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见打闹过头,慌忙想拢住浴袍,但到底欠缺点手速。
一块蓝色的布料从浴袍中露出来。
楚南面无表情,暗暗狂喜:颜颜,你蓝色的?
楚南的直男思维,让他觉得女孩子都穿粉色白色什么的。
蓝色,男人才穿。
阮晏差点红了耳朵,他现在是阮颜,不能让楚南误以为他看到了自己内裤。
否则擦木仓走火,他会被楚南怼死在床上。
阮晏尽量冷着脸,大大方方解了浴袍,露出蓝白色的水手服:嗯,蓝色的。
楚南差点流鼻血,水、水手服?
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现在重要的是让晏晏承认身份。
怎么洗了澡,还要穿得那么整齐?楚南假装不在意阮晏的衣服。
阮晏为自己解释道:因为
肯定不能是因为冷,大夏天还有空调,说冷会被戳穿。
也不能说是防着楚南,不然楚南甩脸色,懒得哄。
阮晏没丝毫停顿地微笑道:因为我喜欢穿制服,楚南,你不是也喜欢看人家穿制服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好看吗?
楚南:这谁顶得住啊。
阮晏穿着蓝白色的水手服,腰身只堪盈盈一握,双腿笔直光滑,像是在发光,小脸白净,现在刻意装得讨巧,真像月亮下的兔子。
好一个柔弱的女不,男高中生。
楚南声音沙哑:特意穿给我看?
阮晏点头:嗯,穿给你看!
楚南低低一笑,无端地带了些凶戾之感。
想也知道,阮晏那么机灵谨慎,肯定是为了防浴袍散开这种情况。
穿成这样来骗自己,送点心吗?
他猛地抬头,目如沉夜,盯紧阮晏。
阮晏有些紧张,这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悄悄往后挪,被楚南猛地往前一跃,动作矫健得宛如雄狮捕猎。
阮晏:!
楚南,你误会了!阮晏生怕出事儿,一边逃一边疯狂解释,就给你看看,单纯欣赏,只可远观。
楚南不理他,一个逃一个追!
阮晏瑟瑟发抖,再次感受到当女孩子太危险,男孩子就不会被这么对待。
这个世界太危险,女孩子以及女装的男孩子必须得保护好自己。
阮晏往后退的时候,被楚南按住,险些拖了回来。
阮晏活活吓死,这要是被拖回去挨那么近,楚南发现他是蓝孩子怎么办?
阮晏的求生欲战胜了对力量悬殊的恐惧,他抬腿,对着楚南一个用力一脚踹过去。
楚南红着眼睛,竭力忍耐:颜颜,我只亲几下。
他说的是实话。
阮晏却早炸毛。
男人的嘴,上树的鬼!
再碰我一下,我踹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他揪着楚南的衣领往死里揍他,楚南扛揍,死活舍不得放。
阮晏光着脚丫踹楚南,他也看不见,又是个不怎么打架只知道动笔的好学生,愣生生踹上了楚南坚硬的膝盖骨。
砰!阮晏一脚踹上楚南坚硬的膝盖骨,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唔,脚疼!
楚南:
楚南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腿。
揉完,阮晏继续打。
打闹中,两人总要接触到一起,阮晏被亲了好几下脖子以上的脸,楚南也被他踹了n脚。
阮晏踹人踹得挺激动,忽然脸色一变。
他要是硌到楚南,今天就得掉马。
阮晏一改刚才揍楚南的猖獗,尽量避开楚南。
嘤,要是楚南碰到了他的腿,那估计就完了。
楚南闹着闹着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晏晏忽然怂了,在躲自己?
两个人的游戏,一方退了多没意思。
楚南道:颜颜,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这么远,你打得到我?
阮晏再滚了一圈,离楚南更远些,心道因为我够大,近点你都会感受到我。
表面上,他道:好人不和狗斗,和你打没意思,太困了,我要睡了。
楚南道:你错了,和我有意思得很。
他不放过阮晏,又朝他跃过去。
阮晏吃了几次亏,早有准备,就势往外一滚,骄傲道:楚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都不要想,本天鹅就算捂烂了,也不去你嘴里。
他再度一滚。
楚南没来得及捞他回来,睁大眼:颜颜,小心
阿!唔~嘤阮晏就这么滚下床,白天饱受摧残的屁股直直地摔在地上。
两开花。
阮晏没声儿了,满脸都是泪。
楚南:太惨了,太心疼了,酒店的床太小了,地板太硬了,地毯太薄了。
他赶紧去把已经不会哭出声的阮晏抱起来,百般安慰。
两人的打闹以阮晏的负伤而光荣告终。
别哭了。楚南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下次我给你摔回来,多高的地儿都成。
要不要上点药?
阮晏红着眼摇头,上药脱裤子,他不成。
楚南大概也想到这点,看他那么惨,没再坚持。
房门响了响,楚南把被子给阮晏盖好,打开门,是服务生送水果过来。
服务生充满歉意地道:先生,已经深夜,可能需要你们小声一点。
楚南:
嗯,不要说出去。他点头,关上门。
一转头时,床上的阮晏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包包,全身都埋在被子里。
楚南:
丢脸时躲得挺快,那么机敏,看来没事儿。
楚南把水果放在桌上:颜颜,过来吃水果。
阮晏在被子里直哆嗦:嘤,久病床前无孝子,老婆也是。你就这么抛弃你不良于行的糟糠发妻,明知他走不动路,故意让他自己去吃水果。
楚南:
他道:颜颜,最近你成语用得有点多。
倒数第一词汇量那么丰富?
阮晏抽了抽鼻子,马上改变战术:嘤!你就不允许我有上进心?过来,抱我过去。
楚南害他摔的,再由他来照顾自己天经地义。
楚南过来:嗯,你小心点,别又摔下去。
一伤员,一护士。
夜已深,阮晏等屁股不那么痛了,拿尼农绳来把楚南绑起来,自己在一让合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