起来六哥要闹你了。

和另外几个朋友不一样,傅津打小就跟在他身边长大,哪怕一年不见,他对傅津也比别人亲密一些。

傅津毫无反应。

秦野一挑眉,伸手在被子里面摸索,流氓似地按在傅津的臀部上,似笑非笑:昨晚我就想了,你这小子,屁股长得还真翘。说完,还恶劣地狠狠揉捏一把。

怀里的人一僵,猛地抬头,面红耳赤,六哥!

这张冷冰冰故作镇定的面具,终于还是在秦野面前破裂,像块新鲜出炉的白面团,任搓任揉。

但秦野却突然松开手,皱住眉死死盯着他的脸。

阿津,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第3章

傅津脸上布着一些红点,并不可怕,但也不是小事,尤其嘴唇,最为红肿,唇角处甚至磨破了皮。他皮肤白,脸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不会一白遮百丑,反而一览无余。

秦野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睡梦中对人家施暴,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他的错,他对傅津有足够了解,转念一想,就猜测到了大半原因。

他语气很凶,你昨晚还是喝酒了?

被他提醒,傅津才发现自己皮肤绷紧、瘙痒,是酒精过敏的症状。他没有喝酒,但究竟是昨晚的饭菜中含有酒精,还是后半夜的激烈接吻,在唇舌中感染到部分酒精导致过敏,无从得知。

但他们接过吻的事情决不能被知道。

于是他点头,一点点,因为太高兴了,以前也试过,擦药就好。

话音落,秦野的手掌便按在他的头顶,惩罚似的压了压,傅津被迫低下头,抬眼去看他,见他脸上没有什么怒火,对不起,六哥。说这话时想起昨晚被男人亲吻的画面,耳根悄悄红了一下。

秦野对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后半夜醒了一下,要他住下,这小子本来就要走了,又为了安慰他孤家寡人留下。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心想亲弟弟哪有阿津贴心。

脸上却露出笑,粗鲁地拨弄了一下傅津的头发,行了,六哥去给你买一点药,你在家里待着啊。

楼下就是药店,出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外面飘着雪,药店里的年轻店员看见他很惊讶,秦师傅,今天不开店啊?

秦野偏头点了一支烟,眯眼笑,朋友过来了,是个没心眼的,出了点事,我得看着。

男的女的啊?年轻店员是个女孩,一脸八卦,秦师傅平时人缘这么好,但身边从来没有过人,连朋友也没有,这回竟然带人回家了,好奇怪。

胡说。秦野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眼神有些戏谑,你这话真是矛盾,一会儿人缘好,一会儿又没朋友。是男的,发小,自小一起长大,意义当然不一般。

那一口烟圈飘过来,女孩偏开头,却红了红脸,意味不明应了一声。

秦野全当没看见她的表情,又说几句,拿着东西就走。

那女孩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平时能说能笑,真相处起来却知道他刀枪不入,新来的店员凑过来说一句:他长得真帅,一看就是特别爱玩。

女孩耸耸肩,实际上谁都撬不动。

他做什么的?

女孩笑了笑,寒风凛冽,她突然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你、你干什么啊!咦?新来的仔细一瞅,立即发现女孩胸前锈着一株妖娆妩媚的鸢尾花,不禁感叹,好漂亮啊。

是吧?秦野是开刺青店的,见过的漂亮女人可多了去了,我长得也不丑,结果女孩幽幽叹了口气,我还想再纹一只,不知怎么的被他发现我的心思,就打死也不肯再帮我纹第二只了。秦师傅可真是个无情人啊。

这时,女孩口中的无情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门才开,就有一个人从旁边出来,傅津冷着脸,眼神微微亮起,六哥,你回来了。

秦野早就习惯他的面瘫脸,能从细微的变化察觉到他的情绪。

眼下这情况,有点像饿久的小狗突然看见肉骨头。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举了举手里的袋子,顺便给你买了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不过可以保证没有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