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那副病怏怏的
身子,还有那高绝的风姿,很像一个人”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形容,玄衣人眼中的神色终是一松,跟
随着一声低喃咽下了杯中烈酒:“祭弟”
白衣公子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形,唇角的笑容丝毫不动
,乌玉般的眸子却越眯越紧:“不然还有谁”
玄衣人放下酒杯时,身着宝蓝色衣衫的人已经堪堪走到两
人身后的那张桌子上,可怡好上菜的小二在那时站在那里,于
是极为知礼的陆公子就站在原地等待小二离开,而与此同时,
玄衣人的传音响了起来:“可惜,还有宓先生。”
听到宓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白衣公子脸上的神色略微一
暗,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手指一收慢慢握
紧,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忧色:“是啊,若是祭弟过不了宓先
生那一关,我们便是白白筹谋一场了。”
想起离开慕容府时,那个身着青衣之人,与初见之时早已
完全不同,却已经隐藏着他都看不清楚的东西时,白衣公子只
觉得一想起来就头痛,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目光反而带着丝
丝兴味,看向了快要停在桌边,身着宝蓝色长衫的陆公子。
“只是不知,这位陆大少爷,是为何到了边关来呢”
话音未落,身着宝蓝色衣衫的陆公子,就已然带着怡到好
处的笑容,端端正正的站在两人面前,又是周全的行了礼,得
到白衣公子的点头示意后,这才缓缓坐下,广袖垂落在椅柄两
侧,声音温和平稳,不快不慢,仍是那般数着字的说法。
“抱歉,方才家仆在街上惹了点小麻烦,劳两位兄长久等
了。陆某还不知,两位兄长的名讳,还请赐教。”
白衣公子笑容渐深,转头看着他,双手前后相叠,也做了
他方才的礼数,这才慢慢答道:“我姓江,单名一个玉字。”
玄衣人对比他而言,手指连抬都未抬,显然是不准备回礼
了,回答的声音却简洁铿锵:“白敏。”
344阴差阳错
陆琴见玄衣人好似并不将自己的礼数放在心上,白衣公子
却是一丝不苟的回应,对他们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的反应却好似
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含笑接着一板一眼的拱手行礼道:“江兄
,白兄,有礼了。”
白衣公子低身受了他一礼,含笑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多礼后
,这才突然开口问道:“陆兄客气。我和白兄今日才抵达此地
,还未曾找过客栈,就被这几个人给搅了局,也不知道陆兄是
否知晓哪里有住宿之地,好让我们歇一歇脚”
听闻此言,陆公子微微一笑,本来不甚耀眼的面容,却在
这样温和的笑容下,显出几分莫名的动人来,那双乌黑的眸子
里没有什么复杂的神色,却是通通透透的澄明,调子儒雅温和
:“江兄要是问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
白衣公子听了这话,立时站起身来,面带感激之色的先低
身对他一礼,随即含笑朗声道:“这么说陆兄是知道了那可
再好不过。”
小半个时辰后,玄衣人仍旧留在酒楼中喝酒,而白衣公子
却跟随着蓝衣书生走出酒楼,朝着离酒楼不远处,安静伫立的
三层小楼走去,那三层小楼是一间客栈,房钱适中环境清幽,
最好的是还有很多房间未曾住人,着实是清净到极致。
蓝衣书生将他带到了地方,看着白衣公子付了两间房的定
钱,就对着他行礼转身再度出门,眼看着就是去找玄衣人,这
才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着木质的楼梯走去,动作一丝不
苟更极有姿态,微风将他宽阔的袖摆和一缕黑发扬起,唇角笑
容更是温和。
“公子,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
厮却没有他这样的风度,一进门之后,瞧着蓝衣书生一板一眼
的抬袖倒茶,连忙上前去帮他倒好了放在手边,眼珠子骨碌碌
转着,看样子显然是个机灵的下人,一边瞧着蓝衣书生将茶水
喝了下去,一边开口问道。
蓝衣书生的茶杯就要碰到嘴唇,闻言动作稍顿,却没有立
刻回答,而是先将唇边的茶水喝下,再缓缓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才侧过身来站在窗畔,乌黑的眸子盯视着那个白色的影子消
失在街道间,方才不急不缓的回道:“不过初遇,我还不知。
”
他这八个字一出,小厮脸上的担忧之色立刻浮了上来,看
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影之后,立即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劝道:
“您一同和他们吃饭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将他们安排在咱们的
房间旁边公子,那两位虽然看起来不想坏人,可是防人之心
不可无”
听了他的话,蓝衣书生半敛下眼眉,神色不动:“那依你
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话音未落,他突地冷哼一声,半敛着的眉眼骤然凌厉,扫
过身边的人,奇怪的就是说话时,仍是那副温吞吞的说教口气
:“照你的说法,若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该在他们问我何
处可以休憩时,骗他们说我不知不过是一个居住之地,我
学圣贤之语多年,难不成便为了这小小一句,便自此毁了自己
的心念”
“公子,小绿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让您去骗他们,只是
,只是现下您不在京都府内,又是独自一人前来边疆找人
,小绿又不会什么武功,更是保护不了您,若是您出了什么三
长两短的,小绿我回去怎么和小姐与老爷交代啊”
那小厮听了这样的话,知道自己是劝得弄巧成拙了,本来
他服侍自家公子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自家公子好似所修学问,
要正心念养正气为用,至于心念是什么玩意他也不知道,总是
就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要是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一句谎话给毁
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于是听到这些话,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低下身来
磕了个头后,看着自己眼前并未叫自己起来的蓝衣书生,却仍
旧不肯放弃的苦苦劝道。
“更何况,更何况照小绿来看,那两个人能够打杀了那些
地痞,那位白衣公子更是与您学识相当礼数周全,看着举止行
为像是大家子弟,还有那个从未露面的人他们定然也不是
什么简单人物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更是要小心万分才是啊
“小绿啊小绿,你是一叶障目啊。”他不知在地上跪了多
久,也没有听到面前人的一句回答,直到他有些耐不住的悄悄
抬头时,才发现蓝衣书生仍旧在看着外面的街道,只是眉眼不
知何时微微的皱了起来,声音仍旧不急不缓。
“你难道以为,我是如此鲁莽的人么你难道不觉得,那
个穿白衣的公子,很像一个人”
“公子,您说他很像一个人”那小厮听了这话,忍
不住呆愣了一瞬,回想起方才自己没有太注意的,那个白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