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男孩,想必就是安国候和安国内君的孩子罢。”
宓千千闻言,心底骤然一沉,知道这两个杀手是有备而来
,这一次怕是不能善了,嘴上却仍然不肯放松,低声威胁道:
“你们既然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身份,就更应该清楚若你们敢杀
了他们,慕容氏和皇室绝不会放过你们不管你们背后的主子
是谁,你们都免不了一死”
“这我们自然知道,不必你这个小双子来提醒。”两个蒙
面的黑衣杀手互相对视一眼,满带阴桀的目光中带着真正的杀
意,“你现下立刻出去将侍卫和车夫赶开,不许让侍卫和慕容
祭手下的暗枭跟着,自己驾着马车朝北边走,不然我立刻就杀
了这两个孩子,听到没有”
倘若真的这样做了,他们就要离开车队,又离开慕容祭的
保护,只要三人到了偏僻地方,不管是自己还是孩子都必死无
疑这千千心中清楚这些,死死盯着那两柄横在孩子脖颈上
的匕首,却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愿,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一字
一顿的答应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们,但你们不能动他们要是你们敢
伤他们一点寒毛,就算我死,也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
我解穴”
半盏茶的时间后,本来已经进了马车,本应正和两个孩子
一同歇息的宓千千,却突然掀开了自己面前的车帘,低声唤道
:“来人。”
一旁的侍卫闻言,立即上前应是:“宓先生。”
宓千千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帘,腰间却被一把刀正正抵着,
他整个人神色不变,目光淡淡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雪色背影,
眼底掠过一丝暗色,沉声吩咐道:“去找祭公子过来,我有话
要说。”
说罢这话后,他就低身坐在了马车前,神色平静的等待着
慕容祭听到消息后前来,同时背对着身后的那两人,悄悄从袖
中拿出了东西握在手心中。
慕容祭仍在处置那辆坏了的马车,突然听见侍卫稟报宓千
千要见他,眼中光芒一闪,回身就朝着后面的马车行去,不一
会就走到了宓千千身前,目光略微抬起,眸中映着光亮,更显
几分温柔。
“宓先生”
“天气有些冷了,你身子不好,每日吃一粒,千万别忘了
。”宓千千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骤然露出一个笑容,一边说着
一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了过去,不顾背后抵着的那柄匕首
更加大了力度,腰间已然传来了尖锐的疼痛,微笑着指向不远
处的一座雪山,低声道。
“我见这里景色优美,反正你要修马车,我就带着两位小
公子先四处看看,你不要让那些暗枭和侍卫跟着,我会好好把
他们带回来的。”
慕容祭握紧了他给的药瓶,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瞳孔骤
然缩了缩,下意识想要反握住那双冰冷的手指,宓千千却抢先
收回了手,反而握紧了马车前的马缰,不再垂眼看他。
“千千”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千千。”宓千千握紧了面前的马缰,
努力不将眼神往身边的人身上飘,直直的瞪着不远处的雪山,
费劲不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断断续续的低声掩饰道,“
我我很欢喜”
说罢这话,他没有再听到慕容祭的声音,便当做那人已经
默许了,再度开口说话时,嗓子变得嘶哑到不成样子:“我去
了,别让人跟着,好么”
“好,既然你喜欢去看,那就去吧。”那个人又静默了一
小会,终于后退了一步,又抬手示意那些侍卫退开,这才低声
嘱咐道,“记得自己小心一点。”
359阴差阳错
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站在慕容祭背后的侍卫长皱了皱眉
,刚准备抬步朝前对面前的小公子说些什么,就瞧见慕容祭突
然身体一颤,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露出手心里套在药瓶上
,那一只尺寸极小仿佛只能套在孩童手上,其上花叶交缠精致
美丽的碧色玉镯。
这一只玉镯就是还没给垂儿带上的那只手镯罢。
慕容祭回想起方才宓千千那奇怪的请求,和那时欲言又止
混杂焦急的神情,仔细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他眸中神色愈发
深邃,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低声喃喃道:“垂儿,昶
儿”
话音未落,他一只手握紧了药瓶和玉镯,另一只手则抽出
了自己怀中的如意笛。
暗枭悄无声息落在他身畔,如同一只宝蓝色的郦鸟。
慕容祭面色冷漠森然,将手中那只药瓶递了过去:“跟着
他们,一定要离得够远不让任何人发现,若我猜得不错,那马
车里一定有人挟持了两位小公子,等那辆马车走一会之后也定
会有同伙汇合,你们寻机会前去救宓先生和两位小公子。”
跪在雪地中的暗枭低声应是,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瓶后,却
迟疑了片刻:“公子,这是”
“砒霜。”慕容祭唇角一勾,想起宓千千方才递给自己药
时说出的话,不由露出一个像是苦笑的神情,声音却愈发森冷
,“暗枭不准靠近他们,却一定要将也许会和他们汇合的其他
死士消灭,这么一大瓶砒霜,足够毒死那些想要和他们里应外
合,准备一同挟持他们的死士了。”
跪在他面前的人低声应是,刚准备离开时,慕容祭却略一
皱眉,突然开口道:“等等。”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们留下一个人假扮我。”沉思了片刻,慕容祭的脸色
在边疆的风雪中,更显异样的苍白,却再也没有一丝犹豫,“
我放心不下,与你们同去。”
嘱咐过后,慕容祭换了一身黑衣,和几个暗枭朝着马车离
去的方向,追了没有一个时辰,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袍的暗枭小
队首领就落在了他身边,低声稟报道:“公子,跟随着马车过
了十里,马车停下了。”
慕容祭心底一动,升起不祥的预感,脸色更冷:“马车外
可有人”
“回公子,马车外没有人影,也没有人的脚印。”
沉思片刻,慕容祭示意其他的人接着去追离开马车的人,
自己则留在原地思忖片刻,吩咐道:“派两人前去看看,小心
些。”
来人立即应了,不一会身形再度回返,低着头稟报慕容祭
的时候,神色不知为何有些奇异,察觉到头顶上主子冷漠的注
视,方才犹豫着开口道。
“公子,马车里只有一个人,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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