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卖?”乔东阳突然正色脸问。
“……”池月斜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不卖给你。”
“哼!”乔东阳看着面前这个完全无视他的女人,俊眉微微一挑,用了好大的控制力才忍住没有爆发出洪荒之力,而是懒洋洋地睨着她,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
“我是为了这个来的——”
池月不知道瓶子是什么,乍一看,惊了惊。
“这个不是我们店里的产品吧?乔先生,你要是用坏了那里,可赖不着我……”
用坏了那里?
用坏了哪里?
乔东阳眼皮跳了跳,给她一个冷眼。
“这是一瓶酒,看不出来?”
“——”
酒?
带酒来几个意思?
池月看着他手上那个不认识的酒品标签,“你有病啊?谁要跟你喝酒了?”
乔东阳看她眉头紧蹙,小脸绷紧,严肃得像在面对生仇死敌,不由哼笑,“为了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
“——”
无语。
到底谁自恋?
池月眉头拧得更紧,“所以,你找我,就是要谈喝酒的事?”
“你有牛肉,我有酒。是不是很合适?咱们喝上两口,你有什么心事,就可以对我畅所欲言了。”乔东阳就像没有看见她的表情,长腿一迈就走了进来,甚至还“好心”地提醒她,“不要站在门口,被人拍到就不好了。进来说吧。”
池月冷冷转头,从上到下地打量他。
“你哪里坏了?”
乔东阳回头,一本正经:“脚后跟着火!”
池月:“……”
这男人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真的有病。
池月看他大爷一样地皱着眉头,嫌弃地审视一遍帐篷里的设施,发现没有地方可坐,居然直接拉过她的行李箱,将自己高贵的屁股落了下去,然后听着嘎吱声,朝她点头,“坐过来吧!”
池月:“?”
顶着一脑门的问号,她大步过去拎他。
“起来!”
“我没地方坐。”
“我管你,不许坐我箱子。”
“……我没地方坐!”
“坐地上!”池月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使着吃奶的劲儿,试图把乔东阳从自己的行李箱拖下来。然而,自恃力气极大的她,面对一个似笑非笑的乔东阳居然无能为力,抓扯了好几把,他纹丝不动,甚至带了一点轻松悠闲的自在笑意。
“我靠!”
她索性放弃,丢手。
“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东阳:“如果你只是为了摸一下我的胳膊,恭喜你做到了。”
“你……”池月吐一口气,凉凉地笑,“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家祖宗十八代啊?”
“不用谢,你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乔东阳大言不惭,一张冷脸上没有半分玩笑,居然有那么一丝认真的表情,“毕竟你是第一个摸到我胳膊的女人。”
“——”
摸什么摸啊?
隔着衣服的啊!
干嘛说得这么淫荡!
池月肺都快要被他气炸了,但还是得保持微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气急败坏,让他得意。
“所以呢?所以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找你喝酒吃肉——”乔东阳低头咬酒瓶,头也不抬,那动作竟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潇洒……
只可惜,池月真的懵。
“乔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并不熟。”
乔东阳哼笑,慵懒地坐着,一张脸笑得神秘,“来!喝几口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