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时,方才歪着脑袋哀叫一声:“都快要正午了,说好的等早
课结了就去呢二公子您到底好了没有”
南钧朗此时正拿着一块玉佩端详,此刻听到身畔慕容敛的
声音时,他突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神情中带着几分迟疑,还
有些说不出的意味:“那个,我忘记问了你二哥你二
哥他喜欢什么”
“二哥”慕容敛听他问起这个,疑惑的皱了皱眉,心底
觉出几分奇怪,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二哥喜欢各种难
见的书籍珍本,母父每年都给二哥买好多那东西”
话音未落,本来要买那块玉佩的南钧朗就将手中的东西一
扔,转脸就朝着不远处的藏书阁走去,眼看着已经登登上了二
楼,和掌柜的商量要买珍本去了。慕容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
失的背影,良久才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等两人终于抵达护国公府门前时,已然是过午时分用过午
膳之后的事了。
刚一下马车,南钧朗不等瞧见那道自己想见的身影,就先
看见站在最前面的护国公与护国内君上前来,带领众人俱低身
行礼道。
“臣参见”
“护国公与护国内君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快些起来,我就
是应邀过来赏花而已,不用护国公和内君大张旗鼓的出来迎一
眼见着两人要跪,南钧朗就像是被火撩了屁股一样,迅速
跑到两人面前去扶,等到众人跟着纷纷起身之后,他的眼光才
悄悄从护国内君身后,那个白衣少年低垂着的脸颊上迅速掠过
,干咳了两声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东西拿进去。”
“二殿下,这些东西是”
听到面前护国内君的问话,南钧朗扬起脸来露出个僵硬的
笑,面颊上跟着泛起一抹红晕来,显然很是紧张:“那个
今日前来贵府赏花算是打扰了,贵府的二公子救了我的命,我
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就给府内各位都带了些见面礼,还请内君
收下。”
“二殿下太客气了,请。”
目送着南钧朗紧张的几乎同手同脚往里走的身影,站在公
府门前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身着紫衣的人便稍稍垂下头来,对
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个少年低声嘱咐道。
“我与你们父亲还有要事商讨,殿下见到我们大抵也不习
惯,赏花就由你们陪着去。你们三个与殿下年纪相仿,定然能
够谈得来,一会等到进了里面,就带着殿下去赏花说话,茶点
都在小亭子里备好了。”
三个少年闻言,立时一同拱手应是:“孩儿遵命。”
紫衣人望着他们几个相携而去的背影,唇角的微笑渐渐加
深,目光遥遥望向远处从墙头伸出的梨花枝桠,突然极轻极轻
的叹了口气。
踏上院中的青石板,枝桠被微风拂过,雪白的梨花簌簌落
下,亭中传来了少年晴朗的笑声和低语声,不一会便被一阵不
急不缓的脚步声代替。
南钧朗自坐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耳朵虽听着身边的慕容
敛说他最近看的书,目光却一直定在不远处并肩立着,不知在
低声说些什么的双胞兄弟身上,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慕容垂仿佛
终于嘱咐完了要说的,回身朝着他所坐的亭子走来,步伐沉稳
带起一片片飘飞的梨花。
眼看着慕容垂走回来在自己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垂眸饮茶
,南钧朗顿时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将说的兴致勃勃的慕容敛下
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只能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那个少年仅用几
步便停步在自家二哥身后,随即定定的凝望着他的侧脸沉默不
语。
仿佛察觉到了异样炽热的眼光,微微眯起眸子的慕容昶侧
过头来,眸底复杂的神情被落下的梨花掩盖,即使近在咫尺也
看不分明。
“殿下”
“没没什么。”与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对视着,本来轻
易可以出口的话,也突然变得艰涩起来,“那个”
“我的意思是郊外的梨花近日也开了。”好不容易将
自己的眸光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拔出来,南钧朗好不容易说
出口的话仍旧磕磕巴巴的,虽仍旧有些故作镇定,那双耳朵却
已全都红了,“倘若你喜欢的话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看
,,
慕容昶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微风抚起他侧脸的乌黑发丝,
唇角的微笑绽放在如玉容颜上,如一枝盛放的梨花突然自枝头
坠落而下
轻轻的,随着风,坠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好啊。”
康元十年冬,皇后白氏因病而逝,孝康帝南静瑾悲痛过度
再染风寒,于次年初春薨逝,太子南钧文于次月登基为帝,改
元兆仁。
兆仁三年春,护国公嫡双慕容昶行女双礼,嫁永安帝南钧
文亲弟理亲王南钧朗,为正君。次年秋,中书侍郎慕容敛因黄
河大治一事擢升副相。再五年初冬,抚宁大将军慕容垂率大军
回朝,承其父护国公之位。同年,丞相慕容奇因病辞丞相之职
,又三月,副相慕容敛拜相印为相。
兆仁十三年,永安帝南钧文因病薨,因膝下并无亲子,刚
至及冠之年的理亲王登基为帝,改元为建朔元年,其内君慕容
昶为正宫皇后,其嫡长子南承泽为太子,次年准皇后辅佐内政
垂帘而视,后德行手腕令众臣钦服,当事时朝堂内并称帝后双
圣。
皇后其兄两人于建朔年间辅政十年,因新君采用两人推行
钦定新政,大金在其后二十年中国库充盈百姓安乐,国力达到
极盛,百姓兴旺人民富足,史称“建朔盛世”,又称“垂昶之
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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