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这群混世魔王送走,白意凡站在门前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收
好盒子快步朝着白府正屋,平国公白靖所住的地方走去。
沿途的侍卫和侍女见到白意凡匆匆的脚步立时低身行礼,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就顺利走到
了正屋门前,躬下身来敲了敲门。
声音还没落下,屋内一个白衣公子就冒出头来,正是一直呆在正屋中的白意尘:“大哥
”
白意凡对着他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指不由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东西,问
道:“爷爷父亲和伯父呢”
白意尘拉开了门,示意他进去再说,目光却不自觉朝他后面看去,在没有看见人影的时候
,脸上不由闪现了讶异的神色:“都在里面等着大哥呢,哎你不是出去接孟玉了么人呢
”
白意凡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痛:“这件事说来话长,先让我进去。”
白意尘侧身让开了大门,两人一同进了屋内,走过侧房整了整衣服,白意凡忍不住凝视了
一会手中一直没有打开的盒子,站在他身畔的白意尘瞧见他看那个盒子,忍不住跟着凑上前去
,压低了声音问:“哥,这里面是什么”
白意凡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一点点的开启了面前的盒子。
深红色的绒布包裹下,一枚纯白的玉印放在中央,其上绽放着带有露珠的白芙蓉。
白府正院的书房中,站在桌案前一身棠色长袍,面容清秀目光坚毅的中年男子有些怔然的
盯了那东西一会,突然转过身来,询问下首一直弓着身没起的白意凡:“他将这东西放下,就
走了”
白意凡看着面前的父亲,平国公白靖膝下长双武威大将军白洛宁,不敢有一点怠慢,忙回
道:“回父亲,正是如此。”
听到他应是,白洛宁再度抿了抿唇,转过身来再度看着盒中被江洛玉送回的白氏天宝,目
光很是有几分复杂,而坐在桌案后,一个凝如渊海颌下长须的老者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沉沉扫
过面前的长双和孙子,沉声道:“起来罢。”
白意凡听到上首爷爷平国公白靖说话,立即垂着头站了起来,和身后忐忑不安的弟弟一同
退到父亲的右侧,沉默的听着他们说话。
又看了一会白氏天宝,白洛宁好似终是定下了决心,看了一眼坐在左侧和白靖一样沉默不
语的嫡亲弟弟白洛弗,突然道:“父亲,那位孟公子不进府就还给我们白氏天宝,是不是在向
我们表明,他没有用白氏天宝威胁我们的意思,更不是故意倾慕我白府的地位”
白洛弗是白靖的嫡长子,此时听到双子兄长的话,也跟着暗暗点了点头,对着桌案后的老
者说道:“父亲,依儿子来看,那位孟公子,怕是大有可能是妹妹的亲生孩子,不然他不可能
会有这白氏天宝,父亲以为呢”
白靖听到两个儿子先后开口,苍老的手指动了动,半个身子仿佛沉浸在黑暗中,良久后不
知为何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突然幽幽开口道。
“这个孟玉,很是聪明啊。”
闻言兄弟两个对视一眼,白洛弗疑惑问道:“父亲此话何解”
“意凡昨日在皇宫所见,你们还记得么“
白洛宁回头看了白意凡一眼,沉吟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棠色的袍子上的银线在阳光下
闪烁了一下,俊秀的面容上闪过几许深思之色。
“对啊,那孟公子和昭武将军,故意在意凡和意尘面前表露他们互相倾心,更何况还是在
皇帝已下了旨意的时候,做出那样的誓言,意凡顺势邀他前来白府,他却过门而不入,又送来
白氏天宝,仿佛完全没有认亲的意思。”
白靖缓缓从桌案后站起身来,含笑抚了抚长须,反问道:“但他如果当真没有认亲的意思
,又何必做这些呢”
白洛弗听到兄长和父亲的对话,一时间也跟着陷入了沉思,目光中多了怀疑:“父亲,您
的意思是,他”
白靖走下桌案前的台阶,挥手示意小厮不必搀扶,声音回荡在屋中:“先不提他的这些作
为,依为父看来,若单凭血缘来论,他的确极有可能就是洛冰的孩子,甚至他就是洛冰的亲生
双子,不过他为何要这样做大概,是为了那位已辞官的慕容将军罢。”
白洛宁在听到父亲中间的话时,就已经眼神一亮了,思虑片刻后,接着问道:“那父亲,
我们之后是否要接着下帖”
“下,明日我们要接着下帖,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再来白府。”白靖站定在屋子中央,明亮
的日光照亮了他的衣角和其上金色隐纹,声音中带着笑意,“老朽当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
洛冰的这个双子,到底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孩子了。”
白洛宁和白洛弗闻言,立时躬身应道:“父亲明鉴。”
“意凡。”
方才那一番话说出来,白意凡心里已经比方才进来时有谱多了,闻言立时低眉顺眼的走过
来,对着白靖行礼道:“爷爷,孙儿在。”
白靖刚准备侧身嘱咐他,明日接着去寒江阁邀请江洛玉的事情,门外就骤然传来了一阵脚
步声,紧接着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白府老管家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几近一同响起,听声音十分焦
急。
“国公爷,外面有贵客求见。”
白靖眯了眯眼睛,神色不定:“哦贵客”
白洛弗走到门边开门,看到老管家身后带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便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时候求见,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管家身后带着斗笠的人就将兜帽取下,露出白面无须的脸庞,笑容如
同面具一般挂在脸上,手中拂尘一甩:“咱家见过平国公大人。”
“魏公公,许久不见了。”白靖看见他的面容,瞳孔缓慢的缩了一下,对着身畔的儿孙挥
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自己则侧身让开了书房的大门,沉声说道,“有什么话,还请进屋说罢
白洛宁低身将大门拉上,书房中只剩下了白靖和太监魏海两人,眼看着白靖在屋中又要行
礼,魏海想起出宫时皇帝的吩咐,忙不迭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平国公大人不要多礼,这
可是折咱家的寿啊。”
白靖直起身来,目光深邃的看向面前卸下斗篷,低身看不清面容的人问道:“魏公公今日
前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魏海闻言,含笑凑近了白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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