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下都可以每日出外行走的慕容祭,听到江洛玉此言,他微微
勾起了笑容,露出一个令江洛玉略微觉得有些怅惘的笑容,随
即低身接过了妃剑双手奉上的香茶,在他对面的方位坐了下来
,应道。
“祭叨扰兄嫂了。”
片刻之后,江洛玉才从那个相似的笑容中回过神来,一时
间心中也不知是感慨或是无奈,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叨扰
不叨扰的,没了你兄长和我说话,这几日还真的觉得有些无聊
。你虽身子弱却要多走动,时不时到我这里来陪我说话,或是
下棋对对子,也是不错的消遣,只是别忘了带着宓先生来。”
慕容祭从善如流,苍白的脸色染上一点血色,眸子也晶亮
黝黑,看起来十分动人:“兄嫂既然这么说了,那这几日祭可
就多多打扰了。”
江洛玉端详了他半晌,只觉得越看越像,心底不禁感慨起
来,他那么笃定宓千千两年之内定会爱上慕容祭,哪知他错眼
之间就恋上了面前的这个人,慕容祭和慕容昊虽是表兄弟,因
年纪长幼阅历相差气势不同,可若是比起吸引他人,可真算是
谁都不输谁。
慕容祭看着说罢这话后,江洛玉的表情真可算是变化万千
,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察觉到面前的
人回过神来,再度朝他露出一点善意的微笑,扬声吩咐道:“
来人,摆上棋盘。”
妃剑和芍药都站在主子身后,闻言其中一个立即低声应是
,从一边备着的盒子里拿出矮棋盘,和玉雕的黑白棋放置在两
人身侧,江洛玉扫了那棋子一眼,便含笑客气道。
“祭弟是客,执黑子先行罢。”
慕容祭看着朝自己推过来的黑子,好似瞬间想起了什么,
于是不曾犹豫片刻,就笑着推拒道:“还是兄嫂执黑子先行,
祭执白子罢。”他这么干脆,江洛玉反倒疑惑起来,好奇问道
:“这是为何”
“不敢相瞒兄嫂。”慕容祭听了这话,不由干咳了两声,
不像是在解释,倒是神情颇有些笑意,看着对面安坐的江洛玉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兄长在兄嫂未曾嫁来时,就已然告
之于祭,兄嫂不善弈棋,还特地嘱咐过祭,若是以后兄嫂要和
祭下棋,该当如何之事”
江洛玉一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缘故,先是忍不住愣了愣,
随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真多事。”
慕容祭又干咳了两声,更不好意思了:“兄嫂的表情
,好似不是这样的意思。”
江洛玉闻言,话语中无奈更浓:“祭弟”
慕容祭连忙抬手,略带歉意笑道:“是祭冒犯了,兄嫂勿
怪。”
两人对弈一局不到半个时辰,江洛玉就无奈的放下白子,
指着对面的慕容祭摇了摇头,慕容祭看着自己已经占据大半边
江山的棋子,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端起放在一边
的茶杯喝了口香茶,脸上突然出现了犹豫之色,片刻后突然凝
重了神色,对江洛玉说道。
“兄嫂,有一件事,弟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江洛玉见他神色凝重,某种却又犹疑之色,料想应该是重
要之事,便抬手示意身身畔的芍药和妃剑先行离去,声音跟着
沉了下来:“你们都退下罢。”
“曰”
疋。
等到他们两人离开十丈远,再听不到亭中对话时,江洛玉
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淡淡的看向面前的慕容祭,淡笑道
:“祭弟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慕容祭点了点头,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便面带询问之色
,开口道:“前几日,祭听说四皇子在帝都中那些沸沸扬
扬的谣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洛玉却是没想到,一直身体孱弱的慕容祭,竟是在内院
中也察觉到了这个消息,想到大概是萧侧妃放出的传言在民间
当真是太离谱了,这才有风声传了进来,心中不由无奈,转而
问道:“祭弟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照祭弟看来呢”
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慕容祭却仅仅犹豫了片刻,就立
即站起身来,拱手对他一礼之后,仿佛觉得还不够一般,面带
懊悔之意的准备低身时,顿时被察觉到不对的江洛玉一把抓住
了手臂,这才没让他就这么跪下去。
“兄嫂,弟告罪”
“怎么突然就告罪了可别跪我,快起来说话。”
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力量不容违抗,江洛玉眼底也有不赞
同之色,慕容祭犹疑再三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这一回却低下了
头不肯和他对视了,才压低了声音带着愧意开口道。
“因为是弟没有事先告诉兄嫂,兄长临走之前将一部
分暗枭拨给了弟,要弟保护好兄嫂不受伤害,可弟却私自用这
些人,知晓了兄嫂要与四皇子侧妃一同对付四皇子的计策,再
来试探于兄嫂,弟惭愧无比,方才告罪。”
330欲擒故纵
江洛玉闻言,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
事,没想到却不过是这样刺探他所为的小事,想必慕容昊将一
部暗枭交给了慕容祭,也是心存考校身体已经渐渐转好的弟弟
,更是暗中让他保护自己之意,心底又是一阵说不清的悸动。
平静下来之后,便笑着看向慕容祭,摇了摇头:“祭弟又
无有害我之举,不过是担心我而已,何罪之有不过祭弟今
日突然对我说这话,可是对于四皇子之事,祭弟有和兄嫂不一
样的见解”
“兄嫂之能,弟不及也。”慕容祭抿了抿唇,思索片刻之
后,终于下定决心,神色凝重对江洛玉言道,“可弟虽多年病
弱在身,可也懂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想必此事
兄嫂更清楚才是。”
江洛玉闻言,却是眸光一闪,眼中先闪过欣慰之色,随即
抬手拍了拍慕容祭的肩膀,侧过身来看着飘落而下的雨丝,低
声道:“祭弟所说,曾是我进帝都前所想,可现下,我已暂时
放下了这样的想法。”
“这又是为何”
丝丝雨水从檐下飘落,落在那白皙的掌心中,形成一洼雨
水,晶晶亮亮冰冷透骨,却不如托住他们的人口吻森然:“因
为在这大金帝都内,我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他计谋
无双冷血无情,什么都可以作为棋子,几乎没有弱点可以攻击
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弱点么”
那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四皇子南静麟。
而为了让那个人死的甘心,短时间内,南静麟决不能这么
快就从帝都内消失,他的利用价值可是大得很,若是所料不错
,他就是那人能一刀毙命的金匕首,可比其他任何计策都好用
多了,且天衣无缝不留痕迹。
“别人家中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