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得频频朝后看去,眼底也跟着落下泪来,惊慌失措的叫道,“
还有国公爷带来的那些军士,定然是尽够救侯爷的,您放心
可是内君您”
“我没事我还能忍得住扶我起来”
强忍着痛楚走出不到十几步就再也挪不动身子,江洛玉死
死抓住身边人的手指,汗珠和血迹一同滴落在苍青色的石缝中
,断断续续忍耐着嘱咐道,“国公爷方才前来救我,昭敏
定然知晓我我不必不能让他担心”
眠星不敢违抗主子的话语,可手下江洛玉的脉象已然愈发
凶险莫测,若他诊得不错大抵主子真的就要生了
他自己身上虽然为保万全,一直带着催产的药和剪刀纱布
等物,但说要能让江洛玉平安诞下孩子,不光他自己对自己的
医术没什么信心,更何况附近山林几乎没有可以让人躲避的地
方,此地还是众多军士短兵相接最容易被发现的战场
他几乎不敢再往下想,用上所有的气力扶着江洛玉,一边
四处寻找着地方一边在心底想着办法,声音带上了惊恐之色:
“内君,可此片山林荒寂,再这么下去不等找到地方,您就会
有生命危险”
“不要紧发信号聚拢所有死士扶我暂时躲避
,决不能被那些敌军瞧见我和孩子”
江洛玉感觉到他的慌张和害怕,吃力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指,便再也使不出一点气力,只能被身边的人半扛着向前走,
疼痛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话语细若游丝
好似下一瞬就会切断,唇边却还是逸出了一点微薄的笑容。
“我知晓上一次垂儿昶儿出生时你就在一边看
着这一次我和孩子能不能活都要看你了”
417三子诞生
这一次在边关的清晨中突然而起,以匈奴的挑衅为开始惨
败而告终的大战结束时,已然是边疆银装素裹的时候了,城守
府内的将领终于再度恢复了以往的休养生息,每一日轮流值守
后带领大军出去巡游一次,遇到匈奴人就下死手狠打,没有遇
到就带领着军士们回城。
此时的城守府,已然被一片白雪包裹,边疆进入秋天便已
很冷,唯一存的生气大抵是亭台之间不停走动服侍着主子们的
几个婢女双侍,和时不时拿着兵刃巡逻而过的兵士们。
离那场大战过后,已有足足三日。
那一日大战刚休,迎来的援军包围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匈奴
人,他则杀完了自己身边的死士,立刻带着副将骑快马上了山
,却只见扫荡了山崖两侧伏兵,身上虽受了些伤,仍神色凝重
寻找江洛玉的那个人。
他没有去看那个人,只是暗中咬了咬牙,在瞧见那沾染在
山石中的血迹时,心仿佛骤然被什么东西提起一般。
顺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终于找到被干草和树枝隐藏着的
那个山穴,瞧见站在一旁眼底都是泪水,抱着个被血染得斑驳
不一哭声小的和猫一般,只是用撕下的下摆做成襁褓的孩子,
和冰冷的石板上面容惨白呼吸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那个人的
瞬间,他恨不得在那时将自己千刀万剐。
江洛玉在战场上诞下他的次子,因为失血过多身子损耗太
大,已然睡了好几日未曾清醒过,连拼了命护住的孩子也没能
看一眼,幸好滋补的汤药还喝得下去,在床上躺了几日之后面
色就好了许多,脉象也跟着平稳下来,眼见着是要马上醒来了
一身青白色布衣立于庭院中,穿着十分单薄披着大氅,伤
势未好面容苍白的人,正安静端详着檐下凝成的冰柱,直到耳
边传来一声推门声,方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从门内无声迈步
而出的人,英挺的眉宇皱了皱,话语中带着几分散不去的担忧
“内君还是未醒”
慕容昊和他对视了一瞬,极快的转过眼光点了点头,那双
玻拍色的眸子垂下,看不清楚到底神色几何,仅是静默了许久
后,突地拱手低身道:“那一日多谢相救宸华。”
语气硬邦邦的,好似还有几分犹豫。
可比起刚进边关来时,那一句都不愿说的样子,这样的态
度已然好了千倍。
他该知足。
想到此处,立于原处一动不动的萧云陡然勾了勾唇角,英
俊的面容上露出一种模糊的柔和,却出乎意料的解释道:“我
毕竟是此战的主帅,而敲响行军鼓为大金将士求援,就算他不
是你的嫡妻,而是别的什么人,我也定然会救他的,莫要觉得
心中过意不去,也莫要觉得是心中亏欠于我。”
这样的话,倒更像是在撇清恩情,让他不要因此产生愧疚
,或是不得不低头一般。
檐下的玄衣男子深吸口气,那双一直垂下的玻拍色眸子暗
了暗,片刻后终于抬眼看着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眸子,低声道:
“你”
青衣男子与他对视片刻,倒是再度错开了他的眸光,显而
易见带了几分慌张之色,但也仅是那个刹那之后,他便恢复了
以往的淡然平和,只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握紧,心底仿佛并不
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就开口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该回帝都复命了,这里的事情前几日战后我已上了折
子,陛下想必不会怪罪安国内君擅自行事,反倒会因为此战给
他封赏,只不过若我所料不错,你的内君在匈奴覆灭之前,却
是不能留在边疆了。”
听到这话,慕容昊顿时神色一变,立时三两步下了台阶,
站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晦暗复杂:“为何”
青衣男子见他这样看自己,便知道玄衣人大抵在想是自己
做了什么,心底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唇角的笑容却霎时散
了开来:“虽说古来都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你何曾见过
身无官位的监军,敢如此大胆的去营救身在战场的将军,还能
够调动非是大金的军队”
慕容昊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想左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面无表情的俊容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可那些将领,不是
都穿上了”
“不错,若强自如此说,倒是可以说的过去,可若你是陛
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
萧云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将话点了出来,看着慕容昊骤
然紧绷起来的神情,还有那张和记忆中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
容,有意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顺利遮掩住自己心底的那些说不
出的黯然和苦痛。
“以你在帝都视君如命的样子,趁着这件事里的漏洞,自
然要在此时召你的内君与你早产虚弱的次子一同回去,你自己
则身在边疆对抗匈奴,陛下手中就有了万一不谐时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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