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有人等不及了。”凯罗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困,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凯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事情要从我们在酒吧遇见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我到耶路撒冷也没几天,恰巧也和你们住在同一家酒店,就在酒吧里相遇了。后来的几天我就四处去打探寻找关于圣殿骑士团的信息,这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可不是在大街上就能随随便便问到的,所以我也是向一些业内人士打听了解,这些业内人士包括一些专门研究这方面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当然也包括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有些人是我直接的朋友,有些则是托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才联系上的,可惜我了解了几天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也许你们并不清楚这一行的水有多深,只有长期混迹于这一行的人才能够体会的到。要知道在这一行里,消息是非常值钱的,任何一条消息的背后都可能关联着某些宝藏的线索,而且盯上这些消息和线索的人肯定不只你一个,它还有可能牵扯着某些利益集团。所以当我试着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就意味着有其他的人可能会盯上我。”
凯罗顿了顿,面部好像打上了一层凝霜,似乎回忆起了一段不寻常而且相对比较痛苦的经历,良久之后他说道,“就在两天前,我从外面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比较迟了,晚饭也还没吃,就叫了客房服务,让服务生送些吃的到我的房间。在服务生过来之前,我就烧了一壶水打算冲杯咖啡,同时也换上了宽松的睡袍,靠在床上休息。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我过去开门,是个男服务生,身材比较高大,穿得整整齐齐的,推着一辆餐车站在门口,一声也不吭,表情比较木讷。当时我饿得手脚都有点软了,根本就没有去理会服务生的服务态度怎么样,开了门就让他进来。服务生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上了,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看着餐车上的美食就忍不住咽口水。我从餐车上选了几样食物示意服务生将它们端出来放到桌子,这时我扭头看了一下服务生,发现他还是那个呆滞的表情,脸上的肌肉好像僵硬住了一样,我就想这样高级的酒店怎么会选了这样一个僵尸脸的人当服务生。
但我也没有多想,见他把我选的食物端到桌上,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食物上,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已经点完菜了,为什么服务生还不走呢。于是回头一看,那服务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了一把刀直刺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当时刀尖几乎快戳到了我的眼睛,好在我反应很快,将头一撇就躲了过去。当时我有点触不及防,躲过了第一招躲不过第二招,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顿时肚子里翻江倒海,好在肚子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好吐,干呕了几下也就过去了,只可惜那一桌的美食被打翻了一地。
我倒在地上顺手捡起掉地上的碗碟碎片,然后跳起来与他拉开距离,于是问他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派来的,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只一个劲地冲过来攻击我。我见他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不留丝毫的余地,便也起了杀心,跟他过了几招之后发现他的身手不怎么样,只是力道比较大,似乎并不是那么难对付。很快我就用碎片在他的手脚上划拉开几道口子,但是他好像丝毫不在意,白衬衫都划破了却不见血,我当时就纳闷了,明明感觉扎到他的手臂了,为什么不见血呢。可他并不容我多想,连番地进攻过来,我的武器都锁在箱子里,手里只有一块破碟碎片,用起来非常不称手,一时不能给他致命一击,只能一边招架一边寻找机会,好在他的身手明显不如我,靠的都是蛮力,对我形成的威胁并不大。
我们在房间里周旋了一阵,我逮住一个机会给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拳,结果我看到一副令人惊骇的景象,原来他的脸上戴了一副仿真度极高的人皮面具,怪不得我总觉得他表情僵硬,而真正可怕的是面具背后的面孔,那是一副处于半腐烂状态的面孔,脸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青灰色的皮肤上千疮百孔,像是被蛆虫给咬的,尤其是下巴的位置,整个下巴都烂没了,露出狰狞的牙齿,估计连舌头都已经烂没了,怪不得都不说话。我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他的行为动作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只是有着一张死人的脸,以我的经验立刻就断定出他不是僵尸,因为僵尸不会像活人一样有这么协调的动作,而且也不可能爬出墓地来到闹市中的酒店里来。
