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后落在那薄红的唇上,江洛玉乌玉般的眸子漫起淡淡薄雾,指
尖抬起勾下了层层叠叠的床帐,即使已被全身溢满的情热搅乱
了神智,肢体纠缠到深处,他仰起细白的脖颈,眼角的泪滴滑
落而下,却仍喃喃着唤。
“昭敏昭敏”
在那一年刚回到在郡王府的时候,我没有比此刻更加庆幸
那时我救了你,又被你打动等待与你携手,决定作为女双嫁于
你,又不惜诞下血与骨延续后嗣
外间的天光渐渐暗了下来,已经不大灼人的金色从窗框落
下,照的刚掀起了床帏内一片暖意,淡紫色的锦被下勾勒出相
拥的身形,乌色的长发展开在雪白的枕上,更衬得那雪白的面
容和薄红的唇美的令人惊心。
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慕容昊缓缓支起身来,定定凝视了
片刻怀中有些疲累,眉心却舒展开来的江洛玉,贪恋般的收紧
了自己的臂膀,好似怎么亲近都不够一般,弄得他怀中的人本
来快要闭上的眸子,又慢慢的张了开来。
那双乌玉般的眸子,被床榻上的金光照的几近透明,仿佛
被水洗过了一般,惹得搂着他的人吻了一遍又一遍,锦被下的
肌肤相贴氤氲出温暖,江洛玉终于沉沉叹息了一声,枕在他的
肩上一动不动。
慕容昊抚过他枕上的乌黑发丝,原本淡冷的声音在此刻的
情境下,好似掺杂了些说不出的情意,送入耳中时便愈发显得
柔和:“到底怎么了宸华”
江洛玉在他肩上动了动,微微仰起头来,唇触在那人的唇
角处,手却握紧了那人的手指,声音虽和以往一般平静,深处
却是忍不住的莫名情绪翻涌不止:“我做了个噩梦一个我
害怕得不得了,还怎么都醒不来的噩梦。”
抱着他的人抚着他乌发的手收回,指尖轻轻抹了抹他的眼
角,轻声安慰道:“我不会有事,你该担心自己才是。”
江洛玉听到这句话,唇角微微弯起,泛起的苦意却未曾消
去。
“还是那么聪明。”竟一下猜中了他梦见的与他有关。
搂着他的人低笑一声,反手和他十指相扣,声音一字一顿
仿佛嵌入心扉:“自你醒来后,便一直不对劲,又那般盯着我
看”
“昭敏”淡淡的金色中,乌玉般的眸子光芒流转,唇
间吐出的话语仿佛带着眷恋,更多的却好似笃定,“我从不后
悔遇到你,更不后悔救了你。”
“我知道。”唇间轻吻,声音低沉,犹如耳语,“即使你
从不说,我也知道。”
一片安然的静默后,肢体摩挲的声音响起,呼吸声跟着急
促起来,玄色的长衣顺着床沿滑落下来,正好落在淡紫色的衣
摆上,屋内的香炉冒起袅袅香气,蔓延起一室的旖旎之色,声
音还未出口,就骤然不知所踪。
ot氣”
“别说别说话唔”
前生遗恨,模糊云烟。
此生何其有幸,终究予我所爱。
397连环一
天色有些泛青,即使已经大亮,也沉沉的没有阳光。
大金皇宫巍峨伫立在郦城中,远远的越过一道宫墙,便能
隐约瞧见屋檐下被风吹得泠泠作响的铜铃,马蹄的声音响彻角
门前一条小巷,着一身暗红色武官服的俊美男子面无表情从马
上下来,随手将马缰一抛,烟熏號拍色的眸子定定注视了金殿
檐角蹲着的嘲风片刻,便迈开步子朝着宫墙内快步走去。
皇后薨逝几个月后,正是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等到白氏
和慕容氏的风波乍起后,大金开始渐渐回暖,天色却一直阴沉
沉的没有阳光,皇帝虽每日都按时上朝听奏,只有眼睛的人都
能够看出,皇帝的精气神自皇后薨逝过后,已一日不如一日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黑压压的众臣站立整齐,对着上首那
个明黄色的身影躬身跪地,一如既往的恭敬开口道:“臣参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着紫袍的大太监看着底下的大臣跪下,顿时侧过头来,
略担心的看了一眼昨日又是一夜未眠,此刻显得很是有些萎靡
不振的皇帝,手中的拂尘一甩,上前一步扬声道:“阶下众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的尾音还未落下,一个身影就在黑漆漆的大殿中跨步而
出,坐在御座上的皇帝顿时眯了眯眼,下意识瞟了下首神色镇
定的乌雅拓一眼。
殿内的烛光照亮了那跨步之人,是一个从四品将尉模样的
武官,面容方正坚毅,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稟陛下,臣
有事启奏”
阶上的皇帝见并非是乌雅氏麾下的人,本来眯起的眼睛稍
稍放松,唇角却露出了一丝奇异笑容,显得十分古怪:“何事
,,
那武将不曾犹豫,闻言便立时朗声回道:“回陛下,臣参
武威大将军之子白意尘,在国丧其间调动边关守军,意图违背
军法罪同谋反”
空旷寂静的大殿内,那洪亮声音说出的话,犹如一枚巨石
砸了下来,顿时让站在武官前列的白洛宁白洛弗两兄弟同时变
了脸色,白洛宁几乎是下意识抬手压下了性子较直的白洛弗的
手腕,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才挥袍出列单膝跪地,神情虽
不平静却并不慌张。
“陛下,臣之子绝无谋反之心,这定然是污蔑还请陛下
明鉴”
御座上的人沉吟了一瞬,唇角那一丝笑容未曾失却,眉毛
却饶有意味的挑了挑,语声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定在那跪
地的参军身上:“既参少将军白意尘意图谋反,爱卿可有证据
”
听皇帝要参军拿出证据,而不是立刻大发雷霆,白洛宁脸
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可喉咙里的气还不等完全松开,却听见
跪在自己身后的参军袖摆相触时细碎的声响,以及比方才更加
洪亮了几分的声音,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话顿时让他心中一冷。
“回陛下,因臣和白意尘的副将向来私交甚好,前几日在
好友写给臣的信笺中,他告诉了臣白意尘私自调动边关守军的
消息,臣闻信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贸然稟告陛下,生怕是
有人想污蔑白将军,便立即将此事告之了萧将军,以及太师太
傅大人,请两位大人一同查察,谁知道”
并非是捕风捉影,而是已经调查过后,这才突然揭露出来
白洛宁倏忽皱紧了眉宇,目光从自己身前萧雨的背影一掠
而过,看向了始终安安稳稳坐在原地的乌雅拓,一时间心中的
不妙感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在这时,上首的皇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点了
点椅柄,也几乎是和白洛宁前后的时间,分别瞧了瞧正迈步出
列的萧雨,和坐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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