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几朵紫色的小花。花瓣之上还沾着水滴,在阳光下莹莹发光。
李青慕回头,对站在一侧的小谷子道,“去把那朵花摘来给太子玩。”
小谷子马上点头,招呼一侧的小太监脱了靴子下水。
李青慕抱着太子又回到秋千旁,温夫人和陶娘子已经被姚远领走了。
坐在秋千上哄着太子轻晃了会,太子不哭了,伸出两只小手摸李青慕抹胸上的梅花样式刺绣。
李青慕从宫人手里接过一只锦帕,擦掉了太子眼角挂着的泪珠。
太子玩了会,抬头去看李青慕,弯着还闪着泪光的双眸笑了。
李青慕将锦帕交给一侧的宫人,抱着太子从秋千上滑下坐在了草坪上,对太子问道,“煜儿,你为什么哭”
太子眨了眨眼睛看李青慕,似不知道李青慕在问些什么一样。
“煜儿,你看到温夫人时为什么哭”李青慕指了指刚刚温夫人站的地方,对太子再次问道。
太子回过头去看,似心有余悸一般又瘪起了小嘴,对李青慕道了句,“怕。”
“为什么怕温夫人”李青慕又问。
太子却不说话了,肉呼呼的小手拍着身侧绿油油的草坪,嘴里哇哇的乱语。
小谷子捧了几朵紫色的小花从池塘处回来,奉到李青慕的眼前后道,“皇后娘娘,摘上来了。奴才问了宫人,说这种紫色的小花叫紫兰,是兰花中的一种。”
“紫兰”李青慕将那小花接到手中细看,见其样子的确同兰花相似,只不过是花朵要小上许多。
将紫兰递给太子,李青慕笑道,“煜儿,给你花儿。”
太子将紫兰接过去,欢天喜地的去玩了。
李青慕从地上站起来,坐到了一侧假山下的石桌前。知柳上了一碗果冰后,李青慕抱在怀里吃着解署。
吃了几口后,李青慕舔着粉嫩的嘴唇对知柳问道,“知柳,你可知太子为什么怕温夫人吗”
知柳摇头,如实回道,“皇后娘娘,您未回来时奴婢一直在空置的凤阳殿中当差,同太子接触并不多。”
“本宫未回来时,太子养在哪里”
知柳细思后回道,“太子最初回来时是养在凤阳殿如夫人那里的,后来如夫人病殁,太子便被皇上接到了清心殿中。皇上有时候政务繁忙,太子便跟着后宫的妃嫔们居住。太子不是现在看到温夫人才哭的,许久前太子看到温夫人就会大哭。”
“原来侍候在太子身侧的宫人呢,叫来我有话要问。”李青慕将装着果冰的白玉碗递给知柳。
知柳点头,对李青慕道,“小宫女们是问不出什么的,奴婢去把凝诗凝笑叫来,以前都是由她们在清心殿中侍候太子的。”
李青慕点头,歪着头去看远处玩得笑出声的太子,心中对温夫人起了恼意。
她不确定温夫人是不是对太子做过什么,可光凭太子看到温夫人哭这一点,温夫人就再没有在后宫存在的必要。
知柳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两刻钟的时间便将凝诗带到了李青慕的面前。
凝诗走到李青慕的身侧给李青慕请了安,“奴婢请皇后娘娘安。”
站直身子后又恭敬的道,“凝笑正在当值,听到皇后娘娘喧,奴婢就先过来了。”
李青慕点头,对凝诗笑道,“其实本宫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太子同温夫人”
凝诗在来的路上已听了知柳同她说了经过,所以李青慕一问,她便吐了实情,“皇后娘娘,太子在清心殿中居的时候,有不少妃嫔都想将太子抱回宫里去抚养,温夫人膝下无子,也不例外。”
凝诗一点,李青慕就明白了。
在大月太子一直是由皇后抚养,谁要是能将太子抱回宫去,等于离后位近了一步。
可李青慕又糊涂了,太子对温夫人来说如此重要,温夫人绝对没有可能做出伤害太子的事。
太子,为什么要怕温夫人。
“在皇后娘娘未回宫时,有一次皇上身子不适,太子便到温夫人的宫里居了几日。”凝诗又道,“从那后,太子每见到温夫人都会痛哭不已。”
李青慕轻轻点头,对凝诗道,“本宫知道了”
建宁帝平日里身子很健朗,一年的时间里也就会生一次病。病上一次,就要个三五日才能好,连朝都不能上。
这些李青慕都知道。
建宁帝平日里政务忙,能去照顾太子已是费力。若是自己病了,就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凝诗走后,李青慕将姚远叫到了身前,道,“你去找宫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来些什么。”
姚远称了声是后离开了。
凝诗回到清心殿时,建宁帝的政务已告一段落,正坐在内殿之中饮茶。
听了凝诗的回禀后,建宁帝微微挑眉,思量须臾后,笑道,“她想查,那便让她查去吧。”
总比整日闲着同他闹脾气的好。
凝笑从小宫女托着的托盘里端了只白玉茶盏出来,放到了一侧的桌几上,对双眼上依旧蒙着白布的巫阳道,“国师,请用茶。”
巫阳右耳微动,将茶盏同桌几相碰的声音收入耳中。待凝笑站到一侧后,他伸出左手,分毫不差的将茶盏端了起来。
建宁帝摆摆手,让凝诗同凝笑下去后,对巫阳笑道,“巫阳,你这次要离开多久”
巫阳轻饮一口香茗,将温热的茶水咽下喉咙后,对建宁帝笑道,“皇上下次蛊毒发作时,微臣一定会赶回来。”
“那,”建宁帝微算了下,笑道,“那岂不是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是。”巫阳抬起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叹道,“微臣以为她是想伤微臣的性命,却不想是想毁了微臣的眼睛。”
建宁帝轻抿了一口茶,挑眉道,“巫阳,这人已经同你作对了五年之久,你就不能除去他吗”
建宁帝只知道有一个人每年来杀巫阳一次,却不知这个杀巫阳的人是男是女,所为为何。
“自是会除去她。”巫阳又饮下一口香茶,挑起嘴角自负的笑了,“下次她再来,便不会活着离开了。”
建宁帝对巫阳的私人恩怨不感兴趣,手指轻敲了会桌面后,对巫阳又道,“巫阳,你说皇后为什么那样怕朕,朕与她相识不是一日两日,她以前不是这样。”
“皇后娘娘怕的不是皇上”巫阳放下茶盏,因看不到放得重了而发出呯的一声,止住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