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啊,所以她不得不放弃大学,四处打工赚钱为她赚取医药费。她哭着说让她不要管她,转头又请朋友帮她找了这个酒馆的工作。虽然工资高,但却很危险,至少在醒来之前,她已经压抑到仿佛都要得抑郁症了。
很显然,这个母亲是攻略者,即便不是攻略者,也定然是攻略者用来困住她和毁灭她的工具。
桑萝想着,眼神越发冰冷,叫这个混混头目有些害怕起来,他感觉到了信息素的压制。aha是好战血性的群体,信息素也算是具有攻击性的一种武器,等级相差太多的话,就会有被压制的恐惧感。虽然桑萝刚刚拖着两个aha丢出了酒馆,但他骚扰过桑萝那么多次,她都是软弱地忍着,因此他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别人打的,她拖出去丢掉罢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可是知道你妈住哪个医院的”
他说完,桑萝就将他一顿殴打,揍得他鼻血横流哭爹喊娘。店长和其他服务员连忙过来,连拉带骂试图阻止,结果全都受到了牵连,多多少少受了几拳。越来越多的客人加入,试图拿下桑萝,结果很快店里倒了一大片。
没有一个好东西
桑萝打舒服了,脱掉腰上的围裙,拎起店长的衣领,跟他要了工资便离开了酒馆。
桑萝得罪了一大波人,立刻叫了车赶往医院。
她的“母亲”舒敏,显然已经从她的那个帮桑萝介绍工作的朋友那里,知晓了桑萝在酒馆突然发飙的事。桑萝一进来,她两行眼泪就掉下来,自责地哭起来,“我已经听说了,都怪我,你一定在那里吃了很多苦才会突然爆发,我活着干什么我就应该死掉算了呜呜”
如果是还未醒来的桑萝,听到她这样说,定然是又疲惫又难受,让她不要再这样说。然而她已经醒来,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对她的感情也消失殆尽,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让攻略者知道她醒来的事,桑萝才不会来看她虚伪做作的表演。
所以舒敏没有等到桑萝以往的安慰。桑萝快速收拾病房内的重要物品,三两下把重要的东西拿了,连舒敏的手机都落在了她的手上,“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不用解释了,我得罪太多人了,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赶紧跑。”
“什么等、等一下,桑桑”桑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拔掉了她手上的吊针。她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根本不容舒敏反抗,一下子就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以一种紧张逃命的严肃态度,拖着她往医院外跑。
舒敏本来让桑萝去那个酒馆打工,就是想要毁掉桑萝,听说她在那里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挺开心,觉得她接下去的命运就是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囚禁、玩弄、折磨,哪想到桑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想带着她跑路。有没有搞错她可是重症患者,必须在医院里治疗休养,哪里能在外奔波
她一路嚷嚷,试图引人来阻止,然而桑萝跑得太快,别人都反应不过来,追也追不上来。
被桑萝推进楼下等着的计程车内,她着急地问:“桑桑,我们去哪里”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去首都。”
首都男主角在的地方
舒敏:“我们怎么能去首都呢我们去首都活不下去啊,那里的消费那么高,我又一身病,桑桑,你听妈的话,去跟那些人道个歉,我找你艾伦叔叔帮帮忙,不会有什么事的,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桑萝说:“首都医疗好,消费贵我可以打工,我是aha,在找工作上有优势,不会活不下去的。这里的医疗水平太落后了,我带你去首都治病。”
舒敏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朋友都在这里,去首都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又害怕又难受。桑桑,我们留在这里,你去跟他们赔礼道歉,有你艾伦叔叔,不会有什么事的”
桑萝皱起眉头,有些烦躁,有些失控的样子,严肃地训斥她,就像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好了,你懂什么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你,不是你照顾我,现在闭上嘴巴听我的”
桑萝这样就像是逼到极限爆发出来的模样,并不算崩人设。舒敏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吸女儿血拖女儿后腿的没用母亲,与其说她是母亲,不如说桑萝才是母亲。而任何人都有忍耐的极限。
这个时候,前方的司机也插嘴:“女士你就听你女儿的吧。”因为舒敏是个o,而桑萝表面上看是个a,社会上的普遍观念,a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o则是需要他人照顾的,不怎么有话语权,即便是如今o群体一直在努力平权,但年纪较大的人依然会觉得o要听a的话。
舒敏也给桑萝灌输这种观念,以让桑萝从小接受她的压榨吸血而不能怨她离开她。
舒敏顿时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有一种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到脚的感觉,受到人设禁锢,她只能呜呜哭起来,“都是我没用,我拖你后腿,我死了算了呜呜”
桑萝没有理会她,让她哭着。
舒敏心里咬牙切齿,早知道她一爆发会这样,她就该循序渐进,不该这么急躁了。她想打电话通知别人来拦人,却发现手机在桑萝手上。
计程车送她们到了光轨站,桑萝已经在网上购了票,因此取了票便带着舒敏前往首都。
舒敏见事已至此,无法再将桑萝留在这个小城市,心想到了首都,她一定“病”得更厉害,让桑萝每天只能守在她身边,给她端屎端尿。首都大学那边,因为已经过了报名时间,桑萝没法去了,再通知同僚一声,让她注意点男主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再说了,假设男主和女主还是相遇了,如今两人都是a,不会轻易产生化学反应了。
在前往首都的车上,桑萝已经通过网络找到了一个相对便宜的租房,便宜意味着偏僻、狭窄,以及环境糟糕,不过她无所谓,反正住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