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上,见到慕容昊便立时垂头稟报。
“侯爷,这个苗疆女子想要刺杀内君,方才及时被我们拦
住。”
说罢,其中一个暗枭站起身来,将一柄又细又长明显是特
制而成的匕首拿了出来,双手奉上:“回侯爷,上面没有毒,
只是普通的匕首。”
抬手接过那闪着森然光泽的匕首,玄衣人垂下眼来,蓦然
冷笑了一声:“你的一举一动,都果真如宸华所料”
听到这话,被压着跪在地上,没能刺杀成功的人顿时身体
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人,又疑惑的望
着玄衣人。
慕容昊察觉到她的眼光,却没想着给她解答,只是将那把
匕首收了起来,冷声问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
什么时候在宸华身上做了手脚”
红衣少女听他提起这个,脸色比方才好了些,闻言立时扬
起了下巴,眉眼间多了几分自傲之色,唇角跟着扬起笑来:“
侯爷这么说,便是早已知晓了难怪当时喂药的时候横加阻拦
,自己还以身试药既如此,琪雅又怎敢随便往药加什么
不过是在诊脉时,趁着没人注意,给内君下了一条遗梦盡
此蛊本身无害,却能让他睡得更长更久,若不能从梦中清醒,
就会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死去”
说罢这话,她也不等着身边的人做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
沉下了脸色,恨恨啐了一口:“哼要不是那些人不相信我下
蛊的本事,定要我亲眼见着安国内君死于非命,我此时也不会
轻易被你抓住”
慕容昊不置可否,眼皮连掀也未掀,转身挂起了床帐,手
指抚上那人温暖的脸颊,话语冷意多了嘲讽:“你以为自进府
后,一直藏得很好么”
这话一出口,苗女琪雅这才算是真的变了神色,很是有些
戒备的望着他俊美如神的侧脸,咬紧了嘴唇问:“你这话是什
么意思你难不成,你认识”
玄衣人不等她将话说完,仿佛就明白了她未出口的话是什
么,只是没有再回头,也并未再回答她的问题,仅挥了挥手。
“带下去,严加审讯”
“是”
等到暗枭将红衣少女拖出门后,跟着玄衣人走进郦玉苑的
白衣公子轻叹了一声,面上却没有什么同情之色,抬步进了屋
内,隔着一扇屏风便开口问道。
“琪雅要刺杀兄嫂,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了,可若是将琪
雅关起来,兄嫂如今又一直昏迷不醒,又该如何是好呢”
“宸华此时昏睡不醒,大抵不光是遭了琪雅的暗害。”玄
衣人听到慕容祭的声音,面容缓和了些许,手指眷恋的在江洛
玉耳边的碎发上卷了卷,才低声说道,“因他在进宗人府时,
自己还服用了祖母给的沉眠蛊。”
“什么”
392遗恨一
耳边听到弟弟的低呼声,慕容昊眼底一沉,站起身绕过了
屏风,看向桌边神色中带着忧色的慕容祭,沉声嘱咐道:“如
今我却不知晓,若是沉眠蛊和那遗梦蛊混在一起到底会怎样。
如今为了宸华留在府内,我也被陛下禁足不能离开府内只
能劳烦祭弟走上一趟,从老宅将祖母请来,解了宸华身上的蛊
”
〇
慕容祭不及沉思,闻言立时点头应了:“好,弟即刻就去
”
〇
慕容昊目送着他离开郦玉苑,目光在阳光下显得晦涩难明
,许久后才缓缓回身掀开层层床帏,注视着床榻中那张雪白的
面容,低头轻吻了一下那薄红的唇角,喃喃道:“我再等一日
你若再不醒,我就管不了那些报仇的事了”
就在那个和以往一般,柔软温凉的吻落在唇边时,此时一
直紧跟着那侍卫打扮的人,却左拐右拐的停步在了一座没有牌
匾,看起来却让人觉得万分眼熟的宅子前。
这宅子不是
身着紫衣的人借着影影绰绰的光芒,费力看清了自己面前
这座没有牌匾,却怎么都不会忘记的熟悉府邸,手指下意识颤
抖起来,脚步却不自觉的迈入大门,抬眼细细端详门内分外空
旷没有一个仆妇,却仍能显出华贵典雅的亭台楼阁。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个玄色背
影,心底渐渐蔓延出一个念头,不由四处瞧了瞧,顺着灯火隐
约的亮光潜了过去。
黑暗之中,府内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只有那小小的湖心
亭中,才亮着唯一一盖淡色纱灯,江洛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注视着仅隔着一条回廊的那个玄色背影,手指不自觉握紧了身
畔的廊柱他猜的不错,那人果真便是在冷宫中,抱走自己
尸体的人。
而侍卫打扮的人垂首快步走到那人身后,立即神色恭敬的
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参见主上,主上万福。”
那道玄色身影没有回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开口,声音
嘶哑低沉让人心中发毛:“起来罢,细作入了宫内这么长时间
,到如今可有南静隆的消息了
“回主上,方才为了冷宫失火一事,慧贵妃撞柱自尽想要
表清白,不过是做戏却惹怒了皇帝,已经被禁足暗中处死,而
皇帝气怒攻心,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晕倒,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听到此处,那个人再度低咳了一声,话中带
着如冰森冷,“南静隆才不过四十有余,如何一下便不行了
”
身着侍卫服的人闻言,眼底仿佛闪烁着一道诡异的光亮,
唇边跟着勾起了一道笑来,回稟道:“回主子,皇帝的身体不
是病的不行,而是那次皇后下的毒久而久之的没有得到医治,
如今毒已入肺腑,这才快要不行了。”
江洛玉朝前缓缓走着,瞧见那假侍卫露出的笑容,唇角也
禁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原来这十年中,南静隆也仇家
无数,天天被人暗算,过得更不是什么好日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玄色的身影闻言,却像是有了几分心
思:“仔细说说。”
“是,据属下们打探来的消息,大概是一个月前,皇帝似
乎察觉了什么,想要对乌雅氏动手了,可惜后族乌雅氏早早得
到了消息有了防范,且宫中还有一个心机颇深的皇后,瞧着南
静隆所图不小,他本是早已开始在皇帝饮食中下毒,这几日突
地加大药量,皇帝的身体立刻就垮了,应当是已经毒入肺腑天
仙难救。”
背对着假侍卫的那道身影侧过身来,任由亭内的阴影遮蔽
那本来就模糊不清的面容,冷冷嗤笑了一声:“那些御医,则
一是害怕解毒之药伤了皇帝,二是害怕皇后背后的乌雅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