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便看到两岸的风景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倒退着,而王爷此刻,正扛着他在水面上风驰电掣。
说好的低调呢这下好了,这样一幕落入了这么多人的眼睛里,以后的曰子又甭想安生了。
叶景容有些气恼,抬起手来握成拳头,狠狠的锤了捶冥焱的后背。
而冥焱察觉到叶景容的小动作,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心情愉悦的轻笑一声,紧接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回府的方向急掠而去。
既然不肯在画舫上献舞,那就回到竹楼,只跳给他一个人看好了,而且只跳舞还不够,冥焱要看叶景容光着身子跳给他看。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白皙的双腿,一头青丝披散下来使得迷人的风光若隐若现,摄人心魄,冥焱光是想想都觉得气血翻涌,脚下的轻功更是运转到了极致。
冥焱心里清楚得很,这人怕是宁愿选择以头撞墙也不会如了他的愿,但是冥焱是什么人,他有的是手段让叶景容乖乖听话。
深夜的晚风吹在身上,被冥焱抗在肩上的叶景容,不知是何缘故,竟浑身恶寒的哆嗦了一下身子。
此夜过后,第二天一早,不出所然,冥焱又被恼羞成怒的叶景容给轰了出去。
心知这人脸皮是有多厚,无论他骂也好,打也罢,这人都不会放到心里去,所以叶景容也学的聪明了,只是变着法子的折腾冥焱。
他要吃城南的桃酥饼,城北的糯米糍,城东的枸杞银耳粥,城西的莲子百合糕,还勒令冥焱半个时辰必须返回来,若是错过了他晨起的时间,那当晚就等着睡地板吧。
听到这些荒唐的要求,冥焱却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反抗一句。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夫人是越来越傲娇了,但是冥焱却乐于看到这一幕,他就是欠虐,就喜欢看到自家夫人像使唤奴才一样对他趾高气昂的模样,这让他这心里跟猫挠的一样痒,只想把这一笔笔账都仔仔细细的记下来,然后等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压着这人在床上一并奉还回去。
白曰里夫人折腾他,晚上他就回敬般的折腾夫人,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了。
于是冥焱快速的从床上的翻身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穿戴起衣物,紧接着从夫人的手中接过半分不多的赏银,随后便雷霆般的冲出了门去。
脚尖轻点,轻功运转,将那一身武艺都用在赶时间置买早点上,如此荒唐的大材小用,恐怕也就只有冥焱一个人能够干得出来了
眼见着冥焱离开之后,叶景容认命的抚着床柱坐直了身子,在此期间,自然又是疼的呲牙咧嘴了一番。
他到现在那腰肢还酸涩的很,叶景容背过素手去,动作温柔的抚上后腰,轻轻的揉了揉,酥麻的胀痛感刹那间流到四肢百骸,让叶景容抽搐着眼角,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气恼的一拳砸进了身旁的床褥了,叶景容咬着牙,恨不得把冥焱大卸了八块才好,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干脆的把人打发出去,而应该趁着那人心虚,趁机踹上几脚才好。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抬得起腿来才行,思及此,叶景容又变得有些丧气。
可就在这时,竹楼宅院外被锁死的大门,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府内有人吗淮安才子苏博弈冒眛来往,但求一见”
苏博弈听到这话,叶景容在脑海中回想了许久,才想起这个苏博弈是何许人物不就是昨夜惹得王爷不痛快,而使得王爷把所有醋意都发泄到他身上的那个混蛋吗
被王爷下了一回面子还不够,这次竟然送上门来了,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叶景容本就羞恼的脸色更是彻底的寒了下来。
什么淮安才子自封的名头罢了,听那轻佻的语气,无非就是个常年流连于花丛的风流浪子。
而且这人是怎么知道他与王爷住处的嘴上说的是贸然来访,恐怕在此之前早就派人追查了他和王爷的底细,只不过,追查到的也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假消息至于他和王爷的身份,别说追查到了,怕是这人想都想不到。
叶景容以手扶额,莫名的有些头疼,他不过是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罢了,怎就招惹上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人,而且还紧咬着他不放,甩都甩不掉。
无奈,叶景容只能起身,他最好赶在王爷回来之前把人打发走,要不然被那醋坛子瞧见了,指不定又得发什么疯
于是片刻之后,叶景容的身影便出现了竹楼的阳台之上,这竹楼足够高,站在这里,能够看到宅外的风景,而宅外之人只要扬起头颅,同样能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宅主人。
“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鄙人今日身体欠安,恕不见客,阁下请回吧”
说完这话之后,叶景容便打算转身回房,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仰着脖子的苏博弈却是突然大喝了一声:“阁下且慢”
听到这话,叶景容虽然百般不愿,可最终还是站定了脚跟,然后扭过头来,面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想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开始听到是个男子的声音,苏博弈还以为是昨晚那个让他下不来台之人,刚打算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跟这个打打太极,让那人松口,从而让他得以一见昨夜弹琴之人。
可是刚一抬头,苏博弈却是直接傻楞掉了。
站在竹楼之上的男子与昨夜完全是两个人。
昨夜的男子样貌如同刀削般刚毅,一双眸子带着摄人心魄的杀意,虽然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周身那孤傲难驯的气势,却是让男女不忌的苏博弈无法生出半分好感,更是没有胆子去觊觎一丝一毫。
但是面前的男子就完全不同了,虽然距离离得有些远而看不真切,但是隐约间那精美绝伦的面庞,温顺儒雅的气质,却让苏博弈心头大震,这等风姿,怕是连淮安的花魁头牌都比不上这人的一根手指头。
这应该就是那弹琴之人吧,怪不得昨夜的男人藏着不让任何人见呢,如果这人是属于他的,那他肯定要把人锁在身边,不准离开三步之内。
属于他,属于他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然后如同野草般疯狂的蔓延滋长起来,直到占据了苏博弈的整个脑海。
头脑有些发热,苏博弈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叶景容的方向,带着势在必得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