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拍着小儿子的背哄他入睡,闻言道:那可是你儿子摆了一晚上才弄出来的。
一弯桑唔的牌呜哇哇啊。小胖子哭的凄厉无比。
段枢白也头疼不已,都怪他,为什么要突然那么小手贱贱。
爹错了好不好,乖团。
不
原谅爹好不好?
不
爹真的错了。
不
小胖子红着眼睛,无情拒绝三连,自己坐在一堆状况惨烈的骨牌中揉眼睛,显得是委屈无比。
段枢白双手叉腰站在一旁,万般无奈,不管怎么哄,小胖子都是油盐不进。
他只好使出杀手锏,你要是在哭,把你送给别人做儿子。
小胖墩眉头一皱,小嘴一瘪,试图酝酿更大的暴雨惊雷。
段枢白上手快的捂着他的嘴,小儿子才被哄安静,再吵醒他就是罪加一等。
乖团,别哭了好不好,爹什么都依你。
小胖子瘪了瘪嘴,吸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提出一个要求,我要骑马马
段枢白嘴角一抽,万念俱灰吐出两个字:行吧。
等萧玉和哄好小儿子,把他重新放回摇篮床时,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这会儿有时间来注意大儿子和夫君那边。
幸好两儿子此时都不哭了。
萧玉和回过头来向小木床那边看去,他正好看到焉儿吧唧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段枢白,和一脸扬武扬威、叉开腿骑在他爹肩上的胖儿子。
胖儿子这会儿哭脸变笑脸,正兴奋的骑在他的高头大马上,一边拉着他的缰绳,见萧玉和看过来,炫耀一般的驾驾驾。
额前垂下来几缕发丝,段枢白幽幽的向前吹了一口气,杂乱的发丝被吹开。
他觉得他此时的发型,约莫和被关了几个月的囚犯是同一款。
地上还有几根可怜的长发,都是被那没轻没重小胖子揪下来的。
萧玉和见状笑着走过来,大声道:活该!
活戴!小胖子笑着重复了一声,小胖手揪着缰绳,向他家玉和爹爹炫耀他的高头大马,驾驾驾!!!
段枢白被他揪着头发,脑袋跟着摇摆。
啊,疼,儿子你轻点啊。
小胖子拒绝:不。
萧玉和捂嘴大笑,无比纵容并且煽风点火道:对的团团,咱们就不,再用大力点,爹跟你说,骑马就要用力,来驾驾驾。
段枢白:
萧玉和,你再不劝着点你儿子,明天你就会拥有一个英年秃头的夫君!!!!
萧玉和笑着凑过来,双手捧住段枢白的腮帮子,无比深情道:夫君,你放心,玉和不会嫌弃你秃。
我自我嫌弃
让你儿子别揪毛了
玉和,你不是想听舅舅是什么反应吗?你把儿子劝下来,我跟你详细说我们的聊天内容。
萧玉和抱着胸,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你就不想知道舅舅和舅夫郎和不和好?
萧玉和哼哼一笑:就你回来这欠揍的模样,猜我也能猜到结果。
段枢白:
亏他之前还在舅舅面前说什么人生赢家,就他现在这模样,最惨的人就是他了,未来说不定还会变成一个最惨的秃子。
把段枢白送走后,那边的马重锦也坐不住了,顾不得夜深,叫人备了马儿,借着月光向城外温泉山庄驰去。
第158章骑马
夜路奔驰,月光照在地上的水洼,反射出闪耀的银光。
马重锦一路骑着马,夜里奔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是仗着自己马术高明,才敢在夜间驱使。山路盘旋,山风呼啸,他惊讶的发现这一路没有受到什么障碍。
阳州的官道竟然修的如此之好,哪怕是在这样的群山中,也依旧有一条平坦的路。
山庄的建筑近在眼前,马重锦双腿一紧,向后拉缰绳,骏马抬高前蹄向后,在急速的奔驰过后又急速的停下。
他下了马,向庄子里走去。
庄子里守夜的人似乎意料到他会来,早就熟知他的身份,马重锦在脑海里陡然闪过那个饮酒的英俊身影,在心中接连感叹。
本以为是个粗人,却能事事算无遗策。
着实不简单。
马重锦被人带到杨茂颜歇下的院子。
院子布置静雅,檐台下开着花,灼灼的灯笼在夜里并不显冷清,墙角上攀爬的藤蔓向着月色处生长微微弯曲的嫩枝,马重锦踏进院子,送他而来的山庄下人退却,晚风拂过,空气里带着一股别致的花香。
屋子里还亮着光,想来里面的人并没有睡。
他看着屋内的影子,却不知怎么的心生胆怯。
马重锦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心中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是当初他从家里逃出来去见杨茂颜时候的模样。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色,也有这样的花香。
马重锦踌躇在外,他看着窗上的身影,久久未能回神,然而他在外面发愣,里面的人却像是等待刑罚降临的人,等了半天,行刑的人还不进来。
杨茂颜心中恼怒,仅剩的耐心消耗殆尽,利落的拿起自己曾经最喜欢的马鞭,粗糙的鞭子,缀着一条蓝色的流苏,他暴怒的一脚踹开门,只听哐当一声响,外面傻站的人呆愣的看着他。
见着真人,杨茂颜心中更是来气。
手中的马鞭破风而出。
迎面甩在马重锦脸上,啪的一声沉重的闷响。
面皮上渗透出血,他愣怔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食指上的血迹在明亮的血色下触目惊心。
火辣辣的痛让他一下就清醒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夫郎还是那么辣。
马重锦心中胡思乱想。
杨茂颜抽了一鞭子算是解气了,把鞭子悬在腰侧,他看见对方脸上的伤在月色下狰狞,心中有些不忍,强行克制住想要冲上去给他温声敷药的冲动,别过脸去,故作冰冷道:怎么了?来找我作甚,你不是该听从二叔的话,晚上去找什么依依姑娘
我已经把柳姑娘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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