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gu903();先生,请您安静点好吗。坐在周横旁边的男人皱眉,克制的说道,不要打扰到别人休息。

周横一个激灵,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说话了,您休息,您休息。

抬起头,男人还是像看变态似的看着他,周横摸不着头脑,一扭头才发现自己的杂志刚好翻到了一个黑人壮男的页面。

他尴尬得恨不得当场跳机,手忙脚乱的将杂志收好,塞进前面椅背的口袋中:我能解释的

徐顾言收回目光,假装自己不认识周横:你还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累的话就睡一会儿。

楚翊非点点头,他确实有些累了,他有些认床,在陌生的床睡的第一夜往往睡不安稳,多睡几天熟悉之后才会睡得好,昨天在酒店根本没睡好。

掩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楚翊非枕在徐顾言给他的颈枕上,眯上了眼睛。

徐顾言看着电脑上的文案,过了一会儿,他肩膀一沉。

徐顾言侧过头一看,楚翊非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熟了。徐顾言摸着楚翊非的脖颈,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指尖触碰到楚翊非温热的皮肤,他回味似的掐了掐指尖。

楚翊非皮肤很白,是丢进白人堆里也毫不逊色的白,嘴唇是健康的绯红,他的睫毛又长又翘,衬得他的眼睛朦胧又深情,这份虚假的深情,唯有在面对徐顾言的时候是真的。

他嘴唇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柔软吗?徐顾言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的嘴唇。

在出国的那几年,徐顾言无数次梦到过楚翊非跟他告白的时候。

开始的时候,大多是他惊慌失措的推开楚翊非,然后楚翊非默默流泪,后来梦境渐渐有了变化,楚翊非再告白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吻上去,后续也渐渐脱离了控制。

徐顾言心里的自责和愧疚几乎将自己压垮,他是一个成年人,而楚翊非才十五岁,他还是看着楚翊非长大的。

他只敢偷偷关注着楚翊非,他想,楚翊非还小,这条路不好走,作为年长的一个,他必须对楚翊非的未来负责说不定,再过两年,楚翊非就会明白,他对徐顾言的感情只是一个错觉。

那些年,他心里的罪恶感令他整宿整宿的失眠,甚至需要吃药控制,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只能给国内信得过的心理医生孙晋打电话。

他逃避了七年,在楚翊非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坐视不理,急急忙忙的回了国,一头撞进了情网。

第42章

下飞机的时候,美国已经深夜,楚翊非从没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怏怏的跟在徐顾言身后。

周哥呢?走了一段路,楚翊非才发现少了个人。

徐顾言替楚翊非调整了一下口罩位置:他拿行李箱,我们先走,不用等他。

楚翊非与徐顾言一身轻松,什么东西都没拿,只有脸上罩着口罩。

他拿得了吗?楚翊非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周横的人影了。三个人的行李,周横一个人哪里拿得了那么多。

说话间,徐顾言带着楚翊非出了机场,到了目的地。

在机场外的临时停车处,一个白人壮汉从车上下来,走到徐顾言的面前,神情激动的狠狠一把熊抱住徐顾言:longtimenosee,xu。(好久不见,徐)

楚翊非一惊,还以为遇到了私生粉,在看到徐顾言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后,提着的心放下了。

徐顾言习以为常的推开男人,露出身后的楚翊非,介绍道:翊非,这是我在美国的安保队长,Dan。Dan,Thisischu,my徐顾言停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介绍楚翊非,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

楚翊非与Dan握手后,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没聊几句,那个男人就递给徐顾言一把钥匙,示意车里的另一个人稍等,自己进了机场。

他去接周横,我们先走。在不远处,停着一雅马哈R1,徐顾言翻身骑上去,示意楚翊非上车:我们去吃点东西,吃完后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不要着急起床,倒倒时差。

楚翊非环抱住徐顾言的腰,坚硬冰凉的头盔磕在徐顾言背上:好。你在美国,经常在哪里吃饭?

凛冽的风声中,徐顾亚似乎笑了笑:我请了厨师和营养师,平时都是他们做给我吃,我很少去外面吃东西了。

楚翊非微微一愣,在国内时,只要徐顾言在家,都是他在做饭。

我带你去我以前工作过的地方看看,距离机场不远。徐顾言的声音淹没在摩托车巨大的轰鸣中。

工作过的地方?楚翊非满心好奇,环抱住徐顾言的手轻轻动了动,隔着衣服挠挠徐顾言的腹部,在徐顾言的耳畔大声问:那是什么地方?

摩托车笔直的路线歪了一瞬,立刻被徐顾言掰回去,他惩罚似的捏捏楚翊非作乱的手:别闹。就是一个中餐馆,老板是一对华裔老夫妻,炒的川菜还不错,很地道。

楚翊非与徐顾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姿态亲昵的依偎在徐顾言身上,冷风中与对方的体温交换取暖,有一瞬间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抵达终点。

路再长也有尽头,楚翊非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

现在人比较少,你可以不用戴口罩,不要被闷着了。徐顾言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动作轻柔地将楚翊非的口罩取了,顺手揣进自己衣袋中。

我才刚戴上的。楚翊非心里小小的腹诽一句,轻轻打了个哈欠,亦步亦趋跟在徐顾言身后。在这陌生的国家,他只能依靠徐顾言,就像以前一样。

饭馆里只有一桌客人,徐顾言环顾一周,径直走到前台,隔着口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李婶。

坐在前台老妇人正埋头做事,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登时笑开了花儿:哎,是小徐啊,你好久没来李婶这儿了。她伸长脖子大声一吼,老李,快出来!

一个黑瘦的老头从后厨三步并作两步跨出来:怎么了?在看到徐顾言后,他也又惊又喜,哎,是小徐!

楚翊非好奇的观察着这两个老人,妇人衣着简单,干净又大方,略微有些微胖,圆圆的脸颇为喜人;老头则穿着白色厨师服,将他衬得更黑,和国内农村中随处可见的老头儿没有太大区别。

他们神情惊喜,也没有要求徐顾言取下口罩,一人拉着徐顾言的一只手,嘴巴里的问候就没停下来过。

徐顾言极有的耐心回答他们的问题,直到他们二人冷静后,才把楚翊非拉到身前:李叔,李婶,这就是我在国内的弟弟,我带他来尝尝李叔的手艺。

楚翊非正恍神,闻言一个激灵,腰背挺得笔直:李叔好,李婶好。

这就是飞飞?长得真俊,白白净净的。李婶看到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就开心,她一脸慈祥的看着楚翊非笑,从前台的抽屉中抓出一把糖,塞进楚翊非手里,来,吃糖。

李叔也不甘示弱,一溜小跑着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麻辣牛肉条,往楚翊非面前一放:来,吃牛肉!

李婶不乐意了,脸上的笑容一收:你又背着我偷偷做吃的。

李叔也指着一抽屉的零食,反击道:你还背着我吃糖呢!

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小老头儿和小老太太,就这么吵了起来。楚翊非双手捧着糖果不知所措,茫然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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