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萧玉和挽起他的手,娘说马上要过年了,一起留在府里热闹。

第83章赏雪

段枢白抬手宠溺地摸了摸萧玉和的头,思及萧月晴的那些小伎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但是她们到底还是萧玉和的亲戚,在这样的时节,不好闹的太难堪。

哪怕马淑琴和二夫人私底下互相厌恶,斗了许多年,可是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到底一两年没见,过去的仇怨被风吹得淡远,现在马淑琴得了势,更是要在过去的老对头面前显摆显摆,瞧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等新年一过,马上送她们出府。

萧玉和一点头,用手肘推推他,笑道:你看娘她们都摆好桌子了,你也陪着我们玩一会儿牌。

难得的雪景,在院子中烹茶赏雪,冰树银枝,青宇碧空,马淑琴和三夫人正坐在楼檐下抱着个汤婆子聊天,呵出来的冷气像山顶袅袅的云雾。

玉和来了,快过来,孩子也来了,让奶奶看一眼这外面冷的,还是让奶娘带到屋里去吧。

摆了镂空木质方桌,上面铺一阵厚厚的暖和锦被,下面烧了旺红的炭火,围坐在这四面漏风的小榭下也不嫌冰冷。

麻将块哐哐哐地摆好,段枢白本来不想参与进来,但是萧玉和闹腾着一定要他陪着四个人一起,段枢白无奈只好纵容他,做他家小夫郎的上家,不断给他喂牌,萧玉和赢了好多回,眉开眼笑,他笑得像个狡诈的小狐狸,向前摊手:又胡了,给钱。

段枢白第一个响应,递给他几颗银瓜子,萧玉和把他家夫君给的银瓜子收集在一旁,和马淑琴她们的分开,他把银瓜子捏在手里,细细把玩,数过来数过去。

马淑琴不开心了,你们两夫夫一伙的,不和你们打了。

段枢白和萧玉和就被轰了出去。

萧玉和揣着一兜银瓜子挽着段枢白臂弯笑弯了腰,雪地里,夫夫俩走着看风景,墙角下开了许多黄色、紫色、粉色的不知名花朵,似乎是白天从屋里搬出来的,现在放在雪景中,点缀了颇为寡淡的白雪。

萧玉和走路的时候不老实,让段枢白走前面,他贴在后面走,两只手抱着段枢白身后的玄色斗篷,把手藏在里面取暖,双脚也不老实,每一步都落在段枢白方才走过的脚印中,段枢白的脚比他的大,他的白靴子覆上去可谓是踏雪不留痕。

只因为原地留下了更大的痕迹

夫君你看,我们两个人走过,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萧玉和回头看着雪地上那一排整齐的脚印脸上轻轻地笑了,段枢白回身看了一眼,也是莞尔,两人继续走,萧玉和在后面戳他脊背,哎,你走慢点,太快了我跟不上。

萧玉和要跟上段枢白的步子,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脚下的位置,非常疲累。

段枢白如同一只被牵着走的驴子,肩上的斗篷就是缰绳,后面拖着重重的货物,萧玉和就是上百斤重的货物,一时之间,段枢白他觉得自己是走快了也不是,走慢了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人时不时撞在一起,真像是雪地上圆滚滚的两只傻企鹅在赶路,段枢白看着前面落满积雪的亭盖,突然停下了脚步,萧玉和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额头磕在斗篷上,段枢白回过头来和捂额头的萧玉和对视。

段枢白:

知道企鹅是什么吗?

萧玉和肯定不知道,段枢白拖着萧玉和的袖子,把他拖到自己身侧,老老实实自己走。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萧玉和紧抿着唇,不悦,耍赖皮要段枢白背着他走。

段枢白抬头看了会儿天,有些头疼,萧玉和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他只好无奈转了个身,蹲了下来,萧玉和见他妥协,无声地笑出来,一个鲤鱼跃龙门,用力跳上了段枢白的后背。

哪怕段枢白下盘很稳,也被这突然暴击而来的大石头压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抱着萧玉和的腿,惩罚性地在他屁股上的软肉上一拍,你啊,小心摔个五体投地。

萧玉和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拍了三下,要摔啊,也是段将军先落地给本公子垫着。

说完后,主动在段枢白俊逸的右脸上亲了一口,再将自己的瓜子脸贴在他脖颈上。

段枢白嗅着他肩颈的暖香,微微勾起嘴角。

快走,驾!夫君,我在街上看见人赶毛驴的时候,就会用一根棍子,在小毛驴面前绑一根萝卜,毛驴就会追着前面的萝卜咯噔咯噔跑。

他现在果真是从一匹马降格成小毛驴,段枢白好笑地问:那你也想在我面前一根萝卜?

萧玉和掩嘴笑,贴在他耳边说道:咳咳,你是一头聪明英俊的毛驴,估计是不用萝卜就能跑很快。

好吧,驴夫人,你想去哪?

先去那边的石桥吧。

段枢白背着萧玉和在雪地上走,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在飘扬的细雪中一股热流在彼此的身体中流传着。

他们一起走上了石桥,温柔笑着说些日常闲事,时不时打闹一会儿,一旁高木古树长长的枝丫延伸在他们头顶,细雪落在黑亮的墨发上,头顶鬓角添了一层霜白,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彼此白首的模样。

萧月晴手持一把油纸伞从月拱门中走出,手中还拿着那块沾了泥印的帕子,她抬眼瞥见了雪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雪中景色如画,画里人物缠绵缱绻,而她只是墨画旁的观赏者。

她看见萧玉和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宠溺地替他吹落头上的积雪,虽然瞧不见,但她知道他看向萧玉和的眼神一定是无比宠溺纵容。

这几天下来,萧月晴知道段枢白对他的夫郎有多好,明明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威严而不令人靠近,只有萧玉和在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脾气,满心满眼地关注他面前的萧玉和。

曾几何时,萧月晴也曾幻想过自己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明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改是她的,她才是理所应当的画中人。

她心底的嫉妒膨胀,如果当初嫁给段枢白的那个人是她,那么现在被恩宠的也是她,如胶似漆是她,琴瑟和鸣是她,红袖添香也是她。

小步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月晴将伞放下。

二夫人围上来,成了吗?

二夫人如此热心上赶着让自家女儿勾引男人做小妾,一个是看上了段枢白的如今的地位,另一个就是他的正妻是个双儿,完全不足为惧,段枢白又蹭痴心于萧月晴,这个世间总是旧情难忘,只要勾起了当年的情丝

也是怪京城的事情那么一闹,侯府衰落了,萧月晴年龄拖到二十,漂亮的姑娘也会老,二夫人心里急,再不找一个好的归宿,可是难办。

段枢白此时,正是最合适的香饽饽。

萧月晴摇摇头。他没捡。

萧月晴把帕子交给了二夫人,二夫人瞥见上面的脚印,也是一阵无言,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二夫人一拍手掌心。

对了,这段将军是个江湖草莽出身的武将,一定学不来弯弯绕绕才子佳人的把戏,是的,一定就是这样,你看这帕子上的鞋印,可真是焚琴煮鹤,对牛弹琴,两两不在一个房间,全然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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