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一次真的遇到了对的人。
动心这种事情真是没道理,他和顾行川为了沈黎明争暗斗整整一个青春期,彼此恨对方咬牙切齿,避之不及,没成想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居然会在一起。
宋仪摸了摸下颚,回想高中的时光,顾行川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与人为难也是急冲冲的动拳头,不然就是各种小学生一样的恶作剧,让人啼笑皆非,从来没用过顾绍元的名头压过谁,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豪门少爷。
这可能就是他会对顾行川心动的理由,要是顾行川像沈渡一样,宋仪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凌晨一点不到,路灯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天空点点繁星,宋仪的车停在了沈家门口,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摸着大门钥匙。
咻咻的口哨声清脆。
宋仪回过头,顾行川斜靠在一辆黑色的车上,深秋寒凉的夜里穿着薄薄的纯灰色帽衫,腰肌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下身是条宽松的短裤,小腿肌肉紧绷,雄性的荷尔蒙爆棚。
这不伦不类的,一看就是走的特别急,换衣服都顾不上。
宋仪心口猛的跳了一下,抽抽的发麻,你怎么来了?
顾行川大步走了过来,颔首嗅了嗅了他的颈窝,熟悉的味道甜味的干燥,一路激烈到心跳逐渐平稳,他凑近宋仪的耳旁,轻声说:我来收拾你。
宋仪虽然知道他来干什么,没想到这么直白,脸上微微发烫,干咳一声,四爷他们很快会回来,你别瞎闹。
顾行川看了一眼楼上黑灯瞎火,抬手把玩一样捻着宋仪干净无暇的耳垂,触感软绵绵的,所以我们抓紧时间。
他的手凉嗖嗖的,冰的宋仪哆嗦一下,瞥了一眼顾行川,估摸着横竖都得艾草,今天是跑不了了,干脆躺平享受。
宋仪一边从口袋摸钥匙扣开门,一边低声嘱咐:你先等一会,我进去看看狗栓好没有。
我等不及。顾行川一手熟稔的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用力一带,紧紧贴着宋仪,呼吸沉重,不去你家,去我车里。
宋仪心想一定那么激情澎湃么,回头看了看,白色的路灯下,顾行川睫毛一层浅茸茸的黑,修长的眼睛锐利,像寒芒似的,出乎意料的漂亮,让宋仪一下心软了,的确该喂自家的小狗了。
他拍了拍腰间紧缚的手臂,顾行川略微松开,宋仪调整一下呼吸,点点头,轻轻的嗯一声。
顾行川攥着他的手腕,拉开后座车门,干脆利落的压了上去,豪车的后座虽然宽敞,同时容纳两个一个米八的男人还是逼仄。
宋仪仰躺在真皮座椅上,长腿弯曲着,无法完全伸开,空气里轻微的柠檬香氛味流淌,你换香氛了?
顾行川的顾不上说话,用额头拱开宋仪黑绒大衣,下面还有一层碍事的毛衣,他急躁的扯着毛衣边两手往上一掀,宋仪配合的展开手臂,淡定的笑了笑,别急,我今晚可以不回家。
顾行川从下而上看着他,眼光绿油油的发亮,和饿急了的狼一样,你说的,今晚不回家。
宋仪让他看的有些心慌,轻轻点了点下颚,我今晚就陪着你胡闹。
顾行川冲着他一勾嘴角,笑容邪气,暧昧的说:你一会可别哭着求我放你走。
宋仪耳朵发烫,心里怦怦乱跳,抿了抿嘴唇,伸手在他发凉的脸蛋拍了拍,我说话算话,不会反悔。
一小时后他开始后悔把话说的这么满,不给自己留退路,顾行川火力全开,不知疲倦,脸颊上细密的汗水顺着犀利是下颌线滴到宋仪颈窝里,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眼镜架随着起伏撞的宋仪鼻子发疼,他干脆摘了眼镜握在手里,微张着嘴调整呼吸,却吸了一鼻子的顾行川的信息素。
头顶是玻璃天窗,璀璨的星空清晰明亮,银白色的月亮澄净。
顾行川突然一动不动,鼻尖轻轻蹭着宋仪的颈窝,呼吸粗重,慵懒的说:休息一会,今天排练演唱会的开场舞,跳了七个小时,现在没劲了。
宋仪不适应这种充实的感觉,腰背僵硬,咬着嘴唇,那你下下去。
我不,我还没弄完。顾行川抬起头,目光贪恋的看着他,我真开心能听你说喜欢我。
所以你就来收拾我?宋仪心里哼一声,没了眼镜,隐约看见顾行川的轮廓,只能眯着眼睛,淡道:你下回半夜出门穿厚实些。
话音刚落,一阵汽车嗡嗡的引擎声响起,近在咫尺,沈四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宋仪吓了一跳,屏住呼吸,沈四爷奇怪的问道:小仪的车怎么停在门口?
刘叔含糊的回答几句,沈四爷安静几秒,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止步在顾行川的车窗前,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谁的车?
沈四爷严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侧,宋仪心跳七上八下,全身到肌肉绷紧,头一回背着长辈干这种事。
他是吓着了,顾行川是让他弄忍不住了,凑到他耳朵边,声音沙哑,你放松点。
小区里家家户户有几辆车,不认识爷正常,沈四爷没问出来,转身带着一群人往家里走去。
宋仪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后悔在自家门口炮火连天,就该让顾行川把车开远一点,要是让人撞见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行川缓过气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宋仪平日里有发胶固定的头发散乱,没个型的软塌塌搭在脸上,又没了眼镜,那双漂亮的眼睛迷茫失焦,看上去易碎感十足,勾的人心痒痒。
你这么害怕?顾行川问道。
宋仪要面子,假装无所谓,还行,我怕你尴尬。
顾行川嗤笑一声,捏捏他的脸颊,低下头,碰了碰宋仪根根分明的睫毛,你的睫毛真长。
他说着,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宋仪的鼻梁上,你的鼻子真挺。
你的嘴唇真软。他捏开宋仪的两颊深吻纠缠。
宋仪想咬他一口,想起他说演唱会,总不能让顾行川大着舌头唱歌,忍了下去,被迫接受这个霸道的吻。
分开的时候,宋仪大口呼吸,气息没个节拍,恼怒的说:我以前说你是流氓怪你了。
嗯?顾行川恋恋不舍的摸着他泛红的脸颊。
宋仪咬着牙说:你就是个淫,魔。
顾行川低低笑着,小马达动作了起来,贴在宋仪耳旁恶劣的喘息着,谁让你自己招惹我,我就赖上你了。
宋仪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论起脸皮厚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赢过顾行川。
第二天一早,宋仪从酒店回的沈家,沈渡去了公司,刘叔陪着沈四爷喝早茶。
桌上摆满了广式早点,一个个小笼冒着热气,美味鲜香,令人食指大开。
宋仪推开门,打了个招呼,蒙着头往楼上走,一晚上没睡觉困得眼睛睁不开。
沈四爷看了他一眼,不太好问他昨晚去了哪儿,招了招手,小仪,来尝尝煲仔粥,吃点早饭垫一垫。
宋仪搓了搓脸,走过去,挤出一个笑容,四爷,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沈四爷倒了一杯茶,眼神古怪的看了看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位置,你这怎么了?
宋仪伸手一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顾行川盖的印章,镇定自若的说:没什么,被什么东西叮了吧。
沈四爷不疑有他,这个年龄了不会瞎想,招招手,刘叔拿来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宋仪,时间确定了,你半个月后去灯塔国上研修班,开始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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