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见过如此正直的反派 分节阅读 8(2 / 2)

73汇报道:检测完毕,两样东西都无毒性,宿主可以放心拿取。

陆浅川请示无名:“前辈,这两样东西要我带出去吗”

无名缄默,半晌后,他道:“带着吧,有劳了。”

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沧桑与喟然。

陆浅川不敢怠慢,小心地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

手指触到那丹药的一瞬间,变故陡生。丹药在陆浅川的手下迸发出惊人的光华,不用陆浅川动作,便自动悠悠而起升至半空。

陆浅川愕然。

光华过后,那金丹脱去了本来乌黑暗沉的颜色,一旋一动,金光流转。

“这是”无名的声音里也满是震惊,随着陆浅川的动作惊异地看着那枚金丹。

金丹在半空中漂浮了一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陆浅川冲去,毫无阻碍地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陆浅川胸口一痛,继而奇经八脉宛若火烧一般,所有血液一瞬间冲上额头,逼得他下意识地一头撞在墙壁上。

无名冷喝:“你冷静一点”

他暗自叫糟。

金丹入体,不属于陆浅川的力量便悉数进入了他的身体,流入经络之中,若不及时引导,走火入魔都是好的,最大的可能是身体不堪重负,爆体而亡。

他连唤陆浅川数声,陆浅川都毫无回应。

“该死”无名骂了一句,他的意识在陆浅川的体内,陆浅川浑身炙热有如火烧,他自然也十分难受。

但总好过陆浅川这神智不清的样子。

无名心道:本想着附在魔樱草身上,他日魔樱草成熟便可化作身体为我所用,没料想魔樱草竟被这小子融合利用,自己便也阴差阳错地上了他的身。

也罢,都是缘分,何况他又是燕子安的子弟。

无名凝聚了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对就快走火入魔的陆浅川道:“你的身体,暂时归我。”

第11章师兄师弟排排坐十一

陆浅川出关时,莫沉渊已经作为代理如风殿主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半个月。

他在书房里批改公文,听到外面小弟子吵吵嚷嚷奔走相告:“大师兄出关了”

本欲落笔的手一顿,墨汁滴在纸上,洇出一个硕大的黑点。

莫沉渊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弟子一见到他,瞬间噤了声,互相之间面面相觑,很快作鸟兽散。

陆浅川出关了,却没有来器灵宫。

他一咂摸,便知那人此时必定在燕子安的韶安居。

莫沉渊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向韶安居的方向远远望了一会,表情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继而转身回到了书房。

陆浅川正站在燕子安面前由着他细细打量。

燕子安讶异道:“短短半月,怎么突飞猛进这么多我都快看不出浅川的深浅了。”

坐在燕子安身边的舒霁雪笑得爽朗:“浅川真是出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摸到门道呢。”

一旁的齐择骅叼着根草,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满山追着我打呢。”

舒霁雪一口气梗在喉头,作势要打齐择骅。

齐择骅连连后退:“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有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有点女子的矜持,坐得比我们加起来都豪迈。”

舒霁雪讪讪地换了一个略微优雅的坐姿。

燕子安和秦御风只是无奈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从小打到大,打到徒弟都可以独当一面了,还跟两个小孩似的不肯放过彼此。

陆浅川喜静,但几位长辈这样吵吵嚷嚷他也不嫌喧闹,反而添了几分归家的温暖感。

他闭口不提自己捡了一个不知是谁留下的内丹差点爆体而亡的事,只道:“弟子所进入的石室灵气充沛,得了许多助力。”

秦御风道:“机缘巧合,也是天命。”

燕子安定定地看着陆浅川,心里闪过几缕疑惑。他摇摇头,把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赶走,笑道:“时运这东西最是玄妙,能有此等运气,也算是天道昭彰。”

陆浅川跟着微微弯了弯嘴角。

那日九死一生,多亏无名拼了全力,暂时掌控了他的身体,又助他调理气息,把猝然所得的灵力顺流开源,变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

不过无名却因为力量耗费过多,暂时陷入了沉睡之中。

陆浅川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看着几位长辈谈笑风生,与秦御风的视线对上时,微微一愣。

秦御风虽然为人沉稳,但城府并不深,就像现在,陆浅川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他心有所虑。

待三位宫主都离开韶安居返回自己的宫里,陆浅川才对燕子安道:“秦师叔可是有心事”

燕子安垂下眼帘,叹道:“御风与文岳一向感情深厚,文岳不知身在何处,他便放不下心来。”

一句话,带出陆浅川三个问题。

秦御风不是一向不喜言灵宫吗,何时与华文岳感情深厚起来

华文岳不是闭关了,谈何“不知身在何处”

上次秦御风还扬言要把华文岳绑来见燕子安,怎么没过一段时间又开始放心不下了

燕子安看出他心中所想,一个一个回答道:“少年时,师父早早就立我为接班人,是以我很多时候都不与他们一起。”

“而霁雪与择骅年岁相仿,经常一起打闹修炼,文岳便一直由御风带着,可以说文岳算是由御风带大的。”

陆浅川仍旧不解:“既然如此,秦师叔为何不喜言灵宫”

燕子安慨然一叹:“文岳少年时生气十足,接手言灵宫后却越发死气沉沉,叫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言灵宫也因此没有什么生机,是以御风一向不喜言灵宫。”

陆浅川恍然大悟。

燕子安继续道:“文岳说是闭关,我到他的房间前却感受不到一点灵力波动,说不准人到底去了哪里。”

第三个问题不用他说,陆浅川便已经了然了。

爱之深,责之切。

秦御风越是看重华文岳,越气他这般吃里扒外不知好歹。

人找不到,他既生气,又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端。一想到华文岳可能正在外面研究怎么针对万灵宗,能平心静气才是怪了。

陆浅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燕子安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声笑道:“这么老气横秋做什么,长辈之间的纠葛,你不必操心。”

陆浅川怏怏地道:“弟子感同身受。”

燕子安无奈地摇摇头,略作思索,声音里也掺了几分失落:“五月十五,是文岳功法即将大成的日子,这天无论他在那里,必然会有所动静,到时我们便找他回来。是惩是罚,一律按门规处置。”

“五月十五”陆浅川听到这个日子,略微一愣。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告别燕子安,陆浅川回房的一路上都在喃喃念叨这四个字。

“五月十五”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陆浅川吓了一跳,回身去看。

莫沉渊一脸好奇地站在他身后。

“怎么不先见礼”陆浅川责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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