当时我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心里自然没底,而且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体力上也有点吃紧,硬着头皮又跟他打了一阵,在他身上扎了好几个窟窿,却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战斗力也没有下降,反而是我自己也被他划伤了几个地方,好在都是皮外伤。这时我已经意识到这个怪物是不死的,这么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想到逃跑,可是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被已经被他上了防盗栓,慌乱间竟一时打不开,他已经冲了过来,情急之下我看到门边的小巴台上那壶烧开的水,一把抓起来就甩了过去,整壶开水都洒在了他身上,不料他整个人却痛苦地扭曲了起来,手上的匕首都掉落在地上,只可惜他叫不出声,只是整个人倒在地上挣扎。
我本想借机逃走的,可是见他不怕砍不怕杀却怕烫,不由地感觉到一丝希望,当时就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捡起他的匕首冲过去就在他身上一阵乱扎,在他心脏的位置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刀,见他还不死,不由地又开始紧张起来,而且开水在他身上的效果也逐渐消失,如果还杀不死他,我就危险了。这时我看到掉在一边的开水壶,顺手拎了过来,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开水没有洒出来,二话不说就把水壶的嘴插进了他心脏位置的窟窿里,把里面的开水一股脑地全灌进去,没想到他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又用匕首扎了几下,又烧了一壶开水灌进他身上所有的窟窿里,他还是没有动静,最后我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凯罗说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刚才的叙述似乎又让他经历了一次这段惊悚的遭遇,刘万勇他们也是听得鸦雀无声,没想到凯罗竟是这样发现亡灵的弱点。大伙都沉默了一会儿,宋文嫣又问道,“那后来呢”
“我确认他死了之后,自己也几乎累瘫了,看到餐车上还有一些残留的食物,就抓过来狼吞虎咽起来。待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就开始观察他的尸体,我解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身上的皮肤跟脸上的一样,都是青灰色的,已经整片整片的腐烂起来。我开始也不明白这样一具躯体怎么能够做到和常人一样的行动自如,分明就是一具半腐烂状态的尸体为什么能够活过来呢后来我想起了以前接触过的一些关于神秘学和黑巫术的东西,觉得这种情况只有在某些特殊物品的刺激下,再配合特定的仪式才有可能发生,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唯一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就是附体的亡灵,它拥有亡者的生前的灵魂和死后破败的躯体。后来我总结了一下杀死这个亡灵的原因,认为只有将高温的东西插进它的心脏才能致其死亡,否则其他的一切都是徒劳。”
凯罗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后来我又考虑到这样一具尸体在我的房间里肯定会给我带来麻烦,酒店里到处都是监控,要想转移尸体也有点难度。所幸房间里的破坏程度不大,除了一些碎掉的食物和碟碗,其他的物品并没有损坏,而且我们打斗时并没有使用枪械,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隔壁房间的人应该不会知道我这边的动静。于是我就将房间整理了一下,把尸体藏在了床板下面,同时又换上了尸体身上服务生的衣服,推着餐车从房间里出去,故意让监控拍到,这样估计在我离开酒店之前不会有人发现尸体。当天晚上我实在太累了,就靠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就出去另外租了一间房子作为秘密落脚点,因为酒店的房间已经暴露了。当时我就在想这个亡灵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是否跟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我以后是不是还会遇到这样的亡灵。我想到这里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如果都要靠这种方式才杀死亡灵的话,那也太麻烦了,是不是有简便一点的方法呢你猜怎么着,我居然想到了圣墓大教堂,觉得那里是耶稣的坟墓,是圣灵的所在,也许会有一些东西能够克制这些亡灵的,于是就过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理想的东西。在教堂里我专门往那些偏僻的角落里找,无意中竟来到那个放有十二口石棺的地下室,干我们这一行的一见棺材就来劲,我就挨个地看了这些石棺,结果就发现了那条密道,顺着密道过去就遇到了你们。”
听凯罗说完,刘万勇想了想就问道,“你在观察尸体的时候是否有在他身上发现一些线索能够推断出他从哪里来的呢”
凯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太确定,好像有,但似乎又不能说明什么。”
“那你发现的是什么”刘万勇追问。
“盐渍”,,;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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