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瓷碗青灰,蛛网般的裂纹散开,经评审专家的鉴定应该是宋朝时候哥窑的出品,但这瓷碗有些瑕疵,虽然有些历史价值,但拍卖的话价格不会有多高。
这种东西在民间还是有不少的。
感兴趣的收藏者应该也不多,毕竟宋朝瓷器繁荣,好看的精品瓷器多了去了。
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用那么点钱能淘出这么个东西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接着就是【玉组】在玉石市场赌回来的玉石原料。
原料当着各位评审的面打开,玉色水润,色泽竟然还不错。
这东西自然没什么历史价值,但却值些钱。
三组对比,除了书组的破烂摹本画一文不值,【瓦组】和【玉组】的东西各有价值。
【玉组】的价值是可以用市场价估出来的,【瓦组】的瓷器……就看有没有什么收藏者愿意拍下了……不过,可能性不大。
专家评审的时候会让各组自己推销一下自己的东西。
刘伟江刘师傅看着阿锦小心翼翼呈上来的画,带了些轻讽道:“你知道这是一幅赝品画吗?”
还是一幅破旧不堪的赝品画。
真当破旧的就都是宝吗?
阿锦挑了挑眉,道:“这是一幅模仿前人所作的画,却并不是赝品。”
她没说这是摹本画。
刘伟江转头看了坐在一旁的节目助理一眼。
节目助理会意,伸手在他面前的手提电脑上动了动,房间前后的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两幅画。
一幅就是阿锦他们淘回来的那幅,左边那幅却正是孟世轩美人图的真迹。
其实也不是真迹。
孟世轩美人图的真迹早已流失不存于世,屏幕上的那幅“真迹”不过是流传最广的明初时的一幅摹本画而已。
刘伟江让助理调出了两幅画,然后就看着阿锦道:“不是赝品,是摹本吗?木锦小姐,听说你也是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的,不会连一幅摹本的价值要怎么衡量都不懂吧?你淘来的这一幅,连最基本的形似都做不到,更别说神似了!这幅画,直接篡改了原画的神韵,图中美人原有的娇媚可爱荡然无存,这样的摹本画,流传下来,简直是误导世人!”
说到后面,原先因为是在拍节目而有所收敛的嘲讽和不屑已经是不加掩饰。
阿锦就静静看着他话说的越来越尖锐,神色丝毫不动。
没有半分被厉词批评的不安和羞惭。
一直等到刘伟江说完停下,她才看着刘伟江道:“不知道刘师傅有没有听说过孟世轩这幅美人图背后的故事?”
刘伟江一愣,他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这幅美人图画的是元朝一位武将的侍妾。
这还是他昨晚特地查的。
可是对上木锦的眼神,他便不愿答她。
她这是什么态度?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这毕竟是在拍摄节目,刘伟江忍了忍,道:“这幅美人图上的美人是元朝时一位武将的侍妾。可是这跟你买回来的这幅画又有什么关系?”
他还难得的“幽默”地补充了一句,道,“难道你这幅画还跟这背后故事有什么关联不成?”
只不过语气满是嘲讽。
阿锦觉得跟这人说话真是费力。
她也懒得再兜圈子,道:“这幅美人图上的美人姓柳,的确是元朝一位武将的侍妾,但她除了是这位武将的侍妾之外,她在宋未灭时还是一位宋朝官员的女儿。她嫁给这位武将为妾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逼的,听说这幅画画成后没多久这位侍妾就刺杀这位元将领不成而自杀身亡了。”
阿锦的话音落下,众人就都有些吃惊的看向她,似乎被她的话震住,然后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向了对面屏幕上放大的两幅图。
导演和副导演几人的脸上却都露出了若有所思或兴味的表情。
但刘伟江却沉了脸,他觉得阿锦是在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闻落他的脸,给他难看。
他忍不住冷笑道:“所以呢?”
阿锦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道:“孟世轩的这幅美人图真迹早已流失不得见,现在流世的都是摹本。孟世轩的美人图摹本中最出名的就是明末书画家王临源的摹本,想必屏幕上的这幅便是王临源所临摹的那幅了吧?”
“我以前曾经偶然看过王临源的一本札记,他说他的夫人曾经看过他临摹的美人图,很是不屑。她说柳氏姓烈,在她准备谋刺那位元将之时神情气质又如何会是这般娇媚,眼神中满是幸福和满足?所以她便也照着孟世轩的原画重新画了一幅美人图,人还是同一个人,衣服首饰场景都一模一样,但美人的神韵却截然不同。”
“胡说八道!”
这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刘伟江气极反笑。
他道,“你的意思难道是在说这幅画是王临源的夫人所画不成?你确信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故事?”
语气讽刺之极。
此时的他对站在台前的小姑娘,印象真是差的几乎不能再差了!
为了博出位竟然编出这种话来哗众取宠,或许这还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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