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问晴微低下头,声音怯怯的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只是问荷轩中的粗使丫头,跟着梅姬同来,是因为梅姬不识得锦苑的路,奴婢是万不能进到里面去侍候的。”
“你倒是懂规矩。”朱嬷嬷抬指了指阁楼东侧的一间偏房,笑道,“那里是丫鬟们平日里得空休息的地方,外面冷,你去那里候着吧。一会子梅姬出来,我命人去叫你,你再将梅姬带回问荷轩去。”
问晴闻言对朱嬷嬷屈膝一福,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谢嬷嬷心疼。”
说罢转身向那偏房走了去。
桃姬扫了眼问晴的背影,扶着青儿的手进了阁楼。
李青慕一进门,入眼的便是装扮得富丽堂皇的正厅。绚丽多彩的锦帛悬挂在雕龙绘凤的房梁之上,无不彰显其主人的奢靡作风。
正厅之中,摆放了四张白玉桌面的圆桌,此时,圆桌的周围已是坐满了花枝招展的姬妾。
就如问晴所说,大红大紫一向是后宅中女人的所爱。李青慕这一身浅粉新绿的装扮,倒是真的不出挑。
朱嬷嬷带着李青慕和桃姬走到晋王妃的身侧,略弯下腰对晋王妃道,“王妃,梅姬与桃姬到了。”
第六十四章讽刺
晋王妃坐在正厅的主位之上,视线极佳,她早就看到李青慕和桃姬缓步走了进来。
可她一直未动,直到听了朱嬷嬷的话,才笑意盈盈的对桃姬道,“早在丞相府时便听说王爷新得了两位美人,一位名桃一位名竹。竹姬我刚刚见过了,的确是位清秀佳人,当得起那个竹字。这桃”
晋王妃画得细长的眉眼微微挑起,仔细打量了桃姬片刻后,弯起嘴角笑道,“这桃字,你亦是当得起。面色粉嫩得如春日里新开的桃花,是王爷的好福气。”
桃姬听晋王妃这样评价于她,微微低下螓首,面色含羞的回道,“妾身不敢当,妾身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比得上王妃的花容月貌便是连竹妹妹,妾身也是比不上的”
“人长得好看,性子竟也是这般的好。”晋王妃拉住桃姬的嫩滑的玉手,引着桃姬在自己身侧的雕花小几上坐下,笑道,“到底是宫中调教出来的,看着就是不一样。”
桃姬的脸更红了,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王妃过誉了”
李青慕独自站在一众坐着的姬妾中,面上虽然无异,双眸中却是生出一丝厌烦。李青慕明白这是晋王妃在给她难看,这还只是开始,难堪的,还在后头。
李青慕眼中的那丝厌烦,落在别人的眼中成了怨怼。
此时已是有人在心中乐得畅快,想看晋王妃与晋王最为宠爱的姬妾如何斗法争宠。
王孺人坐在离晋王妃略远的地方,见晋王妃这样给李青慕难堪,笑着对李青慕摆了摆手。
李青慕轻眨双眸,在看向王孺人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王孺人见李青慕站在那里不动,便站起身走到李青慕的身侧,柔笑道,“几日未见,妹妹长得越发的出挑了。”
李青慕闻言低下了头,伸出小手捉住了王孺人的袖摆轻晃,尽显亲昵之态。
王孺人的话音一落,晋王妃才如刚看到李青慕一般,对李青慕笑道,“原来梅姬也来了,那就别站着了,去落坐吧。”
纤手一指,晋王妃的手指向了正厅最为角落的位置。
位置,代表的是身份。晋王妃给李青慕指得那个位置,连王府内最为不受宠的滕都不如。
王孺人美眸一扫,回头对晋王妃笑道,“妾身几日未与梅姬好好的说说话了,王妃这一指,倒是要让妾身与梅姬隔着一屋子的人喊话了。”
“说话”晋王妃的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看向李青慕问道,“梅姬会说话本王妃怎么不知道”
“就是不会说话才为难啊。”王孺人看着李青慕无一丝异样的小脸,打趣自己道,“梅姬若是能回妾身一句,妾身便是喊上一天也知足了。可隔着那样远的距离,只有妾身一个人在那儿喊啊喊的,倒是让妾身尴尬了。这知道的人自是明白其中的原由,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患了什么顽疾,要遣回娘家细细调养呢”
待王孺人将话一字一句,轻声慢语的说完,晋王妃已是暗暗咬起了银牙。王孺人话里话都在外讽刺她回娘家之事,她怎会听不出来
第六十五章变化
竹姬坐在晋王妃的身侧,见晋王妃的脸色不佳忙笑着打岔,道,“早就知道王孺人是疼梅姬的。王妃,王孺人这是想让梅姬与她同坐呢。”
晋王妃本已挂了怒色的脸因竹姬的话而平缓下来,她抬起手扶了下自己的发髻,然后对王孺人柔柔的笑道,“王孺人若是得了顽疾,只怕王爷心中要心疼死了。梅姬,”晋王妃扫向李青慕的目光全是厌恶之意,道,“既是王孺人看得起你,那你便过去与王孺人同坐吧。”
晋王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是给李青慕划了阵营。自此,在坐的姬妾都已明白李青慕是王孺人一党。
李青慕不动声色的往王孺人的身边靠了靠,将这特殊的关系认了。
有人为她出头,自是比她自己受这闲气来得好。
至于想利用她,就要看王孺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王孺人又同晋王妃闲语了几句,然后带着李青慕向自己所在的席面走去。
此时,晋王妃已是又满面带笑同桃姬竹姬说话,坐在她们身侧的几位姬,滕,皆是带着笑颜,毕恭毕敬的听着。
王孺人的这侧,一样是围坐了不少的姬,滕,一看便是以王孺人为首的。
余滕见王孺人带着李青慕回来,连忙站起来将李青慕让在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将一个滕打发到了监桌去坐。等王孺人和李青慕都坐下后,余滕笑意盈盈的对李青慕道,“上几天还听王孺人提起你,这几日我一样在想,要何时才能见一见你。”
王孺人指着余滕对李青慕道,“妹妹,这个是余滕,也不知你以前见没见过。”
“自是没见过的。”余滕一笑,回道,“妾身不识得字,鲜少到书房中去。”
李青慕对余滕甜甜的一笑,双眸弯成了新月。
她对余滕的认知很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还是李姬进府与余滕发生种种不睦时。
问晴不在,知柳便成了李青慕的那张嘴。她对余滕适宜的一笑,道,“回余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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