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三副耳机都掏出来的时候,他才震惊道:你们这么有默契的吗?
别这么多屁话,魏昀把那些耳机塞进他口袋里,好了,生日快乐,今天哥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一个星期了,王永乾缓缓看向窗外,微微仰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抢到烧鸭饭了。昀哥,你懂我意思吗?
就这么点出息?魏昀摩挲着下巴,不像你啊。
王永乾想想也是,于是又加了一条:昀哥,我也想体验不出门水杯里也有热水的感觉。
知道了。曾经信誓旦旦说这是直男友谊的魏昀自然不可能自打自脸,也不会在王永乾生日这天说他欠揍,只好抄起他的水杯就出了宿舍门。
王永乾在这天晚上差点两行眼泪掉下来: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大哥的温暖,那是一盘烧鸭饭的快乐,一杯热水的幸福,我哭了,真的。
经过王永乾的大力宣传,几乎全班人都知道了王永乾在圣诞节生日,这样一来,反倒没什么人关注耶稣诞辰了。
王永乾一进班,女生们笑嘻嘻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桶糖,生日快乐!
啊啊谢谢谢谢!
太感动了,今晚我王永乾,对着天对着地对着耶稣对着圣诞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王永乾晚上回到宿舍,佯装哭泣,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别哭了我的乾,张立垣假装为他拭去眼泪,我们还有最紧张刺激的项目,你快去洗澡,等下我们一起寻找男人的刺激。
十一点半,宿舍准时熄灯,整栋宿舍楼倏地黑下来,伫立在夜色之中,犹如大提琴曲的低缓前奏。
罗正浩等人准时出现在他们宿舍门口,又是人手一个红盆,挤进他们宿舍里。
王永乾没太看懂这个事态走向,问:难道你们是想来一场紧张刺激的狼人杀?
不,比那个刺激。魏昀说。
十分钟后。
啊,舒服。
啊,快活。
啊,似神仙。
王永乾望着自己泡在盆里的脚,又看了看旁边的人那副欲-仙-欲-死的样子,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就是,男人的刺激?
你长大了,傅卓阳说,条件有限,不能带你真正体验洗脚城的快乐,将就一下吧。
漆黑的夜,窄小的宿舍,面对面坐了两排人,每个人脚下一个红盆,红盆里盛着冒蒸汽的热水男人的刺激,简称泡脚。
不如我们说点别的吧,魏昀觉得大家面对面泡脚不说话未免有些太过尴尬,随便起了个头,王永乾,你觉得刺激吗。
王永乾表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刺激。
齐致坐在他旁边,只觉得自己当初脑子进了水才答应他一起寻找所谓的男人的刺激。
怎么样,这可能是你第一次体验社会人的生活,是不是很快乐?罗正浩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们这个粗糙了点,但是我们跟真正的洗脚城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社会人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
如果你想更奢华一点,你可以点一个人帮你搓脚,罗正浩说完,又急急忙忙补了一句,当然,别点我,我手法不好。
王永乾的眼神将他们每个人都扫了一遍,良久,他说:我对你们没兴趣,我喜欢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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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跟你们说,那天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罗正浩吹水吹到一半,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话音戛然而止。
嘎吱一声,隔壁宿舍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怎么回事,这个宿舍的人呢?
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没有一个人敢动,甚至刻意放缓呼吸声,交流全凭眼神
齐致面色毫无波澜,只是开始思考如何优雅地杀了魏昀,我杀魏昀这四个字已经点着着重号写在他脸上了。
傅卓阳笑容僵硬在脸上:卧槽,怎么办?!
罗正浩的眼睛蓦然瞪大:我怎么知道?!
王永乾将五官挤在一起:快想办法啊宿管要来了!
他们将目光游移到魏昀身上。
宿管越走越近,她的手已经搭到门锁上,发出诡谲的咔咔声。
魏昀挑了挑眉,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这种时候当然是
事实证明,遇事求助大哥是最不靠谱的。因为他们可爱可敬的昀哥下一秒就站起来,动作之大,还溅起了些许水花。他攥住齐致的手腕,拖着齐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闪进厕所,关门,锁门,整套动作仿佛做了很多次一样,十分流畅。
齐致身在厕所的时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卧槽,昀哥,你不罗正浩那句你不要脸还没说完,宿管那张严肃的脸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黑夜,红盆,拥挤的下铺。错愕的表情,懊悔的叹息,尴尬的氛围。如此种种,都把这个窄小的宿舍衬得像地下卖-淫场所,此情此景,跟出来嫖碰上扫黄没什么区别。
宿管声色俱厉地看着他们,喝道:你们怎么回事?!闲得没事干跑别人宿舍泡脚?!
与此同时,厕所里。
厕所本就在角落,关上门之后更是没有一丝光亮,人在其中,好似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宿管居然这个时候来,魏昀侧过头,像只壁虎一样,将耳朵贴在门上,一边偷听一边点评,她居然说我们男人的刺激是闲得没事干?
他听得认真,全然没发现自己此刻姿势有多么不妥齐致背靠着门,右边无处可躲,左边又竖着魏昀这么大个人,魏昀的一只手撑在他的头侧,整个人几乎有一大半伏在他身前。他们离得很近,齐致甚至能感觉到魏昀唇齿间溢出来的气流在他脖子上轻轻拂动,还有点痒。
她说我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啧,她是真的不懂男人,可怜我的好兄弟们在外头受苦
眼见他话越来越多,齐致僵硬地微微动了动脖子,你他妈给老子滚开。
魏昀这才发觉自己又踩着班长的老虎尾巴了,正想把手放下离远一点,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忽然又涌现出来他非但没松手,而且还凑近了一点,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班长,你不要这么紧张,魏昀笑得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我又不是要亲你。
他凑得实在是太近了,呼吸间微弱的气流波动都能被感知得一清二楚,再凑近一点,他的唇都能触碰到齐致的脸了。齐致的暴躁值骤然上升,仿佛下一秒就要揪起魏昀的衣领跟他干架,他斜睨着魏昀,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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