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夜盲症,否则这样的美景,错过一点都会无比可惜。
不过,夜还长呢,不急。
凌笙曲起的腿一勾,身上的人果然腿软,完全撑不住,只能无力倒进怀里。她愉悦地笑了一声,没给许珏反应的时间,把人压在沙发上,俯下丨身去。
怎么了许珏天旋地转,还没意识到主动与被动悄悄转换,手依然攀住凌笙的肩膀,眼前是她明亮的双眸,以及嫣红的嘴唇。
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
许珏心旌摇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只盼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到她探索完这个奇妙的世界,还未至黎明。
凌笙撩开许珏的发丝,贴的更近,低声诱哄:阿珏,叫我的名字。
许珏迷迷瞪瞪,哪知道凌笙的企图,乖乖地喊:凌一个字未念完,凌笙趁着小白兔松开牙关的机会,长驱直入,一举破开唇齿间最后的城防。
胜利者一击得手,并没有停下铁蹄,而是望向内陆更深处那里四季如春,土地肥沃富饶。一片无垠草原里,每根草都长得极好,稍微一捻,就流出了淡绿色的汁水。
景色太美,凌笙不由跳下马,脱去靴子,以赤足踏入这方天地。为防惊扰,她还在门口打了一圈旋儿,以示拜访之意。
呜察觉一个香滑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许珏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又有些无措。
那画笔极其聪明。它知道自己是客人,还不够了解这个地方,所以它先是到处闲逛,摸摸这里,蹭蹭那里,通过亲身触摸,把轮廓一一描摹好。
接着,踩热地皮的她,开始放肆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唇齿间的每一寸都成了勾勒的路线。交叉、转弯、横冲直撞,这个舞台渐渐火热起来。
嗯情至深处,许珏腹下一股暖流涌动,揪住毯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这样的节奏里,她无暇再顾及别的什么,只能随着凌笙的步调,被动地让出一寸寸土地,沉浸在灭顶的缠绵中。
起初节奏很快,像是酝酿许久的狂风骤雨,只待尽情宣泄,要覆灭海上唯一的小船;而后吻得缓慢又细致,仿佛要把人吞下肚,再一点点咀嚼。
唯一不变的是,凌笙始终强势,不容许珏有一点退避。这风格和她工作时的很相似,既雷厉风行,又不失温柔,只要定下目标,绝无转圜余地。
许珏开始还能勉强随之起舞,到后头,就宛如一滩软泥,完全招架不住攻势,只能任由凌笙肆意妄为。
时间过了凌晨,外面风雨飘摇,室内水声不断,气氛越发暧昧。
几轮之后,许珏成功喘不上气,手推了凌笙好几次,忍不住求饶:呜,喘、喘不过气
这声音小的跟奶猫叫似的,凌笙听的心里一软。她放过那截软软的小舌,稍微退开,却在看到许珏湿漉漉的眼眸之后,又没忍住,俯下丨身亲了一口旁边的小耳垂。
许珏嘤咛一声,抽回手捂住被偷袭的耳垂,气喘吁吁道:不、不许再亲我她没注意到,自己一脸被疼爱过的样子,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跟爱人撒娇。
而在深夜,这样的姿态让人更想欺负她。凌笙挑挑眉,心里再度冒起一簇火苗,扣住许珏的后脑勺,又吻了下去。
你是接吻狂魔吗许珏被吻得七荤八素,差点想哭了。她倒想反抗,只是舌根发麻,浑身软的使不上力,全无战斗能力。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羊羔,还是没有羊毛的那种。而这位,显然是一条隐忍多年的大尾巴狼,坏透了。
凌凌笙
少顷,等许珏不住呜咽时,凌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的唇,然后亲亲脸,亲亲脖颈,顺带咬咬耳果,把伸进衣服里的手拿了出来,为许珏简单整理了一下。
许珏瘫在沙发上,任由凌笙动作。等稍微缓了过来,她才气鼓鼓道:凌笙你的气,为什么这么长?
不科学啊,她游泳学的很好,水下闭气是整个班时间最长的,为什么还会窒息?
难不成,接吻用的不是肺活量?
凌笙笑,对着她的耳廓吹气:你不是叫我老阿姨么?老阿姨嘛,气息自然就比年轻人绵长。
许珏缩了缩:
这人,之前说她一句老阿姨还记挂上了,瞧这小气劲儿。
凌笙似乎逗人逗上了瘾,拨弄着她汗湿的刘海,又道:知道沙发有什么好处么?
许珏懵:哈?什么鬼
难不成,凌总监在暗示她沙发py?咦惹,虽然她不介意第二步和第三步合二为一,但头一次就沙发,这就嗯,不太好吧?
正浮想联翩,开起了颅内跑车,就看凌笙似笑非笑道:我是说,在沙发上亲你,就算你腿软也没关系。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不如分享给我?
许珏:没有啊,嘿嘿。她的求生欲告诉她,要是老实说了,万一凌笙没把持住,把理论付诸于实践怎么办?
这叫什么,沙震?
不说?长久的愿望终于达成,凌笙心情很好,戳了戳许珏的脸,作势要挠她:想清楚。
干嘛啦,就不告诉你。我跟你说,我才不怕痒嗤,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别挠
不是不怕痒?皮?
哈哈、哈哈哈哈许珏痒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打滚一边躲,我跟你说,你再、你再,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凌笙怕她滚到地上,把人捞进怀里,继续挠。
嘿呀,你好烦啊
许珏脚趾蜷缩,一把勾住凌笙的脖颈,也动了手,结果凌笙根本不怕痒,反倒故意让她摸。
两人摸摸抱抱,闹了好一会,又开始躁动,一旁忽然有人奶声奶气道:好黑哦,你们怎么还在亲亲呀?姐姐你们要早点睡哦,晚安安。
两人一惊,不安分的手倏地收回,循声望去个子不高,头上还戴着一个小睡帽,原来是本该在房间里睡觉的许霖凡。
小豆丁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走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凌笙:
许珏:
许珏心里一沉。
凡凡,不会看了一场完整的现场直播吧?
这么黑的情况下?
*
与此同时,凌家。
凌擎放下手里的文件,准备回房休息。想到多日不曾好好陪老婆和孩子,他心里愧疚,冷硬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一点。
时间已至凌晨,凌铭应该还没睡。他走到凌铭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又等了五分钟,确认没有反应,凌擎皱眉,拧开门把门没锁,房间空无一人。
现在才想起你的儿子?别找了,小铭出去玩了。一道尖利的女声从旁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