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金磊似乎是知情人,我必须要弄清楚。
金磊低声说道:“我比你早来几年,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一组之前抓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那时候的组长还不是武琳,是她师父。犯人虽然抓到底了,但是没有指证他的证据,当时的组长就用了点手段。苏娜不知怎么得到消息,写了篇报道,一下就火了,迫于压力,犯人被释放。他出去不久,又制造一起血案,一家人惨死,凶手虽然很快落网,但是前组长相当自责,精神方面也出了点问题,离开刑警队,武琳这才当了组长。”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难怪武琳看到苏娜就恨得牙痒痒,整个一组的人都不喜欢她。
金磊又补充道:“还有一点,前组长离开警队后日子过的很糟糕,曾经英雄一般的人物,靠着捡垃圾为生。而苏娜因为这篇报道获得一个大奖,成了知名记者,名气越来越大。”
客观来说,这不怪苏娜,她是如实报道,谁也没想到凶手那么疯狂。
想在一组混下去,最好还是遵守规矩,离着苏娜远一点。这种事也解释不清楚,参杂太多个人感情因素。并且按照苏娜的性格,她也不会向其他人解释什么。
我估计武琳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目前一切以破案为主,等到抓到嫌疑人,闫副局不会的辞职,才会找我算账,还有时间缓和一下。
“让我看看这个姓孟的家伙都有什么秘密。”孟齐飞敲下回车键,所有信息都被搜索出来。
我没想到他会是一起陈年旧案的幸存者。
第31章幸存者
“这个人的经历真够坎坷。”金磊感叹道。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我好奇的凑到电脑前。
在金磊搜索出所有的信息当中,有几个字是红色加粗字体,非常的醒目――筒子楼藏头案。
“红字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没听说过”金磊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反问道:“我应该听说过”
金磊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办案的方针是命案必破,但是有些案子,刑警拼尽力,各种手段都用上了,但是还有些案子破不了,成了悬案,资料在档案室里落满灰尘。”
“你意思说这是一起没破的悬案”
“还是一起特别轰动的悬案,当时传的城人都知道。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起案子。”
金磊的话引起我的警觉,同样是城轰动的案子,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想要弄清楚,我得先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问道:“筒子楼藏头案是怎么回事”
“我也记不清楚了,就是在筒子楼里发生的一起凶案,好像丈夫毫无征兆的杀死了妻子,还把死者的脑袋藏起来。两人的子女都在现场,亲眼目睹凶案发生的过程。我只记得这么多,查一下就知道了。”
“当时他们的孩子多大”我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找到了嫌疑人模仿者这么凶残的原因。
在他的童年,他亲眼看着父亲杀死母亲,并将母亲的头砍下来。这一幕对他的刺激一定非常大。
幼年时期的影响非常大,产生的心理阴影可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特别是如果父亲的杀人动机是因为他体内的犯罪基因,那他的子女可能也得到遗传。
金磊在搜索栏上打上筒子楼藏头案,敲下回车键,搜索结果为零。
“查不到”我有点惊讶。
“肯定没录入数据库中。”金磊无奈的说道:“案子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候还没有数据库,过去的年头太长了,也就没录入系统。”
“档案在什么地方”必须要弄清楚筒子楼凶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在老仓库里。”
“我找谁能拿到档案”
金磊想了想说道:“你得去找波哥,他或许有办法。这会儿他应该在三楼的办公室里。”
“你继续。”我急匆匆的跑出会议室,直奔波哥办公室。
我跑的气喘吁吁,房门没关。我推开门就进去了。
波哥在办公室里,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我们的顶头上司闫副局。
看样子两人正讨论什么,被我打断。波哥很不满,一脸的怒气。
“你有急事”闫副局很平静的问道。
“我想看到三十多年前案子的档案,还有吗”我问道。
闫副局好奇的问道:“时间可够长的,你查那时候的案子干什么”
两人都是领导,不可能瞒过他们,我说道:“我们组长找到案子的嫌疑人,他可能是过去一起凶案的幸存者。”
“哦,还有这样的事”波哥的怒气消了一半,问道:“那个案子”
“筒子楼藏头案。”
波哥皱着眉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案子,我记得好像是有点疑点。”
闫副局说道:“老档案都在后楼的仓库里,给他钥匙,让他去查。”
“等着,我给你找钥匙去。”波哥走出办公室,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闫副局。
“小伙子,干的不错,比我那时候强多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闫副局感慨道
“您谦虚了。”能干到主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长,肯定都是厉害角色。在这个位置上再干上几年,他就会转正。
“我那会儿都上班一个月了,师父才带我去抓嫌疑人,还差点让他跑掉,被师父骂个半死。”闫副局并不很在意三天的期限,说话的语气都很平淡。
波哥小跑着进来,拿来档案室的钥匙,嘱咐道:“很长时间没人去了,管档案的人很忙,你得自己去找。”
“没问题。”我接过钥匙。
闫副局鼓励道:“小伙子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我离开波哥办公室,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波哥问道:“你很看好他”
闫副局答道:“说不好,他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省厅不是要求刑事改革,要让技术人员参与到案件侦破当中,发挥技术优势么。就把他报上去好了,小伙子能行。”
似乎是好事,可我高兴不起来,低调的做个小法医的愿望看来没办法实现了。
老仓库在警局最后面,小路上长满杂草,楼房的墙壁上长满爬墙虎,估计窗户都打不开。大门上都落了一层灰,老式的推拉门上锈迹斑斑,门锁都生锈了。
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打开大门,地上落了一层铁锈。
我推开门,湿润的空气带着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希望我要查的档案没有长蘑菇。
一楼是杂物间,堆满老旧的木头桌椅,档案室在二楼。
楼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光线不太好,灰蒙蒙的像是傍晚。
我打开档案室大门,看到一大排高大的架子,我在门边摸了的几下,找到的开关按下。
房顶的灯管闪烁几下亮了,我才看到架子上堆满老式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想到悬案竟然这么多。
走到架子前,每个架子上都有标签,标记着案件发生的时间,纸张都有些泛黄。
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找过去,找到案发的那一年,在上百份档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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