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因知晓内君之母乃柔嘉长公主,长公主何等聪慧之人,
却不得不碍于乌雅氏权势,为摆脱乌雅氏中人,不得已和萧云
相交甚笃,长此以往的错眼相看,萧云居然喜欢上柔嘉长公主
,当年还曾在圣上面前求过长公主,内君若不信大可询问皇宫
中人,证明老奴并未撒谎。”
江洛玉抿了抿唇,只觉得内心瞬间一团乱麻,想到了最糟
糕的结果,腹内的那两个孩子也跟着凑热闹,开始剧烈的蹬腿
活动起来,弄得江洛玉一阵心悸,颤抖着扶住了柱子站稳,低
声反驳道。
“不可能,母亲绝不是那样的人若她知晓敏公子和萧云
之事,定然不会插手其中,一定会”
寒嬷嬷一直低着头,未曾见到江洛玉此时可怖的神色,仍
平静叙说当年之事。
“内君说的一点不错,柔嘉长公主确不是那样的人。虽不
知当年柔嘉公主做何想,但其后她拒绝了萧氏请求,却被乌雅
氏逼当宗室公主,之后二十年不见音讯,敏公子也就在那时不
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被抓回慕容氏时,就诞下了自己的亲
生子。”
听到这话,江洛玉立时镇定下来,微微皱起了眉头,猜到
了什么:“母亲失踪,理由不再,皇帝不可能会饶过慕容氏唯
一的嫡双,想必就在敏公子被抓回的时候,皇帝传下了求取敏
公子的旨意”
“不错,当年皇帝想要求取敏公子,多年之后看来倒像是
一场无心之举,宫中甚至有过传言,乃是因为和皇后赌气,这
才尊了先皇的嘱托,也就只有那么一次再无后话,几年之后敏
公子死讯传来时,皇帝甚至给慕容氏赐下抚恤,更并未怪罪慕
容氏。”
跪伏在地上的人说道紧要关头,更低下了自己的头:“这
件事虽不知真假几何,可当年这样的要求却好似被乌雅氏抓住
了把柄,凭借着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数次作逼迫暗示之语,这
着实让慕容氏慌了手脚,因当时的敏公子已不是清白之身,更
早已诞下了一个孩子。”
“一个不再清白的双子,怎能嫁入宫闱之中”江洛玉慢
慢直起身来,慢慢走到椅子前,慢慢的再度坐下,最终慢慢的
开口问话,“也就是说昭敏的母父果真是这样被这些
人活活逼死的”
“是也不是。”
感觉到江洛玉重新坐了回去,寒嬷嬷抬起头来,眼神在黑
暗中亮的怕人。
“还请内君稍安勿躁,老奴的话还未讲完在敏公子诞
下小公子几年后,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囚禁着,家主反对将敏公
子和孩子暗中处死,还劝服了老家主,只是尚书大人不肯松口
,所以就一直僵持着着不能处置。”
江洛玉闻言,不由眼光一闪,手指在椅柄上开始握紧。
“可就这么将弟弟和初生的孩子关了几年,不管是夫人还
是老爷都不忍心,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家主悄悄贿赂
了守门的老家主的人,老家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敏公
子和孩子放了出来,两人都想要让敏公子逃出慕容氏,躲开这
样惨死的命运。”
“谁知当年的敏公子抱着孩子没有逃多远,却是被听闻了
消息的萧氏堵住了去路。”
“萧氏”突然听到这两个字,江洛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隐约察觉了其后可怕的真相,语气也变得有些阴森,“为何
丨,,
“回内君,当年萧氏的嫡长子萧云,乃是大金中万人不当
其勇的名将,萧氏为了嫡长子的前途和名声,更为了和乌雅氏
的合作,绝不能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更不要提那私
生子,还是即将成为皇帝嫔妃敏公子的亲生子。而当初敏公子
的行踪,却不是由萧氏发现,乃是乌雅氏告之萧氏,意为警告
劝诫。”
“我懂了。”
出乎寒嬷嬷意料的是,这段话说过之后,坐在自己面前的
江洛玉不气反笑,只是语气愈发阴森可怖,像是择人而噬的野
兽闻到了一股浓郁香甜的血腥气味后,终于在黑暗中露出了雪
亮的爪牙。
“那么,在慕容敏自杀之后,一直追杀昭敏到大泷的那些
人,其中不仅有萧氏的人,也有乌雅氏的人”
寒嬷嬷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闪过无奈之色:“这件事,老
奴也不清楚,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虽然你做的那些事称不上一个谢字,可毕竟你告诉了我
这件事,解了我这么大的疑惑,也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江
洛玉扶着椅柄,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冰冷无喜无怒,可语气却
比刚进门之事,柔和了不知多少倍。
“多谢你告之我这些,我会放了你,允诺让你活着出城,
至于你最后能不能活下来见到你的女儿,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了。”
寒嬷嬷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欣喜若狂的连连磕头,连面
前的江洛玉何时转过身,又是何时离开屋内的都不知道,只是
不停的喃喃道。
“谢内君不杀之恩”
几日之后的一个清晨,江洛玉目送着慕容昊出府后,便独
自一人坐在回廊上的凉亭中品茶,耳边响起了一阵轻柔的脚步
声。
“内君。”
江洛玉仿佛心有所感,回头去看他:“怎么了”
眠星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今日在护城河边上,发现了
一具女尸,看着着装打扮,好似是前几日被内君放走,告老还
乡的寒嬷嬷还有,就是那个小镇上屠户一家,就在我们发
现寒嬷嬷死在护城河里的前一夜,家中在睡梦中起火,里面的
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她终究没有躲过去。”听到这个消息,江洛玉垂下头来
,看着自己杯中泛起层层涟漪的茶水,目光微凝,“这世上,
终究还是有许多比她还聪明的人,这不能怪她不聪明,只能怪
她的命不够硬。”
说罢这话,凉亭中静了片刻。
眠星站在他身后,安静的不发一言,等待着江洛玉的吩咐
“也罢。”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下茶杯,浅紫色的衣
袖掠过石桌,白皙的指尖浸入投进亭内的阳光,语气飘忽,“
就将这几条人命,也记在我们的账上罢。”
乌雅氏。
天色渐晚时,忙碌了一日的玄衣人从垂花门处走来,抬眼
就看见江洛玉正在庭院中安睡,摇椅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旁边
摆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是烧着水的铜壶,眠星悄然无声的微笑
着,低头给旁边的茶盏里续上水,一派安然静谧之景。
他缓缓走到摇椅边,抬手止了眠星问安,示意他退下去之
后,便低身坐在了江洛玉身畔,修长的手指触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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