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李太医,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有了对策”两人相识一年多载,楚昭昭知道他的为人,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他要的,她给不起。
“是,微臣知道娘娘要生了,离开太医院时,一个念头闪过,也就将当日隐去小皇子身上胎记的药带来了。药并非是真的能隐去胎记,胎记依旧在,但是这种药涂在身上,就算小皇子体温偏高了,胎记也不会呈现出赤红色。”
“李李太医,我不想说谢谢你,但这份恩这份情,我来世愿意回报你。”
李太医笑了,笑容掩去了生死之别的悲伤,有这句话,便已足够。“那娘娘可想要为皇子取个名字”这个孩子,会在将来成为九五之尊吗
李太医有种预感,看着面前长相分外好看的婴儿,他觉得太明国,要变天了。
“莫莫情天。”
莫情天,莫天穹,这是天意
楚昭昭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当年他要带她进宫的时候。
那个晚上,他问她:蕊儿,你当真愿意随我进宫吗我有后宫三千佳丽,废不可,也弃不成。
那个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她以为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这个男人对好。所以她说: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
当时他笑着承诺:你许我心甘情愿,我许你地老天荒。
而今天未荒,地未老,海誓山盟,已不复存在。
情天是否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对莫情天说:我许你地老天荒,你许我心甘情愿。
、第11章
五年后
对于五年前楚昭昭的去世,语牧倒也不见有多悲伤,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这妾室的身份还有些伤风败俗,所以她的去世对语牧而言,也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漂白,尽管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以至于五年前,李太医对语牧说出楚昭昭临死前的遗言,将孩子取名为情天时,语牧也不曾反对,只是道:“晴天有朗朗乾坤之意,这名字不错。”
李太医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不是嘲笑语牧,毕竟语牧娶楚昭昭,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下。但是,他忍不住为小情天感到心酸。
此情,非彼晴。
他也是看了楚昭昭临死之前挂在婴儿脖子上的玉佩,才知道原来是此情天荒地老之意。
辅亲王府偏院
偏院在楚昭昭去世之后,荒凉了不少,五年前,偶尔还能听到悦耳的琴声,甚至,还有隐隐笑声。但是这五年来,除了前几年有婴儿的哭声之外,只有行家能闻得出来,而今漂着的是,那药草的味道。
而谁也不知,这草药,是出自一个五岁的孩童之手。
五岁孩童,穿着质料不错的锦衣,在炎炎秋日下,正弯腰给院子里那碧绿色的草儿浇水。孩童旁边,站着一丫环,丫环拎着水,拿着帕子,细心的为孩童擦汗。
孩童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了,和这荒凉的院子对称,格外的让人心疼。
“少爷,这草儿真的能开花吗”蓉儿只是个丫环,懂得不多,但是因为自小在青楼跟着楚昭昭长大,所以对于这个小姐唯一的孩子,倒是忠心耿耿。而且,她也懂观人颜色。
语王妃并没有欺负莫情天,一个没有母亲没有娘家后台,又得不到父爱的孩子,她并不想花心思去计较,也不值得她花心思去计较。所以莫情天主仆俩在这偏院,过的倒是不错。
语牧偶尔会问起这个孩子,知道语王妃并没有偏心,该给偏院的东西也一样没有落下,也就没有心思去担心这个孩子了,渐渐地,记不起这么一个孩子来。除了每年过节时,会在大厅见上一面。
应该说,莫情天并不是个让人容易记住的孩子。
他没有遗传到楚昭昭秀丽的姿色,也没有遗传到语牧的俊朗,和小世子语钦玥玉娃娃似的仙童样相比,是天地之别。
“师父说能。”童婴绵绵,倒是好听。
莫情天口中的师父,是李太医。
蓉儿当真不明白,她记得,甚至忘不掉莫情天刚出生时,那长相精致极了,为何少爷越大,那长相就越奇怪。但不是少爷长的难看,而是太黑了。瞧着跟黑炭没两样的肤色,试问哪能看清好看还是难看。
李太医不常来王府,除了每月为语钦玥的体检,原先以为养得好足以弥补不足十月的影响,但随着语钦玥的长大,身体的状况开始不如意了。是的,语钦玥的身体有些虚弱,但不足以致命,只要小心护着就好。
所以每月的那一天,李太医来王府的时候,也能抽空去偏院走上一趟。
就像今天。
今天是语钦玥五岁的生辰,也是李太医来为语牧检查的日子。
、第12章
砰
鞭炮声很响,从辅亲王府延伸到整个皇城。
莫情天浇水的动作停下了,他转过身,看向外面
蓉儿随着他的动作,随着他的视线。心疼的开口:“今日是世子的生辰,外面正庆祝着。”她也不知道这话莫情天是不是听得懂,可就是想说,心堵的难受。
同样是王爷的儿子,语钦玥的生辰年年都那么热闹,但是自家少爷的生辰,从来没有人为他庆祝过。
以前少爷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少爷慢慢的长大了,蓉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些。
“什么是生辰”好奇的眼神看向蓉儿,乌黑的眸子很纯净。莫情天小小的世界里,只有这个院子。五年来,除了过年,他从未出过这里,许是还小,他性子也静,不好奇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但就如蓉儿所想,他在成长,对于未知的世界,也会开始好奇。
“生辰生辰就是”蓉儿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当此时,有一男音插入:“所谓生辰,就是你从娘胎里出来的日子。”带笑的声音很亲切,是这偏僻的院子里,唯一会来的外客。
莫情天听到那声音,眼睛一亮,他扔下水壶,欢喜的跑了过去。“师父。”
李太医摸了摸他的头,牵起他的小手:“师父教你的医书,都看得懂吗”
“有些地方懂,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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