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刚毅,此刻一笑,竟是如同烈日普照大地般让人莫名的心安。
豁然起身,伸出双臂去,顺势便将榻上之人揽入了怀里,冥焱微微俯下身子,将头埋进了叶景容的颈窝里,贪婪的呼吸着这人身上特有的清幽体香。
十年了,第一次有机会与这人这般亲近,叶景容的双手带着颤抖,指尖轻弹,试探性的反抱住了冥焱。
安心的合上双眸,眼角处有一滴晶莹的清泪顺着脸旁滑落,叶景容今日,竟是将多年来压抑的情愫一次性发泄了个够。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世人只见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今日的开花结果,是叶景容多少个黑夜里用泪水浇灌而来的,只是除了他,谁又能懂得昔日里的心酸与无奈呢
“容儿,容儿”察觉到叶景容给出的回应,冥焱的双眸泛红,俨然有些失控,双臂越收越紧,却不知叶景容的身上还带着伤。
“唔。”难以忍受的痛哼一声,叶景容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冷汗,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冥焱听后为之一怔,随即连忙收回了手臂,转而把手搭在了叶景容的双肩之上。
看着叶景容不正常的脸色,冥焱的眉心紧拧,紧张的出声问道:“容儿,是不是弄疼你了怪我,下手太重,有些失控了”
听到这话,叶景容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一声:“王爷,我无碍的。”
听到自家公子说这话,一旁匍匐在地的小叶子却是又开始心酸了。
这个傻公子,为何不实话实说呢身上带着伤,就这么强撑着,万一感染了该如何是好
想着他家公子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和苦楚,小叶子是越想越心疼,大眼睛吧嗒吧嗒的落着泪,最后居然当着冥焱的面,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听到这哭声,冥焱才想起这房间还有一个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冥焱拧起了眉头,不解的出声道:“哭什么你且起身吧”
公子怕王爷为难,不愿开口,那就换他来说,他小叶子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凭什么忍气吞声啊他今天非要替公子打抱不平一番才行。
以手撑地,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小叶子哭喊着开了口:“王爷,小叶子不起,求王爷为公子和小叶子做主”
听到这话,叶景容顿时捉急,在轻咳了两声之后,出声制止道:“叶子,莫要妄言”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看到叶景容的态度之后,冥焱却是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一挥战氅,直截了当的坐于床榻之上,冥焱一手轻揽过叶景容的腰肢,一手拉过叶景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左膝之上,随后冷冷的盯着叶子开口道:“有什么委屈,你且说说听听,若确有此事,本王自当为你做主”
作者闲话:
第017章有苦难言
听到这话,小叶子如蒙大赦,可却没敢抬头,因为他怕一抬头,对上公子那悲戚的双眸与摇头示意,也会心软的说不出口,这样的话,公子受的委屈又到何年何月才能伸张
咬咬牙,小叶子豁出去了似的大吼道:“回王爷的话,三年前,奴才随主子入住成王府,虽然只有一隅偏院,但幸在月俸从来不曾克扣,可是可是自从成王府的女主人进门之后。”
小叶子话及此,却被冥焱一声暴喝给打断了。
声音里夹带着旁人听不懂的厌恶与森寒,冥焱咬牙冷声道:“女主人本王怎么不知,这成王府何时出了一个女主人”
听到这话,小叶子单薄的小身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吓得连忙改了口:“是奴才失言,不是女主人,是薛家二小姐,薛家二小姐”
听到这话,冥焱才收起了周身散发的杀意,语气不悦的开口命令道:“继续说”
“诺”小叶子颤抖着声音,连忙应承了下来,随后磕磕绊绊的继续道:“可是,薛家二小姐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处处刁难我家公子,更是擅自克扣了月俸,而当初,殿下殿下您不允许公子踏出偏院半步,公子与我没了月俸,便只能清理出庭院中一亩薄田勉强度日,王爷,是奴才没用,公子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吃饱穿暖了,所以这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
听到这话,冥焱的呼吸骤然加重,双眸之中寒光凛冽。
上一世,他被薛梦瑶表面的矫揉造作迷惑了心智,现在想想,那毒妇还真有可能背着他干出这等下作事。
但冥焱也清楚,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何尝不是他的绝情与漠视
敛下眸子,用常年练武而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掌心中纤细苍白的素手,冥焱刚打算开口,却不曾想,小叶子口中的委屈,还远远没有申诉完。
“王爷,事情若只是如此,公子却也不至于憔悴至此,王爷有所不知,薛氏那毒妇。”
“小叶子,够了,住嘴”叶景容急促的喘息着,连忙打断了小叶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所求不多,这样就好,王爷能够想起他就好,他不愿王爷为难。
其实内心里更多的是胆怯,懦弱的胆怯,那见不得光的陈年旧事若是拿到明面上说,他怕王爷会选择薛梦瑶,而再次弃他于不顾
就算是傻子也听出其中的隐情了,冥焱握着叶景容的手紧了紧,略一沉吟之后,声音幽幽的开了口:“容儿,可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知道的吗”
“王爷,我。”叶景容的面色变得愈发苍白,欲言又止,他真的是有苦难言。
揽着叶景容腰肢的大手紧了紧,冥焱转而把视线投向了匍匐在地的小叶子,再次说出口的话,已经夹带着隐隐的怒意了。
“继续说”
“是,王爷,薛氏那个毒妇,隔三差五便带着一群仆役来羞辱折磨公子,一开始还只是言语攻击,公子性子温和,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后来居然变本加厉,那毒妇居然对公子用刑,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针刑。”
说着说着,小叶子又开始没出息的落起眼泪来,接下来说的话,也就难免带上了哭腔。
“王爷,只只需掀开公子的衣襟仔细查看,便可知道小叶子所言是是否属实,求王爷做主,求王爷做主啊”语毕,小叶子又是以头抢地,碰碰碰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