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不孝,景容为我付出了太多,有儿臣知道的,还有儿臣不知道的,所以无论如何,儿臣都不能负了他。”说完之后,冥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朝着凤仪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直到连冥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冥渊才轻叹一声,唤来下人们收起了棋盘,随即单手扶额,疲惫的合上了眸子。
他当年若是也有焱儿的决心,是不是就不会让烟儿在心里对他产生了嫌隙虽然彼此都没有宣之于口,可是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罢了罢了,他累了,焱儿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但愿不要步了他的后尘
而另一边,叶景容随着柳云烟来到了装潢雅致又别具风格的凤仪宫。
那人端端庄庄的坐在了软榻之上,却留他跪在了这清冷的大殿中央。
柳云烟不开口,叶景容自然不能擅作主张,所以从请安之后,叶景容便一直跪到了现在,竟是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心里泛起了苦涩,叶景容心里清楚,娘娘这是在敲打他,所以哪怕膝盖跪的酸疼,叶景容也是笔直着身躯,一动不动。
一开始柳云烟还只是晾着他,并不搭腔,到最后,才不急不慢的开了口,可是张嘴第一个警告,便让叶景容迫不得已的得罪了她。
“本宫并非不通人情,你身为男子要做焱儿的王妃也并非不可,但既然嫁人为妻,就应该遵守本分才是,想必你心里也清楚,焱儿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以后还是要迎侧妃纳妾室,广为开枝散叶,你身为男子,度量应该大些才是,本宫看杨大人家的小孙女就不错,有时间,你同焱儿引荐一下如何”
听到这话,叶景容藏在袖袍下的素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随之用贝齿咬死了下唇。
他完全可以假装应承下来,将此事敷衍了过去,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
与他人一起分享冥焱,这种事别说做了,光是说出口,都让叶景容觉得心如刀绞。
“娘娘,恕景容难以从命”顺服的低垂下了脑袋,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柳云烟凤眸一眯,懊恼不已。
“你说什么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本宫的问话”猛地捏紧了手心里攥着的白玉茶杯,依旧滚烫的茶水有几滴溅落出来,灼伤了柳云烟的莹白的素手。
面色变得有些森寒,柳云烟神色威严又不悦的瞪着跪在大殿上的叶景容,竟是被气得有些失态了。
自从当上皇后,母仪天下之后,还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如此顶撞她更何况焱儿选的这个男妻并没有让她多满意
闻言,叶景容嘴里更是泛起了一阵苦涩,半敛下眸子,素手捏紧了袖袍,叶景容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话。
皇后是王爷的母妃,按道理说,他应该拼尽全力讨得皇后欢心才是,这样才不会让王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可是。可是皇后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种要求,换做以前,叶景容或许还不会如此抗拒,可是现在,他变得贪心了
以往那甘愿付出不求回报的叶景容,早在王爷立下军令状的时候就被他亲手埋进了坟墓里,现在的叶景容,恨不得把冥焱的一一颗心永远的拴在自己身上才好,他变了,变得像个女人一样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景容。做不到,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叶景容俯下高傲的头颅,额头贴在手背上,对着柳云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记大礼。
那一头青丝从两鬓散落开,铺散了一地,像是盛开在雪山之巅的格桑花,脆弱到不堪承受风吹雨打,但却倔强的不肯轻易服输。
“放肆,如此简单之事,你都做不好,本宫还能指望你以后为焱儿分什么忧”
这么多年过去了,柳云烟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此刻这般震怒了,先是语气不善的呵斥了叶景容几句,但是随即柳云烟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向来波澜不惊的一双眸子骤然一缩。
单手捏紧了手中的粉帕,柳云烟语气里带着颤抖,难以置信的出声质问道:“难不成,你身为男子,却是打着想要独占焱儿的念头”
听到这话,叶景容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跪姿,没有明确承认,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看到这一幕,柳云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乎是在一瞬间,叶景容就把柳云烟得罪了个彻底。
“好啊,焱儿知道你如此野心勃勃吗“连仪态也顾不得保持了,柳云烟面上带着愠怒,抬起素手,单手指着叶景容的方向咬牙警告道:“焱儿是本宫唯一一的孩子,本宫绝不允许你毁了他本宫相信叶公子是聪明人才对,焱儿会有怎样的未来,不用本宫说,叶公子心里也应该有数,叶公子若是真的心仪于焱儿,就应该学会放手才是”
放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的是多么轻巧
七年暗恋,三年苦等,整整十年的心血,又哪里是说放手就能放手若真有那般容易,他叶景容又何必苦了自己那么多年
“景容斗胆,求娘娘换位思考,若是有一天娘娘的一番心意会让圣上觉得为难,那娘娘又是否会就此放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叶景容竟是突然间抬起头来,眸光灼灼的朝着柳云烟顶嘴道。
听到这话,柳云烟先是微微一怔,下一刻,却是猛地把手中的白玉茶杯摔向了叶景容的方向,脆弱的白玉杯先是撞击到叶景容的肩头,随后坠落在地,发出“咔嚓“一声脆向,就此碎落了一地。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柳云烟显然是被气得狠了,在凤仪宫内伺候的丫鬟奴婢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惊惧的跪倒在地,口中发出整齐划一的告罪声:“娘娘息怒”
直到把那冲动的话说出口,叶景容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原本是想着求到娘娘的谅解,结果眼下,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心中苦涩难耐,肩头也疼的厉害,眸光里染上了几分挫败,叶景容再度低垂下脑袋,匍匐下身体,竟是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用
果不其然,紧接着,皇后娘娘暴怒的声音便传入了耳际。
“不要以为焱儿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敢对本宫不敬好啊,本宫倒要看看,在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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